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回头,阮年年看到了一副骇人的景象——
原本可爱俏丽的小女孩,正倒在血泊之中,鲜血从七窍之中汩汩流出,生死不知。
阮年年大喘气了几回,心乱如麻。莫名其妙就这么逃脱了一劫,可是这个小女孩怎么办?
原谅她真的只是个无辜的路人啊!
……
算了,让她自作自受!
自己连一根汗毛都没碰她的!阮年年心中恶寒,转过身不再管吕沁珠,趁着没人,急急逃了。
这下药庐也去不成了。阮年年一口气跑回了屋,第一件事就是叫出果果,喘着气问它:“天人真的只有一个吗?”
果果正睡觉呢,被这么一吓,没好气道:“当然!”
“那如果出现了两个呢?”她接着问。
“这是不可能的!”它想也不想就否定了她,“天人绝了之后,就再也不会同时出现第二个了。”
阮年年惊魂未定,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噜噜一口喝干,水杯往桌上一磕,“我今天遇到了第二个。”
“遇到了什……这不可能!”
果果好悬没从杂物柜里掉下来。半天才颠颠地问:“没骗我?”
“没骗你。”
第二句:“是凰鸟吗?”
“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好险被那小孩杀了,总不会还巴巴地跑过去问:喂,你什么品种?
看着果果不说话,阮年年就知道这颗小贱果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要不这样吧,”她说:“我也不拦你,你想去就去找她,只要告诉我,我这样的体质怎么修炼就成了。”
临了果果却悬崖勒马表明立场了,“不,凰鸟,我是你的凰鸟天竹果,永远都是!”
阮年年“噗”一口水喷了出来。
她把发生的事与它说了。
小贱果更不可思议了,“天人之间是有感应的,按理说她应该会很喜欢你才对,怎么可能想着杀你!?”
“不造啊!”她也很绝望啊。
不过吕沁珠先前的那句话很可疑——我才是义父的女儿。
难道这和云徐还有什么关系?
话说回来,云徐背着所有人把吕沁珠养在停雁峰,这么机密,那应该是知道她是天人吧。
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也不知道那小女孩死了没……
阮年年重重叹了一声,突然觉得,这世界好像谁都信不过了,连刚认识的萌萝莉都能突然给自己一刀。
不过药庐还是要去的。
她换了一身常服,一模一样的纯白色,整理好头发,重新去了药庐。
到的时候,正巧碰到梓归,这小孩许久不见,似乎长高了一些,看到阮年年就道:“云师兄刚刚离开,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你等是不等?”
阮年年道:“我等。”
于是两个人一起蹲在某一处药田前,叽叽咕咕地交换八卦。
“刚刚有两个人来,急急匆匆地把云师兄叫过去了。”梓归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阮年年问:“是什么人?”
“不认识,看样子是巡守的师兄们。”
她不置可否。
梓归又把脸凑过去,嬉皮笑脸地问:“好师姐,你与罗少主是怎么一回事?我听说你把他打得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