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一处清幽小院,院内的一丛凤尾竹旁,芳姨娘靠在躺椅上,听丫环说着有哪些宾客已经到了。
一见勇毅侯进来,芳姨娘摆了摆手,丫环行礼后退下。
芳姨娘起身,迎向勇毅侯。
“侯爷,你怎么来了?今日应该会很忙才对。”
勇毅侯无视迎上来的芳姨娘,直接走进屋内,在主位上坐下来。
芳姨娘脚步一顿,转身跟在勇毅侯身后,进了屋,在另一旁坐下来。
“你还真是悠闲?”
“侯爷,今天是世子大喜的日子,可没有妾身露脸的机会,就算妾身想出力,你和夫人也不会答应不是?”
“该办的事办不好,你还有心思想别的?”
“侯爷指的是?”
勇毅侯将手中的盒子放几上一放。
芳姨娘看了一眼勇毅侯,拿过盒子打开一看。
“侯爷,这是?”
“要胁本侯的人送来的贺礼,你说可不可笑?”
“侯爷没有将那人拖延住?”
“他没有来见本侯,这个所谓的贺礼是下人交给本侯的。”
“要是能派人跟上他,极有可能就能找出他的同伙,对了,那人到底要胁了侯爷何事?”
“你无需知道。”
“侯爷?”
“就算本侯告诉你,又有何用?不把他和他的同伙找出来,一切都是枉然。”
见芳姨娘沉默不语,勇毅侯接着说道:“你们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找出来?能不能给本侯一个期限?”
“侯爷应该也知道,具体的期限,我们是给不了的,侯爷也不用置疑我们的办事能力,大理寺那么多人手,还是光明正大地调查猎苑一事,事到如今,不也什么都没查到?”
“从死人身上找线索,和找出活生生的人能相提并论吗?”
“侯爷见到的那人应该是经过乔装的,而且不是常在京城活动的人。”
“那要如何办?不把那人和他的同伙找出来,本侯就只能受其要胁,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人要胁过本侯一次后,就会就此罢手吧?”
“妾身没有那么天真。”
“你知道就好,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到时,谁也跑不了。”
“这个盒子及里面的物件,我会交给我们的人去查,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线索,如果那人再来见侯爷,侯爷一定要让妾身安排人跟上他。”
“这个,不用你说,本侯也知道。”
“正事已经说完,侯爷还是赶紧去前院招待宾客吧。”
闻言,本就心中颇为恼火的勇毅侯,冷冷看向芳姨娘,厉声质问:“你是在赶本侯走吗?”
“侯爷,妾身可不敢如此想,妾身会那样说,也是为你考虑,别的人不知个中详情,只会认为你在这个时侯还到妾身这儿来的行为不妥,如果你还一呆好久,夫人和世子知道后,不用妾身说,侯爷也能明白。”
“你是想说他们会心生不满?”
“妾身只是推己及彼。”
“这个侯府是本侯的!”
勇毅侯说完,起身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走在路上,远远看见肖清雅和一些小姐在花园里,勇毅侯想起另一件事,不知不觉就换了个方向,来到府内的一处僻静处。
前面,几位小姐正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勇毅侯停下脚步,摇了摇头,自己以为无人会来的地方,原来,从来就不是如此。
看来,也只有府中的人不会随意来此处,并不包括府外的人。
去年的时候,自己的确是大意了,否则也不会留下一个隐患,耿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