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医曾说过的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人的命运并非一成不变,一切皆由心生。”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
姜茯谣陷入了沉思。
想到这里,姜茯谣心中豁然开朗。
她不再纠结于过去,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佛经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茯谣对佛法的理解越来越深入。
“阿弥陀佛。”姜茯谣低声念诵着佛号,心中一片宁静。
几日闭关,姜茯谣将几本佛经翻得毛边卷起,纸张都透着股淡淡的药香。
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心中对慧觉师太的厌恶更甚。
这老尼姑满口慈悲,背地里却不知干了多少龌龊事。
既然她喜欢装腔作势,那自己就用佛法来揭穿她!
这日,寺庙里举行讲经法会,慧觉师太自然高坐台上,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姜茯谣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安静地坐在人群中,听着台上高僧讲解佛法。
讲经结束后,照例是答疑解惑的环节。
信徒们纷纷提出自己的疑问,那高僧也耐心解答。
姜茯谣冷眼旁观,见时机成熟,这才缓缓起身,朝着高僧行了一礼。
“大师,弟子对佛法略有研究,想请教大师几个问题。”
姜茯谣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寂静的寺庙中格外清晰。
慧觉师太原本闭目养神,听到姜茯谣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那高僧见姜茯谣气质不凡,谈吐不俗,便笑着点了点头:“施主请讲。”
姜茯谣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大师,佛家讲究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可若是有人作恶多端,屡教不改,该如何处置?”
高僧沉吟片刻,答道:
“佛家以劝人为善,若是恶人执迷不悟,那便只能交由因果报应。”
姜茯谣追问道:“那若是这恶人势力强大,无法无天,因果报应迟迟不至,又该如何?”
高僧眉头微皱,似是没想到姜茯谣会提出如此尖锐的问题。
他略一思索,说道:“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即便恶人势力强大,只要他放下屠刀,皈依佛门,依旧可以得到救赎。”
姜茯谣轻笑一声,说道:“大师此言差矣。道家有云:天道好还,因果不爽。恶人作恶,必遭天谴。若是放下屠刀便可成佛,那岂不是鼓励恶人作恶?这与佛家慈悲为怀的宗旨岂不相悖?”
高僧被姜茯谣一番话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周围的信徒们也开始窃窃私语,对姜茯谣的言论议论纷纷。
慧觉师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狠狠地瞪了姜茯谣一眼,心中暗骂这丫头多事。
姜茯谣见高僧语塞,便乘胜追击,继续说道:
“佛家讲求出世,道家讲求入世。佛家追求来世,道家追求今生。佛家讲究清静无为,道家讲究兼济天下。两者理念截然不同,又如何能相提并论?”
她顿了顿,又道:“法家讲求以法治国,以德育民。赏罚分明,令行禁止。这与佛家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理念也大相径庭。大师既是佛门弟子,又怎能将佛法与道法、法家混为一谈?”
高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他从未想过,一个年轻女子竟然能对佛法有如此深刻的理解,甚至还能将佛法与道法、法家联系起来,进行批判。
姜茯谣见高僧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心中暗自得意。
姜茯谣见高僧额上汗珠密布,眼珠乱转,心中了然。
这位高僧,怕是只会念经讲经,对于真正的佛法义理,却是一知半解。
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继续说道:“大师,佛家讲求四大皆空,可大师身处这金碧辉煌的寺庙,享受着信徒们的供奉,又如何能做到四大皆空呢?”
高僧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嘴唇哆嗦着,却依旧说不出话来。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身旁的慧觉师太,希望她能帮自己解围。
慧觉师太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狠狠地瞪了姜茯谣一眼,心中暗骂这丫头牙尖嘴利。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开口。
“这位施主,佛法博大精深,岂是你能随意评判的?你年纪轻轻,对佛法一知半解,就敢在此大放厥词,实在是狂妄至极!”
姜茯谣不卑不亢地回道:“师太此言差矣。弟子只是就事论事,并非有意冒犯佛门。大师讲经说法,本就应该接受信徒们的质疑。若是连质疑都不敢接受,又如何能普度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