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府。
勇毅侯同因肖睿成亲而前来的几位族老寒暄了几句后,从厅堂出来,走到走廊拐角处时,一名小厮迎了上来。
“侯爷,刚刚收到一份贺礼,送礼的人不发一言,放下贺礼就离开,小的们回过神来去寻送礼的人,没寻着,不知是谁送的,余管事让小的拿来请侯爷示下。”
“打开看看。”
“是。”
小厮利落地将盒子打开。
勇毅侯扫眼看去,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对龙凤齐祥的玉佩。
“侯爷,玉佩下面好像压了一小截纸条。”
勇毅侯伸出手,小厮立即将盒子盖好递给勇毅侯。
“下去吧。”
“是。”
小厮行礼后迅速离开。
在原地停了一歇,看了看四周,勇毅侯直接朝书房走去,一改平时背着手踱步的习惯,垂下的宽大衣袖遮住了手中的盒子。
进了书房,打开盒子一看,玉佩下面的确压了一小截折好的纸条,不注意,还真会忽略过去,谁会如此做?
带着疑惑,勇毅侯环视书房,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笔,用笔尾将压在玉佩下的纸条拨开。
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日期。
这个日期?真是欺人太甚!
恼怒的勇毅侯抬手就想将盒子往地上砸,却在触及到衣袖上的那一圈红色祥云纹样时顿住。
想了想,勇毅侯将盒子盖好,收入袖中,转身朝外走去。
府内四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穿着打扮都带上了一点红色的下人们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一路上,遇上勇毅侯的仆从、仆妇、丫环皆行礼,勇毅侯目不斜视,自顾而行。
后院,侯夫人迎上了许府的一行女眷。
侯夫人几步上前,满脸笑容,亲热地说道:“老太太,没想到您竟亲自前来。”
“年纪大了,本也不爱出门凑热闹,只是想到我那女儿一家,竟是等不及喝上亲侄子的喜酒就离京,我也不能不来。”
“老太太,您这话可就见外了,两家既是姻亲,自不必太见外,三弟妹不仅是您的女儿,也是我的弟妹,我只有盼着他们一家都好的道理,怎会因缺席喜宴而心生计较?”
“我知你自是通情理的,和我那任性妄为的女儿不同。”
“老太太这话,我可不敢认同,三弟妹也是为着儿女考虑,和任性妄为可沾不边,老太太也是为儿女考虑的人。”
这时,一个丫环走过来,看向侯夫人,欲言又止。
见着这情形,老太太说道:“有一句话,你说得对,既是姻亲,就不必太见外,你去忙你的。”
“老太太真是通情达理,那我就不跟您见外了,让我这位族嫂领您去花厅,那里已有其它府上的一些人,定能和您老及三位太太说得上话,几位小姐可以去花园。”
一个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妇人领着许府一行人朝花厅而去。
侯夫人转身,收回笑脸,朝一旁新摆上的石榴盆景走去,丫环跟了上去。
“说吧,怎么回事?”
丫环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夫人,侯爷去了芳姨娘的院子。”
“让人说什么好呢?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丢下宾客,竟在大白天,往后院一个姨娘的屋子里钻?有多少人看见?”
“虽然侯爷挑得人少的地方走,可今日,四处忙碌的人不少。”
闻言,侯夫人的脸色变了几变,即而冷冷一笑,好,很好,芳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