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过来人,这个名字便知道合欢散是用来做什么,她们这些经历了的妇人知道就罢了,江若蓁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不但知晓,还拿来勾引私通外男!
这就是江府教出的女儿!当真是好规矩!
“老夫人,江若蓁毕竟是你们江府的人,您觉着,该怎么处置?”
皇后喝了一口茶,余光落到江老夫人身上,老夫人来时,在路上想了许多,最后也只能忍着羞辱,“此事,便也只能委屈知念,把那孽障送到东宫去做个妾了……”
江若蓁怎么说也是江府的长房嫡女,说亲也应该是正室,只是奈何江若蓁自己不争气!
皇后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做妾,她也配?看在您辈分大,本宫称你一句老夫人,你一来就到本宫帐前跪着,原是为江若蓁说情来了?她一个自贱自轻的人,哪里值得你为她说话?”
“此事委屈的是知念,你却不曾去看看她,你们江府能养出江若蓁这样的人,必定是从你这里就开始歪了!老夫人也别怪本宫说话直,一个家族,兴不兴盛,只靠一个人,成不了事。”
“这一窝都坏了,哪怕飞出一只金凤凰又能如何?”
皇后的话,不可谓不严厉,这是指责她没有教好江家人!老夫人的老脸被丢尽,红得发紫!可皇后说得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是她一而再再二三纵着江家人宠溺偏心江若蓁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要是在江府,她坚持因江若蓁残害手足,把她赶出了江府,今日就不会有这样一出事情来!越想,江老夫人越是悔不当初,可世间没有后悔药!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还请娘娘恕罪!”
魏御医说了,太子不育,极大的原因是因为行房过程操作不当,或是那合欢散下得重了,伤了太子根本。太子的根本,岂不是大绥国之根本!
皇后怎可能原谅江若蓁?没有当即杀了她,也是有别的考量。她态度冷硬,“本宫让你来,是让你亲眼瞧瞧江若蓁的下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也好有人收尸。”
更是警告江老夫人。
被皇后点醒的江老夫人猛地磕下头,皇后正是烦躁之时,不再想看到江家人,将她打发出去,江老夫人出了帐,看到朱嬷嬷,立刻道,“快带我去看知念,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明明她一手把江知念养大,最该知道知念的性子,可她却在江府助纣为虐!不仅管不好江府他人,更是在江知念需要她主持公道之时,辜负了知念!
朱嬷嬷却面露难色,“老奴才从大小姐那儿过来,大小姐身子不利爽,见不了您。”
江老夫人哪里相信?偏要叫朱嬷嬷带她亲自去看看江知念,等到了江知念的帐前,她刚准备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玩了两日觉得这围场也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我要等着兄长来接我,才能回潼门关。”
“到时候就见不到你了,哎……”
江知念轻笑,“你可以给我写信,京中易于存放的好东西,我都叫人送给你,可好?”
这声音,哪有不适的样子?江老夫人一下子就知道了,其实是江知念不愿再见她!
她一个踉跄,好在有朱嬷嬷扶着,方才那话,也是折柳转告的,朱嬷嬷当真不知晓,原来大小姐没有歇着,若是知道,怎么说也要拦下老夫人的。
“谁在外面?”折柳听到了动静,江知念也朝着外面看去,折柳掀开帘子,往四周都看了一眼,谁也没瞧见,便回去告诉江知念。
江知念还疑惑呢,但又被何皎皎旁的话吸引了过去。
……
皇后帐内。
皇后虽然对魏御医起了杀心,但她不想让更多人知晓太子的秘密,也只能暂时用着他,让他替太子看诊,她心中诸多不明,“太子看上去并无大碍,怎知他患了不育之症?”
红豆道,“魏大人说,是脉象上诊出来的,不过是否可靠,仍需实践。”
实践?此事如何实践?皇后心烦意乱,不得不病急乱投医,叫红豆选了身边规矩听话的几个宫女,送到太子帐内。
并且还嘱咐太子,定要认真试试,他是否有不育之症,便看一个月后了。
传话的是红豆,她伺候在皇后身边已久,最得信任,可她也是没嫁过人的,传话时脸上也发烫。
沈怀安眼里阴翳,胸口怒火中烧!母后不信他也就罢了,还派人来这般羞辱他!他将长案掀翻,甚至要对红豆动手!
红豆聪明,当即退了出去,却叫人死死守住太子帐篷,对送进去的那些个婢女道,“好好伺候太子殿下,有的是你们的好日子!”
“滚——!”
沈怀安气得手都在发抖,他的母后,怎么能这样对他!他是个人,而非任意发情的禽兽!对着谁都可以!这几日,原本他男人的自尊心就已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眼下,还要他亲身证明。
有什么好证明的?他怎么可能不育?
沈怀安先是反抗,可到后面闹不动了,他不得不向皇后妥协。沈怀安随意扯过一个婢女,粗暴地撕开身上的衣裳,眼中猩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只要办完事,就可以结束这毫无尊严的日子了!
但,也许是越着急越是弄巧成拙。
红豆一共领了三个婢女来,另外两个就就在一旁瑟瑟发抖地看着,太子将那个婢女压在身下,她的衣服被撕裂成碎片。肌肤毫无尊严可言地暴露在外。
两人忍不住发出了细微的哭声,身下的婢女,也是吓得脸色青白,哭都哭不出来,毫无美态可言。这让沈怀安额头上青筋暴起,原本就没有兴致的他,此刻无法强行行房!
他是堂堂太子,做他的人,是她们的福气,哭什么哭!
沈怀安抓起身下人的手,甩在地上,一脚踹了上去,“滚!”
他又立刻去抓另一个婢女,这一次,他甚至都没带到榻上,直接压在一旁的案上,衣服只撕下身的……
不行。
不行。
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