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看着她,眼中映着灵火珠的点点柔芒,彷如清夜星辉。他似乎也发了片刻的怔,才默默地将手放下,道了声:“失礼了。”
阮年年摇摇头。
也许是一个少女天生的直觉,她觉得她的大师兄对自己似乎与对旁人不同。
这么想,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
“哦对了!”她略有尴尬,找话题打破宁静,“都忘记问你这一趟的行程了!”
云星顺着她的话,不再提及方才的事,“抓住了正主,已经交给刑堂,接下来便不是我所负责。”
她默默的点头。
这样的事不可能广而告之,估计刑堂也是私密审问,他能告诉自己大致的情况,已经很不错了。
看看屋外,平程与梓归去了有一会儿,还没有回来。云星看出她的神色,问道:“饿了?”
被他这么一问,阮年年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天色又晚了一点,平时这个时候,早用过了饭。她揉揉空瘪瘪的肚子,赧然地点点头。
而云星却笑了笑,转而从须弥袋中掏出了个……蒸笼?
这什么画风?略清奇啊!
她呆呆看着,神仙美男大师兄手捧蒸笼,眼带笑意给自己递过来,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回来顺便经过白鹭洲,”云星似不经意回答道:“从前没注意过,原来卢记这么有名。便捎回来一屉,不知是不是你要的。”
阮年年呆滞。
心里头跟猫挠似的,开了花。
她不过是顺口一提啊喂!她大师兄妥妥的一美男加暖男啊!
阮年年心花怒放,接过去就开盖一瞧,竟然还是热的。白鹭洲离玉虚宗少说也有千把里路,也不知道云星的须弥袋是什么材料做的,保鲜又保温。
一整屉包子热腾腾,白胖胖,散发着阮年年所熟悉怀念的味儿。她拎起一个,眯着眼睛咬了一口,香美的滋味迷漫唇齿,幸福地笑弯了眼。
这一幕正好被刚回来的平程与梓归看了见。
两个人站在门口,四只眼睛瞪着阮年年和她那一屉包子,还有站在一边从容优雅的云星。
这两人自己也没意识到,彼此之间的气氛有多么温馨……和暧昧?
梓归当即就啧啧了两声,紧接着被平程一记眼刀扫过来,食盒摞在桌案上,捂着眼睛,连推带拉挤了出去。
“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出了屋,两个人站在廊下,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晦暗的斜阳,平程道。
“你就懂了?”梓归反讥。
平程嘿了两声,指指屋内,“你何时见云师兄外出任务,还闲的带零嘴儿回来给师姐们?”
梓归黑黑的大圆眼咕溜溜地转,十分老成的模样,“我早就知道了,云师兄瞧上阮师姐了呗!”
“话不能乱说啊!”这时平程又锯嘴葫芦了,摆摆手,“我们云师兄的道侣,八成是要云山主来定的,你可别什么都往外说!”
梓归嘟哝了一声,“云山主管的真宽……”
于是两人嘀嘀咕咕地在外头等着了。
可巧这时候来了个女弟子,梓归远远地看见,指了指那头说,“瞧,对云师兄上心的师姐们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