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巾军损失惨重,依然没有一丝攻下广陵城的希望,这让张角心中十分烦躁,甚至一度对未来失去信心。
“大哥,要不然我们放弃攻打广陵城,去其他地方。”
“是啊,大哥,没必要在这儿死磕。”
张梁和张宝的话让张角有些动摇,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名黑衣人被士兵带进来。
“你是什么人?”
“我是来帮助红巾军的人。”
“大言不惭!你难道还能帮我们打下广陵城?你有精良的兵甲还是精锐的士卒?”
“呵呵!天下那么大,天公将军难道不想去看看?何必只盯着小小的广陵城。只要和我们合作,冀州不过是红巾军囊中之物,马踏长安也不是没有可能。”
“怎么合作?你们想要什么?”
“现在的红巾军还太弱小,你们需要强大起来,我们会帮助你们。想必天公将军也明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道理,我们可以为红巾军提供详细的情报,包括官军调动和驻防,以及城池守备力量的具体情况。”
“当真?”
张角几乎难掩内心的激动,若是能得到这些信息,红巾军的前途一片光明。
“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从中配合,为红巾军制造机会。”
“付出这么多,你们想要的回报是什么?”
“我们和你们差不多,不过是想将大汉江山砸个粉碎。”
送走黑衣人后,张氏兄弟兴奋难言,取来几坛美酒畅饮起来。喝得醉醺醺的张角不断呢喃着一个名字:长安。
广陵城中,都尉袁方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沉声问道:”怎么样?张角答应了吗?”这名黑衣人赫然正是出现在红巾军中的那人,只见他微笑着说道:“鱼儿上钩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袁方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露出淡淡的笑容。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袁方开口说道:“那就先从玉门关开始吧,只要红巾军攻破此关,冀州将彻底陷入动乱之中。袁宏,你即刻前往玉门关,动用一切力量协助红巾军破关。”
次日天明,张角召集各方渠帅,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原本意气飞扬的各方渠帅都垂头丧气,显然广陵城之战几乎打碎了他们的美梦,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迷惘。张角对弟子们的沮丧十分不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吼道:“不过遇到一点小小的挫折,你们看看你们自己,成了什么样子?古往今来,但凡成就大事业的人,哪个不是历经坎坷方求得正果。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只有坚持走下去的人才有资格品味胜利的果实。”
被张角好一番训斥,渠帅们都羞愧难当,渐渐走出失败的阴影。
“广陵城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在这里损兵折将十分不划算。我决定放弃攻打广陵城,一路北上,出玉门关,直插冀州心脏。”
“天公将军,玉门关乃是天下有名的雄关,恐怕不会比广陵城更容易攻下吧。”
“尽管放心,我已有破敌之策,只需静静等待一些时日,玉门关就是我们红巾军的囊中之物。你们下去整顿兵马,抓紧时间训练一番,听候我的命令。”
管亥等人怀着满腔疑惑,但又不敢询问,径直去操练麾下兵马。
就这样,红巾军在广陵城外只管每日训练,丝毫没有攻城之意,令城中官吏和百姓都放下心来。同样放下心来的还有广平郡的一干领主。乐平城中,乐平和赵王孙躺在软榻上休息,屋子里酒气冲天。
“表哥,你说这张角为什么不来攻打我们?”
“你有病啊,别人不打你还不乐意。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懂吗?我可不喜欢打打杀杀,大家安心种田不好吗?”
“胸无大志,鼠目寸光。乱世才是英雄豪杰的舞台,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金戈铁马的生活才是我所向往的啊。”
“别这么多废话,你不就是想把廉颇拐走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也不拦着,只要你能说服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要反悔!”
刚才还醉醺醺的赵王孙立马从软榻上爬起来,冲出门去。稍微一打听,就得知廉颇正在城楼上,赵王孙匆匆赶过去。
廉颇正在调整防务,一见赵王孙跑来,顿时头疼不已。
“不必多言,我不会跟你走的,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如果离开了,谁来保卫乐平?”
“廉颇将军,以你的才能,难道真的甘心在小小的乐平城蹉跎一生?更何况,现在局势已经变了,红巾军不会来进攻这里,安全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
赵王孙苦苦相劝,廉颇不为所动。薛仁贵在一旁笑而不语,对于自家领主大人的缠人功夫深有体会。想当初,本是山中猎户的薛仁贵初遇赵王孙,就被如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缠住,迫不得已才加入黑龙城。不过,现在的生活让薛仁贵很满意,有些人注定要站在波澜壮阔的时代大舞台上,命运早已安排好他们的未来。
红巾军经过近十日的休整和训练,逐渐走出低迷,恢复了士气。不仅如此,经过一番训练之后,红巾军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张角层层选拔,挑出十万身体素质出色的士兵,组成五支精兵,号为左军、右军、前军、后军、中军,分别由张梁、张宝、管亥、廖化和周仓统领。重新任命的三十六方渠帅率领剩下的人作为辅助部队,负责后勤运输等等工作。
黑衣人袁宏再次来到了红巾军中,带来了张角期待已久的消息。
“一切都安排好了。红巾军即刻出发,兵临玉门关。关内有我们的人,到时候举火为号,会有人打开城门。”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