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呼吸渐热,眼眸一深,张嘴含住她的耳垂。
女子咬唇,身体随之一软。
青年微凉的长指,熟练地钻入她的小衣。
他用干燥的掌心罩住那一团鼓起的柔软,把人弄得红唇微张,惊喘连连后,他幽深的眼底也泛起潋滟波光。
青年再说话时,嗓音又沉,又富有磁性,夹带了一点戏弄十足的笑意:“这朝可以不上。”
女子一听,当即有些慌。
祖母本就处处看她不顺眼。
若他都不去上早朝了,此事传到祖母的耳朵里,只怕她又会被责骂一通。
况且,府中人多,底下的婆子们又惯是多嘴长舌,免不了又会说她明明是正妻的位份,做出来的却是妾室才做的狐媚手段。
她试图推开他,浑身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道。
披风在两人亲密的动作间掉落。
青年抱着她再度入榻。
两侧用钩子勾住的床幔落下。
在床幔没盖严实的缝隙间,女子翻身在被褥间挣扎,她白皙的手指抓住锦被,抗议的话,从她嘴里破碎地溢出:“不行……要上朝……”
他不是忙于公务吗?
他不是把公务看得很重要吗?
女子企图用这样的话,来挽回他的理智。
只是她越这样,落在她身上的吻便越来越密集,她的满腹抗议,也被青年以唇封缄。
很快,她的手便被男子的大掌覆盖住,利用身形的优势将人轻轻松松地制住。
青年将女子压在身下,他用热而柔软的薄唇咬开她的小衣,露出女子那身雪白的带着各种痕迹的肌肤。
有动人的呻吟,从榻间传出。
伴随着的,还有青年情动时难以自控的低喘。
-
岁岁惊醒过来。
毫无疑问。
这回的梦境又是一场春色无边的梦。
且青年与女子缠绵的细节,以及那漫长的过程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面上涌现一点红润,刚一睁眼,还没来得及坐起身,就对上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以及猫儿粉嫩嫩的鼻头,毛绒绒的圆脑袋。
它正趴在她的身上。
岁岁与它对视片刻。
猫儿上前来,用鼻头蹭了蹭她。
它的鼻头冰冰凉凉的,蹭的岁岁心中一软。
一道身影进屋。
是花茔。
她走到窗前,将关闭着的两扇窗‘吱呀’一声打开。
日光洒落进来。
花茔站在日光底下,一边用棍子去撑窗户,一边对后面的岁岁道:“花豚去打热水了,马上就来。”
岁岁望着那日光,浑身也跟着懒洋洋的,她正想把待在身上的猫儿一把抓下来,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骤然瞪大,盯着花茔的背影。
岁岁瞳孔一缩:“……”
花茔的背影……
跟梦境中那个去关窗的背影相似度极高……
且除了梦境里那人的气质跟花茔现在的气质不同之外,就连身形也极为相像……
还有那位青年的背影,他的气质,他的言行,以及那名女子每回在梦境中让她所产生的十分真切的感受。
这些,都让岁岁不禁想到了花豚曾经在无意间说过的话。
前世……
人,真的会有前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