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平稳,还刚劲有力?
这和刚才那个大夫,描述的情况一样啊!
想到对方被强行赶出去的场景,大夫就开始心里发虚。
他就是出门问个诊,怎么会遇到这种情况?
大夫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脸色阴沉的陈氏。
陈氏瞪了大夫一眼,幽幽地说道:“别告诉我,你把完脉后,也觉得我儿子情况不严重。”
大夫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想要说“情况很严重”。
但身为大夫的医德,还是让他盯着陈氏眼神的压力,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是、是的,纪少爷情况良好,只好休息几日,便可自行恢复。”
话音刚落,陈氏就面无表情地开口:“赶出去!”
两个小厮刚走进来,就听到了陈氏的吩咐。
对视一眼后,立马凶神恶煞地朝大夫走过去。
还未走近,大夫就站起身,对着两个小厮摆了摆手。
“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走。”
随后,大夫就在一众下人的注视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沈宁鸢打了个哈欠,和纪云诺对视了一眼,神色多了几分倦怠。
真不知道,陈氏还要闹到什么地步。
听到哈欠声,陈氏立马转头,猛地看向沈宁鸢。
看到她懒洋洋的表情后,陈氏眼神立马变得凶狠。
冷不防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
沈宁鸢还没反应过来,陈氏就大步向她走来,“是不是你,故意安排这些大夫,来这里胡说八道?”
沈宁鸢:“???”
看着陈氏理直气壮的样子,沈宁鸢一脸的问号。
“纪夫人,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沈宁鸢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些大夫,都是你安排人请过来的,全程我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你凭什么说这些大夫,是我安排的?证据呢?”
可失去理智的陈氏,根本就不想听沈宁鸢解释。
“我不管,我儿子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只是皮外伤?”陈氏指着沈宁鸢,“要我看,就是你不想让我儿子好起来,所以安排这三个大夫,说他伤势不严重,不治疗让我儿子情况加重!”
闻言,沈宁鸢再也忍不住,当场笑出声。
“纪夫人,纪云川突然回来,我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沈宁鸢望着陈氏,“还是说,在你看来,我能够未卜先知,提前知道他要回来,再提前安排好这一切,就为了加重他的伤势?”
“你说呢?”说完后,沈宁鸢幽幽地补了一句。
“我……”
陈氏望着沈宁鸢,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沈宁鸢顺着她的方向,看向床上的纪云川。
隔着五米不到的距离,她甚至能看到纪云川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汗珠。
沈宁鸢知道,此刻的纪云川,肯定紧张极了。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他不敢随意暴露,恐怕已经站出来,让陈氏闭嘴了。
“你什么你?”沈宁鸢挑眉问道:“纪夫人,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用这样遮遮掩掩。”
看到沈宁鸢嚣张的态度,陈氏更生气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信!”
“哪有人流这么多血,还只是皮外伤的?”
“肯定是你,故意拖延我儿子的伤势,沈宁鸢你怎么这么恶毒?”
陈氏指着沈宁鸢,又是一顿不客气的输出。
等她输出完后,沈宁鸢看到,纪云川更紧张了。
气息比刚抬进来的时候,还要紊乱。
沈宁鸢心想,纪云川现在肯定后悔极了。
后悔没把话跟陈氏说清楚,将事情闹成今天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沈宁鸢心中的冷笑更甚。
随后抬起头,幽幽地看向陈氏,语气玩味地问道:“纪夫人,事情都摆在眼前,你要是还不相信,那不如咱们把全程的大夫都请过来,让他们排队给纪云川把脉,如何?”
陈氏拧眉,诧异地望着沈宁鸢,“你会这么做?把全城的大夫喊过来,那可得花不少银子!”
沈宁鸢耸肩,“为什么不愿意?如果可以证明我没有从中作梗,这点银子算什么?”
说完,沈宁鸢轻轻一挥衣袖,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
被她这一激,陈氏当场就同意了。
“好,把全京城的大夫都喊过来,让他们给云川治疗。”
陈氏指着沈宁鸢,“我就不信了,你们沈家当真只手遮天,能够收买整个京城的大夫!”
说完,陈氏转身吩咐海嬷嬷,“听到没有,把府里的所有小厮派出去,把全京城的大夫都请过来!”
“是,夫人。”
海嬷嬷应了一声,立马就招呼府里的人在前院集合。
一番吩咐后,侯府所有的笑死,都一窝蜂地出了大门,朝各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