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间谍营的灯光渐渐亮起,昏黄的光线投射在临柏的脸上,将他的思绪拉回到那个充满痛苦和恐惧的童年。
他闭上眼睛,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教官严厉的斥责声和尖锐的钢针刺入指尖时,那些刺耳的惨叫。
“你的笑容太丑了!”教官的声音如雷霆般在训练室中回荡,他手里的长钢针无情地刺入临柏的指尖,痛得临柏几乎要掉下眼泪,“嘴角上扬,露出牙齿,眼尾向下!”
彼时的临柏是一个阴郁的少年,即使没有刺入指尖的钢针,他依然不怎么会笑。
“想想开心的事情,继续笑,不管多疼,也要笑得毫无破绽!”
指尖的针刺得更深,临柏紧咬着牙关,尽管痛楚让他脸部肌肉颤抖不已,他仍强迫自己按照教官要求保持着笑容。
“笑这么狰狞是要做什么?你学的是魅惑,不是威慑。”临柏越努力,教官越不满,终于还是把他送上惩戒台,狠狠惩戒了一番。
残酷的训练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这些伤痕累累的小雄虫们才被送入医疗舱。
雄虫的医疗液档次很高,小雄虫们的伤痛很快就被完全治愈。
治疗完毕后,他们又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穿上精致的服装,准备送去侍奉那些买下他们包夜权的权贵雌虫。
临柏第一次站在侍奉的队伍中,他的心跳得飞快。他还没到能够侍奉雌虫的年纪,就连魅惑术也是刚刚才开始学。可这次的买家,据说是帝国顶级老牌贵族的未来家主,而且指明要买训练营里年龄最小的雄虫的过夜权。
等下不知道要经受怎样的折磨……临柏咬着嘴唇,手心微微出汗,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他身边的另一只雄虫注意到了临柏的紧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不用这么怕啦。那些雌虫很宝贝我们的。就算是惩戒也很小心,没有你白天的训练时那么疼。”
临柏转过头,看着那只雄虫,眼中带着丝绝望:“可是……可是我还不会……”
那只雄虫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经验:“不需要你会,既然他选了年龄最小的,就是他要做主导,你一切都听他的就好。放心,出去好可以睡舒服的床,比住在训练营里好过很多。记得多笑笑就好,笑容是我们最好的武器。”
临柏抿了抿唇——就连笑,他也是不会的。
临柏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指定的房门前,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
一个极为优雅的年轻雌虫坐在精致的沙发上,他坐在一张精致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神态专注宁静。这和临柏想象的惩戒室相差甚远。
临柏按照训练时所学,默默跪到对方面前,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假笑:“哥哥好,我是来侍奉你的雄虫,我叫临柏。”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笑容因紧张而显得有些狰狞。
优雅雌虫被他的笑容吓了一跳,微微皱了皱眉:“不会笑可以不笑。”
临柏一听这话,以为又要接受惩罚,条件反射般地跪伏在地,颤抖地说:“抱歉,请您惩戒。”他闭上眼睛,等待着熟悉的疼痛。
然而,接下来的触感让他惊讶地睁开眼。程彻没有动手打他,而是轻轻地把他扶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紧张什么,放心,我不会打你的。”程彻举止温柔,眼神隐隐带着些期待,“我叫程彻,从小就幻想将来能养一个自己的小雄子,可我从未真正接触过雄子,有点难以想象。前阵子,一个好友告诉我,这里可以买到雄虫的时间……于是我就选择了年龄最小的你。”
临柏疑惑地抬头,问:“那哥哥需要我做什么呢?”
程彻温柔地笑了笑:“你只需要在晚上回到这里住,把这里当成家,把我当成你的雌父,接受我的抚养和教育就好。”
“要叫哥哥……雌父吗?”临柏看着年轻的程彻,有些一言难尽。
“不行吗?”程彻满眼期待。
“如您所愿,雌父。”临柏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权贵雌虫们的手段多样,即使开始只是找小雄虫陪他玩亲子扮演游戏,后面也可能变成一场凌虐,“雌父……您会打我吗?”
程彻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我是你的保护者,怎么会伤害你呢?”
将信将疑的临柏被程彻拉上了餐桌,第一次品尝了贵族的饮食。
程彻并不是在施舍什么,而是不厌其烦地教导临柏餐桌礼仪。
睡觉时,程彻再次拒绝了临柏服侍的请求,而是带他去了一间装饰华丽的独立卧室。
临柏在程彻的细心指导下,学会了贵族的礼仪和谈吐,阅读了大量的经典文学与历史,掌握了好几种乐器,从品味,见识到举止,逐渐变成了像一个标准贵族雄虫的样子。
训练营的教官们对临柏的转变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当教官的钢针再次刺入临柏的指尖时,临柏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超出所有人预期的灿烂笑容,他甜软地向教官撒娇:“哥哥,我的手有点疼呀,你帮我吹吹好不好?”
看着临柏委屈的表情,教官不自觉地收回了手,本能地想帮他吹吹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竟然被掌控了。
他命令临柏与其他学员分享他的秘诀时,临柏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我没有什么秘诀呀。只要想起哥哥的脸,我就根本忍不住笑,忍不住对他撒娇。”
那天夜里,临柏抱着枕头钻进了程彻的房里,无论如何都不肯走。
“雌父……我刚刚做了噩梦,好害怕,别让我自己睡好不好?我睡地板上也可以……”
程彻无法拒绝临柏的要求,只好同意:“好吧,你可以在这里睡,但你是雄子,我是雌虫,你要注意睡远一些,不可以让雌虫占你的便宜。”
临柏乖巧答应。
可等到程彻睡着后,临柏却悄悄地挤进了程彻的怀里,贪婪地嗅着程彻的味道,又用自己还很微弱的信息素彻底包裹了他。
“哥哥,你要等我长大哟……”
沉睡的程彻并看不到临柏掩藏在夜幕之下,那贪心不足,妄图吞噬太阳的黑暗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