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阴差到此
那真是太棒了!
想到刚才马道长那一巴掌,直接把老三角眼给拍的爬不起来,我就有些小小的激动。
这要是给我学会了,地球立刻就装不下我,我得飘到天上去。
第一件事儿那就是直接给吴老三来一套降龙十八掌!
把他给拍成老黄瓜,给他拍的卑服。
只要一想到以后马道长这样有本事的人,能做我的师父,那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真是不敢想如果马道长的师父还在,那得多厉害!
我赶紧接住他的话茬说,“马道长,别的我不敢说,但要说缘分的话,那是相当有缘分了!”
马道长听到我的话也没吭声,只是对着我谜之微笑了一下。
这是啥意思啊?他是觉得我们太有缘分,还是太没缘分?
“小满,阴差什么时候来?”马道长看向跟个煎饼似的趴在地上的老三角眼说,“等他缓过来,再要抓人可就难了。”
你还知道想抓他难如登天啊?那你刚才为啥还不赶紧趁他病要他命,还要把他提到你师父坟前赔罪?
“还有一会儿。”
我看了眼墙上那口复古的钟表,寻思地府的人成能磨叽了,要不是马道长及时赶到把这老犊子给打趴下,等他们带着人过来,被拍成肉饼的人就得是我!
那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马道长,你都知道他难抓,为啥还要把他带回去,你就不怕他半路给跑了啊?”
但是他只叹了口气,极轻的摇了摇头,估计是不想跟我说吧。
屋子的凉气突然变得很重,吹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蛋子都凉飕飕的,一片发麻。
脚底下的地板开始轻微的晃动起来,我眼前的地板上突然跟门一样欻的朝下打开,滚滚的阴气争先恐后地涌出。
冒出来的白雾那就跟用了干冰制造机似的,欻欻欻的往两边散开。
此时马道长已经站直了身体,等到阴差们就跟坐电梯似的从地下升上来之后,他立刻双手相叠朝为首的阴差做了个拱手礼。
好家伙,我还合计他们这流程那制度的,能摇来多少人呢,结果打眼一看就来了十个人还不到。
这就是判官给我摇来的人啊,还好老三角眼给拍晕过去了,否则等他们一到,能不能捉得住菠萝鬼还真不好说。
毕竟当时在地府那么多阴差都没追上他们。
为首的阴差看起来一脸正气,但是身上的阴气十分厚重,他见到马道长的时候并没有多么意外,好像之前就认识了似的。
也十分礼貌的朝着马道长还了个礼,“马道长。”
为首的阴差朝着身后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跟随的阴差立刻上前朝着刘望走过去。
还没等他们上前将他给羁押起来,立刻就被刘望身上那几道红色的符文给闪的后退了几步。
只见刚才马道长用指尖血画出的那几道符文,就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似的闪着微弱的黄光。
领头的阴差漆黑的眼珠子微微颤动,他不动声色地看向马道长,“道友,这是何意?”
“他中了我的五雷掌昏死了过去,我担心那只恶鬼趁机生出事端,所以将它封锁在刘望体内。”
马道长上前用袖子破坏掉上面的符文,“还请各位阴差将恶鬼带走,留刘望一命。”
wtF?我没听错吧?
就他这德性还要放一条生路,那还给别人留活路吗?
马道长是不是脑子被驴给撅了!
我赶紧伸手拽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干这种糊涂事。
那阴差微微皱眉,此时的表情就比刚才要严肃起来,他瞪着马道长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我瞅他那架势和表情,这里面好像是有谁妈的事儿。
“刘望此人俯仰愧于天地,行走世间为祸百端!论忠孝,他大逆不道,论肝胆义气,他不过是鼠辈小人。”
跟随的几位阴差趁机上前一把用铁钩勾住刘望的肩胛骨,再用朱砂覆面,锁链缠脚,彻底将刘望给五花大绑起来。
这跟刚才的麻绳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领头阴差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马兴发,念在你师父清顺道人的面子上,地府才肯给你几分薄面。如今你贵为阳差,却想为一个恶事做尽的邪师求情,难道你想跟我们去一趟地府,数一数你师弟的罪状?”
他就差把‘你别不识抬举’几个字给贴我们脸上了。
虽然我不知道马道长为啥想留刘望一命,但是我师父想干啥就干啥,轮得到你们数落他吗!
老头儿看着年轻,其实一把岁数了,吓唬出毛病你们负得了责吗!
我说,“我瞅你真是二八自行车好大的架子!你们地府的阴差是属螃蟹咋地,在阳间还能横着走?要不是我们马道长及时赶过来跟他个耳光子,等你们来就只能给这屋里所有人收尸了!”
他锐利的目光瞬间朝着我慑过来,吓得我心肝儿猛地一颤,差点儿魂儿都飞了。
马道长不动声色得挡在我面前,跟他说,“童言无忌,还请阴差不要放在心上。”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位阴差的鼻孔里好像不屑的发出一个‘哼’字吧?
你他妈的还摆上谱了!
他往后无声的退了一步,身后几位阴差和被五花大绑的刘望顿时消失在空气中,屋子里的阴气瞬间消失不见,温度顿时就上去了。
这就走了?来的时候磨磨唧唧,走的时候撂这么快,就跟被狼撵了似的!
只听空气中传来他阴沉的声音,“刘望此人作恶多端,生吃阴鬼无数,还要移交四位判官评断,若他阳寿未尽,自然要归还阳间。”
我去!
他都擅闯地府这么大罪了,阳寿没尽竟然还能回来?!
还有王法吗!阎王爷的生死簿是干啥的?就不能给他划了?
“唉。”马道长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我原本紧绷的那根弦也逐渐松懈下来,但我还是不能理解,“马道长,你刚才为啥给刘望求情?”
“我不是在为他求情。”马道长轻声说,“师父的坟只是衣冠冢,他的尸骨还在刘望手中。”
我靠!咋回事啊?
他们这种坏到没边儿的老登,是都喜欢刨人坟还是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