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蓁,再等等,孤一定娶你。”沈怀安安慰她道,只要过两日江知念的死讯一出来,他就能再和母后提纳江若蓁的事情。
可江若蓁却仿佛下定了决心,强扯了一个笑来,“怀安哥哥,不提此事了,我将昨日那支卷春归改了一改,跳给你看看?”
沈怀安点头,觉着若蓁总是如此懂事,不会过分纠缠,叫他省心。
把马交给下人,他跟着江若蓁去了她的帐篷,看得出里面精心布置过一番,他刚坐下,江若蓁就亲手为他奉上一杯茶来。
“怀安哥哥先歇上一歇,我换好衣裳就来。”
沈怀安接过茶来,便静坐在那儿等她,心中想的却是江知念。
想起来,他射过去的第一箭,将她的银冠打碎了,青丝随风飞舞,与江知念眉眼之间的惊慌失措相称起来,竟让他有冲去蹂躏的冲动。
与若蓁楚楚可怜的美不同,江知念明艳得仿佛带有攻击性。
可越是如此,越让男人有将她压在身下欺负,直至她含泪求饶,也不肯停。
只会觉得,极大地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
美则美矣,只可惜,沈怀安也是极为厌恶她的。奇怪的是,两种情绪在他心中,竟一丝也不冲突。更是想着,若是江知念实在命大,只要她允若蓁进门,倒也不算完全碍眼。
越是想着,身下居然升起燥热与难耐起来。
他刚想起身,江若蓁就从帘子那旁出来,只是令沈怀安没想到的是,江若蓁竟然穿得如此清凉!
与昨日的舞衣相比,今日江若蓁也算是好好穿了,可那纱轻透得,就是穿三层也遮不住什么。
沈怀安旁的恶劣不说,女色方面,他算是被皇后管得极严。别的皇子公子房中到了这个年纪,如何让也有通房了,但东宫一个不许。
东宫的婢女,也是皇后精挑细选过的,不敢生出别的心思。
故而,这等子事,他只是看看小人书罢了。
下意识地,沈怀安想躲出去,“若蓁…晚些孤再来看你。”
江若蓁快一步拉住他,不叫他逃走,更是贴了上来,“怀安哥哥,这舞我琢磨了许久,也看不出问题,你就替我瞧瞧吧!”
沈怀安下腹一紧,喉结滑动下腹一紧,想起皇后的叮咛,他欲拒绝,又想,怎的事事都要听母后的?比他小的皇弟,也有通房了。
偏他过得如此不如意。
就看看若蓁跳舞,又能出什么事?他偏要自己做主。
难拒江若蓁盛情,沈怀安最终还是坐了下来看江若蓁跳舞,她白皙盈细的腰上,还挂着铃铛,随着江若蓁舞步一起,腰肢扭动,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如同在他耳边萦绕。
沈怀安第一次有些局促,不停地为自己倒茶,不知为何,他此刻如此口渴。
江若蓁跳着跳着凑近他时,手中茶杯不稳,茶水掀出,洒了到了身下。
江若蓁赶紧替他擦拭,沈怀安想拦,没能拦住,便被她察觉了异样,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江若蓁的脸通红,身子也软下来,握住沈怀安的手,“怀安哥哥…”
“怀安哥哥,若蓁这辈子,除了你谁也不想嫁。”
沈怀安今日昏了头,觉得眼前的人,呵气如兰,眉眼间的惊慌可怜,如同林中被他一箭惊了的江知念有些相似。
摇了摇头。
刚找回来的理智,在江若蓁环住他脖颈后,荡然无存。
沈怀安横抱起江若蓁置于榻上,急于为自己降火,帐内一片旖旎,哪怕矮几被掀翻在地,也无人在意……
更不会有人发觉,帐帘一角轻轻掀开,一支中空的细筒伸了进来,飘散出缕缕青烟。
……
半夏按照吩咐做好了一切,听着隐隐传出的喘息声,无声地呸了一下,狗男女,一个是小姐的未婚夫,一个是小姐的妹妹。
不知廉耻地搅在了一起!
太子就更为可恶,将小姐害成那样!她心中气不过,想起过来时,云初提到的,便下定决心,为小姐好好出一口恶气!
帐内。
沈怀安也是初次经历,略有不熟,仔细回忆着书中姿势。
倒是身下的江若蓁,潮红着小脸,等了许久有些不耐,干脆推下沈怀安,自己掌握主动权。
几番下来,才得趣味。
沈怀安微阖着眼,难以自持,听着江若蓁忽大忽小的嘤咛,正是激动之时,忽然!
顶上灰尘纷纷抖落,他来不及思考,整个帐篷轰然倒下,瞬息之间!原本身上叠影消失,眼前完全黑下!
两人被帐篷砸得闷哼一声,两人被宽大的帐篷盖了个周全!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那略高处微微颤抖着……
“快,快来人呀,我们小姐的帐篷塌了!”
“救命呀!来人啊!”
……
围场外,陆君砚的马车上,江知念时不时看向外面,似乎是等着什么消息,直到云初回来,在马车下隔着帘子回话。
“江姑娘,半夏回来了。”
得知半夏安全回来,江知念的心才落下来。
“小姐,都办妥了。”
“你去之时,是否确认过江若蓁和太子是共处一室?”
半夏眼神一变,神态有异,“…确认过。”
她不知如何告诉小姐,她去时两人正在做那档子事!
虽说,是小姐算计江若蓁,让她得知了皇后不允她嫁入东宫,还添油加醋地说了,小姐今日与太子一道狩猎之事,也是为了叫她着急。
以江知念对江若蓁的了解,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沈怀安娶旁人。立刻就会想出对策,而江若蓁的对策,无非是从太子身上下手。
于是江知念算准了,江若蓁会在围场拦沈怀安,两人不缺共处的机会。
见半夏这反应,江知念看出几分猫腻在其中,以为是半夏遇到什么难处,还闻声开口,“是还不确定?……倒也没事,这次没得手,还有下次。”
半夏赶紧摇头,“奴婢确定,太子与二小姐在一处!”
江知念本有些紧张的神色,点着头放松下来,“那你为何这般难言之隐的模样,叫我以为没成呢。”
“装了烟的烟筒你可焚烧殆尽了?万不能有遗漏,那东西危害极大,若叫旁人捡去,过错就大了。”
听着小姐的絮叨,半夏抿了抿唇,先是说出,“都按照小姐您的安排行事,您尽可放心。”
“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