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抱着猫儿走出前院以后,直接快步回到后院,洗漱完躺下。
猫儿趴在她的枕边,粘着她,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岁岁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猫儿的呼噜声,后来习惯了,便也不觉得有何影响了。
她睁着眼,借着外间的那点光线望着模糊的床顶,回想起离开温孤雾白房间时他颇为怨念的眼神,岁岁的心中生出好一阵愧疚。
罪过罪过。
没想到她跟着帝师读了这么久的圣贤书,懂了诸多的圣人道理,到头来,不仅没学到圣人们的半分君子之风,倒是将话本里那些负心薄幸的男子的渣渣德行学了个十之七八。
岁岁忏悔完,睡意来袭,闭着眼,翻了个身,与枕边的猫儿一起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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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
透着冷意。
随着窗户推开,外间一股冷风夹杂着雪粒子吹落进来,在梳妆台的台面之上落下几颗。
女子端坐于梳妆台前,青丝如瀑披散在背后。
她衣衫单薄,被风吹得身体发抖之后,有一人上前将窗户再度关严,那人听到里间传出的动静后,退了出去。
女子拿起木梳,拿了一缕发垂到胸前,一下一下地梳着。
她睡得不大好,眼角下方呈现一圈淡淡的青色,就连眼眶之中也有一点血丝。
即便如此,她眉眼间风情妩丽不减半分,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有大片大片的吻痕。
里间传出响动。
榻间有了动静。
一道清瘦而挺拔的身影自榻上下来,他眉眼是惯常的冷淡,可眸中又有一点温柔之色。
瞧见女子坐在梳妆台前的身影过后,青年随手拿过挂在屏风之上的绒毛披风,他大步过去,从后面将披风给女子披风,而后一手按住她的肩,缓声问:“怎么起这般早?”
因为要上早朝,平日都是他更早起来。
她基本都是被折腾狠了睡得很沉。
连他是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女子感受到身上的披风后,顺着落在肩膀处的大手往上瞧去,梳头发的动作随之顿住。
她没说话。
青年注意到一旁的凳子后,长腿伸过去,将其勾了过来。
他坐在女子身侧,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木梳,替她梳起发来:“祖母那里我亲自去说了,你也不用听她的,着急忙慌地为我安排可人的妾室。”
女子仍然没说话。
她知道他的能力。
他总是能将一切事情都处理好。
反观她。
似乎一样事情都做不好。
她的眉目间,涌现愁绪。
青年替她梳完发,见她沉默寡言,也不觉无聊,只把木梳扔回原处。
他伸臂将人抱着,拥着她香软的身子,轻嗅她发间的馨香,听着外间的风雪时,青年的心底生出一股满足。
她不想说话就不说。
女子被他抱了会儿,意识到他的动作逐渐不安分,微一偏头,躲开他的唇。
她面色潮红,呼吸一紧,说:“今日不上朝吗?”
往日这个时辰,她迷迷糊糊地睁眼时,看到的都是他一身官袍离开的背影。
青年将她拥得更紧。
密集的吻,带着情欲,透着渴望,连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