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这个了,你说的那个东西在哪呢?”任南生立刻收起激动的表情,率先进了房间。
鲍钧也跟着推着两兄弟走了进去。
房间里堆满了杂乱的东西,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仿佛很久没有人来过一样。
“奇怪,我明明记得是放在这儿的,现在怎么不见了?”任南生显得非常困惑。
他坚信那晚看到的并不是幻觉,于是开始仔细寻找起来,可不管怎么找都没能找到那个东西。
鲍钧问:“你确定就是在这家里的这个房间里看见何建国的吗?”
“没错,我肯定看到了,要是不被我发现,他们怎么可能对我动手。”听到这话,鲍钧皱起了眉头。
即便如此,即使东西不在,也应该留下进入的痕迹吧?这么多灰尘,不应该一点踪迹都不留下!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布置成无人到访的样子?
鲍钧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灰尘,发现的确像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这么说,任南生的说法大概率是真的。
那么问题来了,何建国究竟把那个东西藏哪了?
他思索之际,忽然发现何建国有点不对劲。
回过神时,发现何建国已经用刀割断了自己身上的绳子,并忙着解救他弟弟。
“任南生,快关门!”见此情景,鲍钧急忙大喊。
距离门口较近的任南生迅速做出反应,正准备去关时,一个破旧的凳子猛然朝他飞来。
幸好躲开了这一击,但这让何建国有了机会,成功解放了弟弟后,二人便往外跑。
他们的动作极快,在普通情况下或许真能逃跑成功。
但面对的是有着强大技能加持的鲍钧,别说两个人了,再多几倍也不怕。
只见鲍钧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抓住正在试图逃走的何建安。
后者刚想反击就被硬生生拽了回来。
感受到不妙的何建国停了下来,抓起旁边的木棍就往这边冲。
另一边任南生尽管体力不行,却也没有袖手旁观地加入了战斗,却被轻易击败摔飞出去。
只听见连续的惨叫声,眼见任南生要撞上门板,鲍钧立刻回头抱住他。
趁机,何建国又拿起另一张椅子冲过来,不过速度惊人的鲍钧轻松避开。
由于用力过猛且无法控制重心,何建国失控直接摔下了四楼阳台。
几秒后下面传来一声巨响与痛苦尖叫。
看到这一切的何建安悲痛万分,“哥哥!”喊着就要追随而去。
旁边的任南生怕出事赶紧抱住他的腰,结果两个人一起滚下了楼梯,伴随着骨头断裂声阵阵哀嚎不断。
不久后警察到达现场处理情况,并将两名重伤员送往医院抢救。
其他同事了解完情况后按鲍钧吩咐查看监控查找线索,他自己则留在这里继续整理后续事宜。
救护车及时赶到现场救援,不幸的是根据初步检查得知何建国因为跌落方式的问题当场身亡。
对于这种突发状况,同事们纷纷来安慰鲍钧叫他不要太自责。
毕竟很多时候事情发展并不完全取决于人的意愿。
鲍钧默默摇头:其实自己并不会感到内疚。
像何建国这样的人死了也没什么好伤心的,然而就这样莫名其妙结束生命,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讯息。
当天晚上鲍钧回到警局完成了记录。
通过旁边楼宇内的摄像头清楚还原了整件事件经过,并不需要进行过多额外调查工作。
休息一晚过后,第二天一大早,他来到医院看望任南生。
腿受伤打上石膏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任南生看见他就立刻问何建安的情况。
“刚苏醒过来头部有些受伤而已,警局那边已经在询问了。”
“能知道些啥信息不?真是够了我就想知道为啥想要我的命!以及,那具失踪的尸体去哪儿了?”
鲍钧微微一笑回答道,“怕是你会失望喽,这家伙看起来脑子不太灵光可能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
听到这番话,任南生顿时失落了起来。
虽然他平时爱计较恩怨,但明白法律对何建安这样的智力水平不可能处以死刑甚至连牢狱生活都难有长久时间。
还好他是个开朗之人,没多一会儿就跟鲍钧聊开了别的事情转移注意。
拿着手机愉快地看起了视频。
看着那些内容独特吵闹的短片,鲍钧很快就感觉头痛起来,便借故离开了病房去看看何建安那边的情况。
才刚刚走出门口,迎面差点就撞到了一个人。
一位年纪约莫二十岁到三十岁的男子穿着病人服装颤巍巍地站在那里,应该是刚接受完某个手术恢复期中。
虽然没有真正碰到对方,但由于对方身体虚弱的样子让鲍钧感到很不好意思。
“对不起没注意,你没伤着吧?”说完立即上前扶住了这位患者。
还没等他伸手,那男人就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了。
“你是不是没长眼啊!这是医院你知道不,脑袋进水了吧,赶着投胎呢?”
鲍钧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其实走路撞到人这种事情很常见,要是大家都有礼貌,你说声对不起,我回句没关系,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现在鲍钧明明已经说了抱歉,对方却还在那里不停数落,真是太不给人台阶下了。
而且实际上,鲍钧根本就没碰到那人。
周围的医护人员和病患家属听到这里争吵的声音都往这边瞧了瞧。
鲍钧皱起眉头,打算不理他,直接转身走开。
没想到这人竟伸手拽住了他,“喂,耳聋了吗?撞了就想跑?还有你这种没有素质的人?”
鲍钧冷笑一声,一把甩开了那人的手,“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最好赶紧收声!”
“嘿,还想动手是不是?大家都快来看看啊,有个家伙撞了别人不仅不说歉,还要威胁人家……”
那男人嚷嚷着吸引众人的目光。
鲍钧心头的怒火直往上涌,正当要爆发时,一个声音及时制止了他们:“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回头一看,竟是吕微微出现了。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背着一个小包,远远地走过来,给人一种清丽脱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