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换位思考,豁然开朗。
黄台吉把陆天明当柔弱娇丽的俏媳妇了。
第一次没有吃到,回头更香了,欲火焚身,非扒开腿不可。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在前戏调情,扒衣服。
陆天明冲到书房,把桌上的舆图拿回卧室,一边看一边快速对张世菁解释。
“崇德帝登基,攻明是为了巩固声势,同时削弱大明实力,让中原流贼进一步泛滥,内外一起放血。
但老子放弃流贼,与他结结实实干了一架,借战争声势登高,他被反向利用了,后悔了。
皇帝的面子难堪,回朝一定会人心动荡,只有他倒霉不行,得让其余人也难堪。
这才有宣府的分兵行为,不过多尔衮很聪明,拿得起放得下,很快看清局势,让他们保存了大部分实力。
如今我开始全面执掌中枢,布局新政,在黄台吉的眼里,本来属于他的‘喜服’被我全部穿在身上。
那我在他眼里,就是个令人垂涎的小媳妇,第一次没睡就懊恼不已,第二次更加娇艳,他欲火焚身,实在忍不住了。
换句话说,只要在京畿再打一次,不需要进攻京城,杀一两万士兵,屠一城,扒光小媳妇的衣服,他就胜利了,接下来该南北‘联姻’了。”
陆天明语速有点快,且一脸嘲讽,张世菁听懂了,皱眉道,“奴酋为何如此执着?”
“夫人应该看看南边,在黄台吉眼里,流贼劫掠曲阜,南方即将割据,为了将来,他必须拖住我。
流贼、江南、东虏,看似互不相干,但面对京城,他们比盟友还可靠,等奴酋回到辽东,一定会有朋友上门,大势走向和理智分析都在帮助黄台吉猎艳,他当然忍不住。”
“妾身不懂,您应该问问别人,而且这是战争,怎么能比喻为男女之事,如此…香艳呢?”
“哈哈哈~”陆天明大乐,抱着夫人狠狠亲一口,“男人嘛,战场和床上,胜利的兴奋点一样。”
张世菁还没有转过弯来,外面方世玉大声禀告,
“上位,马世龙将军又有紧急军情,中午的时候,东虏强攻罗文峪南边六十里的黄崖峪,距离平谷不过四十里,战事惨烈,东虏登上边墙,关城内大战一场,双方各有两千伤亡后退去。”
陆天明拍拍张世菁,示意她先休息,扭头到大堂。
刚才看资料的时候,顺眼看过黄崖峪。
距离京城更近,边墙没有罗文峪陡峭,较为平缓,关城很小,平时只有一个把总轮值,的确便于进攻。
但还是那个问题,东虏大队无法跟进,虽然防御更薄弱,却完全处于三面防护之下,东虏只要在山外露面,不等他们进攻,旁边十几里外的友军就先支援到位了。
打的再热闹,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明军甚至能轮流看戏。
黄台吉,这是在找小媳妇的‘兴奋点’啊。
老子得给他‘娇喘’两声,引诱他脱裤子战斗。
哈哈哈,这战争好有意思。
陆天明展开一张纸,快速写信。
若所猜不错,三两天之内,东面的喜峰口、桃林口等都会被强攻。
能破就破,不能破就‘摸一把’。
黄台吉看上了三屯营,百姓和士兵刚刚返回,那里是边墙中转站,刚刚堆积海量的物资,不可能二次坚壁清野。
且附近的迁安、永平、遵化等县城没有守军。
脸蛋、胸口、小腹、大腿…
都很诱人。
如今的喜峰口也确实更容易寇关,哪怕有两万守军,东虏之前开辟的大路还在,不需要攻城梯,不需要攀墙,直接是面对面的绞杀战。
但地形又不够宽阔,无法施展兵团大阵,黄台吉只要舍得死人,孙传庭和秦翼明不可能守住。
接下来就是二次长驱直入,享受了…
想想就兴奋。
陆天明很快写完,把信递给方世玉,
“马上抄录用印,连夜八百里加急发出,通报山海关宋伟、三屯营孙传庭秦翼明、遵化马世龙、密云尤世威、宣府曹文诏、以及塞外诸将。
令秦良玉节制全局,曹文诏带兵出关听令,让信使给将军们带句口信:黄台吉精虫上脑了,诸位放松双腿,适当娇喘两声,勾引东虏扒裤子强攻,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祖大春、董护印隐蔽支援喜峰口,由孙传庭主持,设局断根,不限制秦良玉作战范围和战果,全军痛打落水狗,让东虏以后听到陆某的名字就发抖。”
方世玉领命去抄录,陆天明搓搓脸,依旧想笑,这屁股位置不一样了,每次都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黄台吉,你先做梦吧,俺要睡自己的娇妻了。
夜已深,天下依旧有无数信使奔波。
如今明军各处战报不止送入京城,他们互相之间也得随时通报。
秦良玉在哈喇河套,距离罗文峪不远,但信使得向南,沿着边墙绕个圈,从古北口出塞。
时间上比京城迟了四个时辰,也就是一晚上。
哈喇河套位于滦河上游两河交接处,大河在山里连续绕弯,有几十里狭长肥沃的河谷。
明清双方多次在此立营争夺,秦良玉原本以为黄台吉会在这里打一架,哪知东虏很快撤退,又开始在东面山里鏖战。
老夫人立刻明白东虏战马和士兵休整完毕,恢复体力了。
东虏汇合之后,一共五万步卒、五万骑军,应该要回辽东了,秦良玉已准备在辽西与黄台吉决战。
二月二十一,清晨卯时。
秦良玉起床,站在滦河边向东眺望,山谷雾气升腾,河水结冰在消融,大军一过,无数冰块顺流而下,严重迟滞行军速度。
没有作战的条件,补给困难不说,战马到这里是糟蹋。
刚想到战马,就听到马蹄声,三十多名骑士从南而来,在山谷泥泞奔跑,战马不时滑一下,还有人摔倒。
罗文峪和黄崖峪的通报一起到来。
秦良玉反应比陆天明快,只看了一眼,马上下令,
“通报京畿所有守将,坚守防区,不可自乱阵脚,禀告威远大将军,东虏不接受失败,濒死一击,喜峰口挡不住,宜避其锋芒。下令红崖子山骑军向南,威胁东虏后背,逼迫他们放弃寇关。”
信使再次南北轰隆离开,秦良玉第一次焦急。
她看的明白,军事上说,黄台吉不应该采取四处强攻的傻瓜式打法。
但奴酋这次不是为了东虏,而是在呼应天下大势。
他觉得死几万人很值。
这种话得京城的人提醒陆天明,她不适合说,也不能说。
东边还在小规模接触,中午的时候,秦良玉收到了京城的通报,陆天明的口信让秦良玉松了一口气。
上位有上位的眼光,将军有将军的战法,她不能留在西边了,黄台吉,老身要提前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