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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明显情绪不高,但仍是恭敬作答道:“儿臣去的时候,傅悦心系儿臣,结果一个没留神,从树上摔了下来,伤了脚踝。”
“可有让医官瞧过?”戚夫人淡淡道。
“瞧过了。”如意如实道:“方才已经安置好了。”
戚夫人没有回应,只是将“太公兵法”递给如意:
“此乃先生所赠,兵法之道,关乎生死存亡、家国兴衰。
你既肩负此任,切不可草率。平日里,多读古人战例,揣摩其用兵之妙、谋略之深,方能借古鉴今。”
如意恭敬地接过:“儿臣谢母亲教诲。”转而又对着张良躬身一拜:
“先生倾囊相授,此恩重如泰山。如意资质愚钝,幸得先生垂青。
今获此兵书,必以虔诚之心,揣度古人精义,不负先生苦心。”
张良微微欠身还礼,神色温和道:“殿下不必多礼。”
戚夫人素手轻捻,缓缓抚过鬓边那支莹润剔透的白玉簪,簪上的明珠微光闪烁,恰似暗夜星辰。
此时,佩兰款步而入,手中执烛,逐一点亮莲花灯。刹那间,暖黄的烛火摇曳,细碎的光影在戚夫人的鬓角跳跃、交织,更衬得她眉眼如画,风姿绰约。
戚夫人微微抬眸,目光仿若秋水,盈盈看向张良:
“先生想必与如意有话要说,本宫便不打扰了。”
张良闻言深施一礼:“夫人言重了。”
“儿臣恭送母亲。”如意此时上前一步,恭敬地俯身行礼。
戚夫人温婉一笑,随后在佩兰的随侍下转身离去,身影渐隐于宫阙深处。
残阳将檐角金铃染作琥珀色,戚夫人广袖掠过飞檐时带起一缕沉香,随后驻足于白玉阶前:
\"那个傅悦眼下如何了。\"
佩兰闻言上前一步如实道:“医官给敷了药,无大碍了。\"
戚夫人忽折下半开的木芙蓉,花汁染上鎏金护甲:
\"央月宫的青玉案,摔碎了总要听个响。\"戚夫人说着看向佩兰:
“待其伤好之日,教她寅时三刻来央月宫领罚吧。\"
佩兰听得一愣,尚未来得及应声,戚夫人便已转身出了垂花门。
佩兰怔怔地望着宫墙上蜿蜒的朱漆游廊,稍作迟疑后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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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月宫,若华远远地瞧见戚夫人便迎了上来,面上又惊又喜道:
“夫人怎得才回来,宣华宫出事了。”
佩兰瞧她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若华没有理会佩兰,跟着戚夫人入了内室:
“奴婢方才回宫的途中听闻蔡长使一早便拽着刘美人去了永宁宫,向皇后告发其私用巫术一事。”
戚夫人听闻并无太大反应,倒是一旁的佩兰好奇道:“然后呢?刘美人被治罪了?”
“治罪谈不上。”若华直接一摆手:“被皇后罚了禁足,暂时出不来了。”
戚夫人此时抬眸看一眼若华:“私用巫术?”
若华闻言立马点头:“刘美人是楚人,楚人擅巫,想是刘美人在施展巫术时被蔡长使瞧见了,故而直接向皇后告发了刘美人。”
“巫术很厉害?”戚夫人拿起一旁的绣帕于眼前轻晃,似是漫不经心道。
若华听得一愣,随之困惑地看向戚夫人,貌似夫人所关注的点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