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觉师太被姜茯谣一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本想用身份压姜茯谣一头,却没想到这丫头伶牙俐齿,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这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说话这么厉害。”一个妇人低声说道。
“可不是嘛,慧觉师太可是得道高僧,她居然敢质疑。”旁边一个男人附和道。
“我看未必,慧觉师太这些年敛了不少财,说不定……”
一个老者捋着胡须,意味深长地说道。
“嘘,小声点,别被听见了。”另一个信徒赶紧提醒道。
容珩一直冷眼旁观,将姜茯谣和慧觉师太的交锋尽收眼底。
他心中暗自赞叹,这姜茯谣果然聪慧过人,不仅医术高明,就连佛法也颇有研究。
姜茯谣见慧觉师太语塞,便不再理会她,转而看向高僧,说道:“大师,弟子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高僧此时已经完全乱了阵脚,他听到姜茯谣还要提问,心中顿时一阵慌乱。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避着姜茯谣的目光。
姜茯谣见状,心中更加确定,这高僧根本就是个草包。
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大师,佛家讲求因果报应,可为何这世上好人多磨难,恶人却逍遥法外?”
高僧的脸色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姜茯谣步步紧逼,继续说道:“大师,佛家讲求慈悲为怀,可为何这世上却有那么多苦难?难道佛祖真的慈悲吗?”
高僧再也承受不住姜茯谣的质问,他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慧觉师太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大师,您没事吧?”
高僧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如纸。
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老衲今日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在慧觉师太的搀扶下,匆匆离开了寺庙。
周围的信徒们见状,也纷纷散去。
姜茯谣看着高僧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自己今天的举动,已经彻底得罪了慧觉师太。
容珩走到姜茯谣身边,低声说道:“你今日的举动,实在是太冒险了。”
姜茯谣转头看向容珩,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不过,我并不后悔。”
姜茯谣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原本虔诚的信徒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姑娘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啊,为什么坏人活得好好的,好人却总是受苦?”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喃喃自语,她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是啊,我娘卧病在床多年,我日日祈福,却不见好转。佛祖真的慈悲吗?”
一个年轻的男子附和道,他的眼中充满了迷茫。
“我看这丫头就是妖言惑众!佛门之事岂容她置喙?”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大声呵斥,他衣着光鲜,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周围的人纷纷向他投去异样的目光,有人小声嘀咕:“我看他才是妖言惑众!慧觉师太收了他多少香油钱?”
肥头大耳的男子脸色一变,狠狠地瞪了说话的人一眼,不敢再吭声。
慧觉师太的脸色铁青,她没有想到姜茯谣几句话就动摇了信徒们的信仰。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位施主,佛法奥妙无穷,岂是你能理解的?你莫要在此妖言惑众,误导他人!”
姜茯谣轻笑一声,反问道:“师太,佛法若是不能解答信徒的疑惑,那还有什么意义?难道佛法只是用来欺骗世人,敛财的吗?”
慧觉师太被姜茯谣的话激怒了,她指着姜茯谣怒斥道:“你大胆!竟敢污蔑佛门!”
姜茯谣毫不畏惧地迎上慧觉师太的目光,冷声说道: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师太若是心中无愧,又何必如此激动?”
容珩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姜茯谣果然不简单,不仅医术高明,口才也如此了得。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他捋着胡须,缓缓说道:“老夫也觉得这姑娘说得有理。佛家讲求因果报应,可为何这世上恶人却逍遥法外?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太多不平之事,心中早已存有疑惑。”
老者的发言引起了更多人的共鸣,人们纷纷开始质疑佛法的真实性。
慧觉师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茯谣的手指颤抖不已:“你,你……”
姜茯谣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师太,您不必如此激动。我今日前来,并非是要与佛门为敌,只是想探讨一下佛法的真谛。若是我的言论有所冒犯,还请师太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