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何建国根本没正眼瞧过那个已经吓得浑身无力的人,注意力还在鲍钧身上。
当何建安拿着东西走过来想要封住鲍钧嘴巴时,鲍钧稍微挪了一下头避过去了。
他个子更高一些,轻易躲过了这一抓。
“听着,这是最后一次建议,小心点做决定,不然到时候想反悔也没机会了。”
何建国冷笑几声,“后悔?对我们来说这根本不是事!反正不管怎么说今天这儿肯定会有一个人丧命,你们俩落到了咱哥儿俩手里,就甭想逃掉了。”
接着何建国再次尝试把胶布缠在鲍钧头上。
可没想到鲍钧竟然设法解开了绑在他手腕上的绳索。
趁着何建安准备不够充分之时猛地出手抓住前者,快速将其制服。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何建国彻底惊呆了。
“怎么可能...”
紧接着鲍钧一脚将倒在地上的何建国踢远几步,并对他展开了反击。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真是一群顽固不化的家伙。”
正当何建安捡起一根钢管打算救援之际,也迅速遭到制伏。
随后二人同时发出痛苦哀鸣,令人心烦意乱。
鲍钧警告说若继续出声就会让他们吃土埋葬。
眼看情况反转,原本嚣张跋扈的兄弟俩瞬间老实了许多,生怕再惹怒对面之人。
解决了眼前问题之后,鲍钧这才转向了任南生那边。
见到后者仍旧蜷缩在洞中畏缩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说道,“还待在里面干嘛呢?赶紧上来吧。”
迟疑了一会后,想到鲍均身份及其与自己之间的亲戚关系,任南生怕错失良机,急忙向前爬出,被扶起了以后立马冲过去教训起两名仇敌。
“好大胆子啊,连我都敢招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快招供,幕后主使是谁?为什么要除掉我?”
看着这一幕,鲍钧决定暂时先让事情顺其自然发展下去。
但在最后他仍提醒了一句,“手下留情些,否则处理起来很麻烦的。”
任南生:“放心,我可不是杀人狂,但要是有人敢招惹我,我也得让他们知道厉害。”
任南生露出一口白牙,冷冷一笑,“你们不说的话,今天就别想好过!”
何建国和何建安两人简直就是亡命之徒。
何建安也就罢了,一个呆子,除了惨叫什么都不会;而何建国则是狠角色,就算疼得满头大汗,还是咬紧牙关不说话,只是一边喊痛,“啊啊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少废话了,你们当我是白痴呢?明摆着来杀我的,还装什么糊涂?”
任南生勃然大怒,朝着两人一顿拳脚相加。
他虽说是大人模样,体格也算高大,但体力实在不行,没打几分钟自己先喘起了粗气。
鲍钧在一边看得直摇头,“你怎么这么弱啊!对付他们,得强硬些。”
任南生有点尴尬地为自己找理由,“我没吃饭,太饿了,我歇会儿再来问他们。”
鲍钧简直哭笑不得。
他本来以为让任南生来审问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这对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是现在看这架势,反而把人给累垮了。
鲍钧叹了口气,推开喘息中的任南生,在地上扫了一圈,最后发现一根铁棍。
捡起来掂了掂。
“既然你搞不定,那我来。
这个地方那么偏僻,死几个人可能都没人发现,更何况,我们可是被绑架来的。”
鲍钧一步步走向那两兄弟,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我只问一遍,你们只有一次机会。”他说着,高举铁棍,“到底为什么要干掉任南生?数到三为止,之后就自己看着办吧。”
“三、二……一!”
话音未落,铁棍就要落下。
“等等!我坦白,我全都说了!” 一直沉默的何建国突然开口,满脸恐惧。
“那就说吧。” 鲍钧冷笑。
何建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知道一些关于任南生的事,心里不爽就想除掉他。”
“胡扯,你知道我什么事了?”任南生怒吼道,随后好像想起什么,语气缓和了些,“我明白了,你是指那次的事情。”
任南生皱眉看了看对方,又看向鲍钧,“那天我才搬来这里不久,房东告诉我四楼房间是危险的,不能住人。
结果有一次我在那边房间里看见何建国的身影,并且当时房里还躺着一个人,我当时没多想,但现在看来那个人肯定有问题!”
鲍钧一听心中一震,这是牵涉到了一起谋杀案件。
“确实是这样?”鲍钧问。
何建国低垂着头不答话,旁边何建安则嘿嘿傻笑着。
从心理学角度分析,何建国似乎隐瞒了很多信息,只是具体情况难以确定。
于是决定暂时不追问太多,打算先去查看现场。
鲍钧向任南生示意了一下,便把何家兄弟俩绑起来扔上车。
一路上开车的是任南生。
坐在后面的鲍钧紧紧盯着这两位,途中还打了通电话通知同事们过来协助调查。
当鲍钧与任南生带着嫌疑人到达旧公寓时已经是深夜,外面几乎没人了。
走到第三层楼梯处,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鲍钧警觉地望过去,却见房东正慢悠悠走下楼。
看见他们几人时还微笑着提醒任南生不要忘记交电费,然后便独自离开了。
确认无碍后,鲍钧问任南生具体位置。
“就在四楼,跟我上去。”
四层的房子显然更加老旧,墙壁斑驳不堪。
门也被封死了,锁锈迹斑斑。
“有钥匙吗?”鲍钧转头询问何建国。
何建国没有作声。
任南生建议去拿个锤子强行破门。
但很快就有了解决办法。
鲍钧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和一个小夹子。
他把这两样东西往锁孔里一插,捣鼓了几下,门随即打开了。
“嘿,鲍钧,你这招怎么学的?你这是警察啊,还懂这个?”
任南生探头一看,兴奋得在鲍钧肩膀上猛拍了一下,连连夸赞。
鲍钧只是耸了耸肩,好像觉得这事没啥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