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将他腰带挑起,包裹的衣物凌乱散开。
厮痒感在白沉身体各处游离,如被虫蚁撕咬,抓心挠肺。
二人的体温变得炙热,好似要将彼此燃烧。
空桑茉荛攀附在白沉耳边厮磨,轻声细语道:“师尊,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明明很轻,可是白沉听得很清晰。
“茉荛,你说什么?”
空桑茉荛抬起身子,与白沉隔着一定距离,她无比认真回答:“我爱你!空桑茉荛爱白沉!”
白沉如受蛊惑,也微微抬起身子,他想告诉她,自己也爱她,可是却没有勇气说出口,只能煎熬挣扎地深深望着她。
空桑茉荛懂他未出口的话是什么,他没说,但是自己听到了。
她俯头,吻住白沉,两人唇齿相依亲吻在一起,暧昧在空间攀升。
白沉被空桑茉荛用绳索绑住,任由她胡作非为,情欲将他支配。
一室旖旎,满房春光。
直到那最敏感的地方被碰触,白沉瞬间清醒,他焦急想要阻止空桑茉荛继续。
“茉荛,不,我不行!”
他已经不是人,若真结合,现在他的魔气落入她体内,会伤害她。当年他娘体虚大半原因也是因为朱奇所致。
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被他一句‘不行’打破,煞气氛,实在太煞气氛了!
空桑茉荛媚眼暗光浮动,有些恼怒:“不行你也得给我行!”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居然还说自己不行!到底是瞧不起她,还是瞧不起他自己。
空桑茉荛不理会白沉,继续自己动作。
白沉的欲望再度被勾起,如浩瀚的海水一般,一浪叠过一浪,喉咙像滚过火炭,漫出如青烟一般的呻吟。
“茉荛,停下!”白沉朝她警告,一股强劲的功法散发出来,瞬间把那绳索断开。(师尊,为什么你现在才解开绳子。)
空桑茉荛停下,并不意外白沉会断开绳索。
从他身上坐起,泛起一抹笑意:“刚刚的酒水,我已经下了迷情散!”
“什么?”白沉根本没想到,她还留后手。
“你中了,我也中了!而且所有的解药都被我毁了!”她缓缓趴下,凑近白沉耳边柔声道:“师尊,要么,你就从了我,要么,你我今天一起暴毙身亡。”
难怪,难怪白沉觉得自己如何会这般炙热,难怪他哪怕一忍再忍都差点忍不住。是自己大意了,她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继续吗?师尊!”空桑茉荛脸颊已经绯红,她一直忍着等待白沉的决定,反正所有的解药都被她毁了,她就不信白沉还会拒绝她!
白沉已经布汗,他迷离看着她,二人谁也没有先动,就这么僵持着,等待对方认输。
空桑茉荛眼皮越来越重,她强力忍着,差点被折磨晕厥。
在她快支撑不住时,身体被一个强有力的怀抱束缚,男子气息包裹她,薄唇将她含住,绸缪的吻是传达着二人无法诉说的情谊,彼此贪婪索取,用力探索彼此的一切。
身体察觉被悬空,轻盈到仿佛坠入云端,一阵风划过,凉意沁入每一寸肌肤。
只听见扑通一声。
叠叠的流水声在耳边潺潺响动,冰冷的水把身体的燥热吸走,徒留清醒后的狼藉。
白沉将空桑茉荛从水底捞出。
她将脸上的水渍擦去,感觉人生受到了极大的羞辱,白沉宁愿带着她来泡凉水,也不愿碰她,这一刻她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白沉放开她,背过身:“这是净心寒池,可压制因为药性带来的燥热和欲望,也可以让我们清醒一些。”
空桑茉荛睁大眼睛,白沉知道他在干嘛吗?
白沉不理会空桑茉荛情绪继续道:“即便泡在这池水里,还是会有些难受,你最好用功法调养一下气息!”
还调气息,人都要被他气死了,还有什么好调的,这命不要也罢。
空桑茉荛气不过,走到白沉正面质问:“白沉,我这么让你讨厌了吗?我都这样了...,你还能,还能把我丢到这里面来?”
为了勾引白沉,她今天把最下贱无耻的手段的用上了,他居然还能忍住,若非刚刚确认白沉是有反应的,这一刻空桑茉荛都要怀疑他不举了。
白沉也有脾气,躲开她,说话近乎冷漠:“你不要靠近我!”
空桑茉荛实在忍不住,近乎咆哮:“白沉,我跟你拼了!”
说完,她不顾一切朝白沉攻击而去。
白沉一躲再躲,实在躲不过,二人就这样在水里打起来。
池中水花四溅,晚睡的夜鹭受惊,四散飞起。
因为身上有药力,打了一会两人都撑不住,最终纷纷跌入水中,谁也不理谁,彼此心中都有埋怨,最后就这么在水中泡了一夜。
第二天,两人的冷战以白沉给她煮了一碗驱寒汤结束。
她还以为是白沉在给她示弱,结果她喝完汤后,白沉就去了青玄宫,一整天都不回来。
白沉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空桑茉荛想了想,许是自己逼太急了,吓到他了。
细细想确实是自己的错,他不过是为了保自己名节,至死都要为她着想,她道个歉也是应该的。
为了显得自己道歉的诚意,她在厨房忙活了一整天,满心欢喜等待白沉回来。
结果一等就等到深夜,白沉从他师尊处回来时,空桑茉荛正坐在桌前出神。
白沉不敢看她,径直要走。
“师尊!”空桑茉荛叫住白沉,“昨晚...对不起!我做了些酒菜,就当我赔罪好吗?我不会那样了。”
白沉目光冷淡将桌子上的菜品一一扫过,又游离在她被烫红的手上,微微蹙眉,然后像是怕被发现似的快速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