阮年年也把脸凑近,压低声音,“你在宗门呆的时间比我久,难道还不知道那种人的性子?有什么好说的。”
罗旸个恶心人的,提起他阮年年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嘴。
梓归眼珠一转,又道:“那……听说你拖累了云师兄,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猴儿精。
阮年年就不信,刑堂那事他还没打听出来。
一巴掌拍到小孩儿后脑勺,阮年年哼道:“问这问那烦不烦!”
于是梓归只好与她达成默认协议,只谈别人的八卦了。
云星这一走,阮年年干等了一个下午,直到天色晚了,这才看到人遥遥地回来。
见到阮年年,他有些意外,问道:“等了多久了?”
“阮师姐来了一个下午啦!”梓归抢在她前面答道。
平程跟在云星身后,十分乖觉,便道:“那我去给师兄师姐提晚膳去!”
走前,还把死皮赖脸想待在一旁的梓归给拉了走。
满屋灵草清香。屋中的灵火珠已经亮了起来。灵草中有许多类惧火,因此整个药草屋中没有一点火星,自然不会点灯火照明。从屋前到屋后,全是用各种灵力制成的灵火珠,明亮柔和的光芒照彻每个角落,将两个人的脸映得如白日一般。
屋里只剩了云星与阮年年二人。
阮年年还没开口,便听云星道:“有件事,我也是刚刚得知——天人找到了。”
阮年年:“!!!”
看见她满脸的震惊,云星俊逸的脸上,也是神情莫测,静静开口,“就昏倒在你的药田,且受了伤,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原来吕沁珠没死。纠结的同时,阮年年也松了一口气。
“我……”她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将整件事和盘托出。
反正云星也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想来他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天人”,也是疑惑重重。
把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阮年年道:“我没有碰她一根毫毛,我发誓!至于她怎么受的伤,我真的不知道……”
她大师兄俊挺斜长的眉此时紧锁着,像遇到了解不开的难题。
“师父认定她是天人,这样也好,你会更安全一些。”片刻后,他道:“不过这件事你要谨慎,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若有人问,你就说一直在药庐等我。”
她点点头,“我知道。”
而后云星向她提及,吕沁珠是被巡守的弟子们发现的,所有人都知道,额上的五色花代表的含义,出了这么个岔子,云徐再想隐瞒也不可能,索性先发制人,待过上几天,重新将人迎回玉虚宗,将其天人身份广传九洲。
这下子,玉虚宗的势力又会再次坐大。
阮年年有顾虑,开口道:“万一……她把我的事告诉了师父呢?还有我是天……”
嘴一下被捂住了。动作很轻,却带着果决的力道。云星的手虚捂住她,并轻摇了摇头。
她微眨了眨眼,睫毛轻轻颤动,像极了翠绿草叶上振翅的蝴蝶。她大师兄手心中干燥的暖意,密密地传上自己的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