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兴听完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讶异之情。
回想起当年,许小妍找上他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那时,她家境贫寒,生活艰难,而供销社的主任又对她心怀不轨,百般纠缠。
走投无路之下,许小妍只得前来寻求曹兴的帮助。
在曹兴原本的认知里,他以为许小妍最终会屈服于那位供销社主任,以此来换取维持许大茂高额医疗费用的能力。
对于这一点,曹兴只是略感惋惜而已。
毕竟,在他眼中,许小妍不仅心地善良、性格坚毅,更重要的是,她生得花容月貌,堪称绝色佳人,实在是非常适合纳入自己的“麾下”。
然而他也仅仅是这样想一想罢了,因为他深知每个人都拥有自主选择人生道路的权利。
一直以来,曹兴在感情方面从不勉强任何一个女子。
他始终秉持着尊重和理解的原则,对待每一段感情都保持着真诚与坦然。
可他不知道的是,事实上许小妍能够成功支付许大茂的医疗费用,与那个供销社主任毫无关联,真正给予她经济支持的人竟然是叶娟。
而且叶娟为了帮许小妍摆脱主任的骚扰,甚至不惜动用曹兴的人脉关系,将那名主任送入了监狱。
倘若曹兴知晓了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真不知他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说许大茂出来后你俩碰到了,你俩没打架?”
阎埠贵不禁问道。
他可是一直在这个院子里面生活,算是看着许大茂和傻柱长大的。
在他的眼中,许大茂和傻柱之间的恩恩怨怨可谓是根深蒂固。
长久以来,他们之间的各种冲突从未停歇过,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此起彼伏。
这两个人彼此也都心怀鬼胎,无时无刻不在暗中盘算着如何算计对方。
有这两人在院里的时候,那可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说是远近闻名也不为过。
而这么多年过去,现如今他俩各自的处境,那真叫一个天上地下!
且说傻柱这边儿,虽说至今尚未娶妻成家,但自从摆脱了易中海的阴险算计以及寡妇的纠缠拖累之后,加上曹兴在其身后悄然扶持,他已然成功成为了食堂主任。
每个月的工资足足有五十二块八之多,毫无疑问稳稳当当地迈入了高收入人群的行列。
更重要的是,他一个人生活无牵无挂,正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当然了,一大妈年纪大了,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这么些年来,他积攒下来的家底可着实丰厚得很!
像他这样的条件,如果哪一天动了成家立业的念头,只要前脚刚踏出这个院子,后脚保准就会有媒婆主动找上门来给他说亲。
然而转过头来看看许大茂那边的状况,那可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在前几年,他就染上了梅毒,接着被工厂扫地出门,更是落得个终身残疾的悲惨下场。
时至今日,他只能完全依赖于自己的妹妹勉强度日,这般潦倒落魄的模样恐怕连街边流浪的野狗都要比他强上几分。
如此鲜明的对比,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其中巨大的差异。
阎埠贵满心满眼都是羡慕啊!
瞧瞧人家傻柱,那可有一个顶好的妹妹。
每当傻柱陷入困境的时候,曹兴总是能像及时雨一般出现,将傻柱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
说来也怪,这些年来,傻柱不知怎地突然就开了窍。
以往那个时不时犯浑、招惹是非的傻柱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似的。
这也是在聋老太太、贾张氏、易中海相继死后,傻柱在一大妈的劝导下也彻底看明白了事实。
再说他本来就不笨,原来只是身在局中罢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没有何雨水这样的妹妹,只怕这傻柱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儿去。
说不定比那许大茂还要凄惨几分。
此时的傻柱正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唉,前些日子我偶然瞧见许大茂那家伙,嘿,您猜怎么着?他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冲我开炮,当时我就觉着有点儿不对劲,仿佛这家伙一下子大彻大悟了一样。”
坐在一旁的阎埠贵听了这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世上谁都有可能突然间大彻大悟,可若说这个人是许大茂,打死我都不相信!”
阎埠贵一听许大茂能学好,那是打心眼里就不相信。
要知道那许大茂是什么德行我他可是看得真真儿的。
且不提他平日里那些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勾当,单说他染上梅毒这事,就够让人恶心的了。
最为关键的是,这混账东西居然勾搭阎埠贵的儿媳妇,害得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好好的婚姻就这样破裂了。
可以说阎埠贵已经算是把这许大茂给恨到骨子里了!
“嘿,三大爷,您还真别不信,这许大茂如今真有悔过的意思,回想起自己以前做的事情确实缺德,还第一次叫我柱子,您说是不是很新奇。”
曹兴哈哈一笑,解释道:“这可能就是在死亡边缘徘徊的结果吧,任谁经历过死亡后都会多少有些改变,这许大茂能变也在情理之中。”
“哼,别让我看到他,让我看到他我再打断他一条腿,这个狗东西,就因为他,毁了两个家!”
阎埠贵说得自然就是他们家和于莉家。
阎家还好,他现在工作轻松,挣得还多,阎解成也是在轧钢厂工作,一家人除了没第三代也没什么。
可于家可就惨了,听说于家现在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
就是因为两个女儿的事情。
大女儿出轨,小女儿在学校就被拍了各种照片,还撒的满大街都是,最终自杀,要不是老俩身体还算健朗,这打击一般人可遭不住。
说实在的,阎埠贵心中也是庆幸,幸亏阎解成和于莉先离婚在前,否则他家的事情可能都会烧到自家身上。
“好了好了,不说不高兴的,咱们喝酒,希望来年咱们还可以这么开心痛饮。”
“对对对,来年希望还能吃到柱子你的喜酒。”
“哈哈哈哈,那就的得看曹兴了,我将话放到这里,如果曹兴真能给我说成了,就今天这样的饭菜,我一连请你们吃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