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心中将文年先责怪了几句,为何就不能好好听大夫的话,受了那么重的伤,他……
“他不好好休养,他着急去哪?”玉瑶算了算当时的时间:“他着急回魏国?”
容羽点点头。
“为何?”玉瑶不解。
容羽犹豫半天,看了一眼文年,决定不能让公子做了这么多事而公主却不知道。于是道:“因为姑娘你。”
玉瑶愣住。
容羽索性不吐不快,反正公子要罚的话,说一句跟说清楚都是要罚的,他道:“姑娘当时已经没有了公主的身份,公子说他若还待在文府,或许不能事事护你周全,是以他决定回大魏,以他自己的身份重新出现在大梁。还有……”容羽一时嘴快,差点把另外一件事也说了出来,要是叫公子知道,怕是命不够赔,赶紧闭上嘴。
“还有什么?”玉瑶追问。
“还有……”容羽飞快换了件事,接着道:“还有就是公子当时受了伤本就没好全,回大魏要一个月行程,偏偏公子路上还要加快进程,是以伤口拖了很久才好,落下了病根。自那以后,淤血未除净,公子时而就会胸口痛难忍,属下也是花了一些时间,才配了药给公子,有消除淤血止痛的效果。”
“那……在你没有配出药之前,他就这么忍着吗?”
“想必姑娘也清楚,公子从不喊痛,他不愿意说,没人知道他伤的有多重。可是属下是大夫,属下知道,当初也说过,伤口距离心口处只差分毫,痛起来怕是比再刺上一刀无异。可是他就这么一直忍着,除非吐血,他都觉得没事。”最后这句话容羽带了明显的埋怨。
“不,方才都吐血了,他还说无碍。”容羽又补了一句,强烈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玉瑶又生气又心疼。处事那么聪明有条理的人,怎么就能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乱来的呢。为了早点回来保护她,就急匆匆带着伤回了魏国,他问过她的意见吗?玉瑶真想把他摇醒好好质问他,告诉他这件事她不同意!
她不同意他就这样轻易地伤害自己。
“那,他现在多久旧伤会犯病?”
“属下也有过错,这方子中有一味止疼的药,用多了就会产生依赖感,短短数月,药量已经加大了一倍,且似乎这药也刺激到了伤口,依属下目前看到的,犯病的次数在加快,不过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
“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那是多久?”
容羽顿了下:“三日一次。”
玉瑶坐都有些坐不稳,慌忙扶了一下桌子。她竟不知道文年瞒着她这么多!
容羽连忙道:“其实只要公子愿意静养,瘀血慢慢退散也是可以的,虽说可能会留下点小毛病,但绝对不至于像想在这样。”
“但是他不愿意是吗?”玉瑶说出话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有些抖。
“是。”容羽道:“公子总有许多事要做,夜里又不好好休息,经常白日里出去,晚上还在府里见人。他总觉得自己忍得住。”说到这里,容羽恳求道:“姑娘,求你劝劝公子吧,他的身体真的经不起他这么折腾。”
“我会的,你放心。他不心疼自己,我心疼。”既然说到这里,玉瑶又问道:“他身上的那些伤,你都知道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