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晋封皇贵妃,这是件大喜事,年世兰赏赐了苏培盛一个玉扳手,“这点子心意,请公公笑纳,既然公公还要去别的地方传旨,那本宫也就不留你了。”
皇后被禁足在景仁宫,今生今世都不能出来,年世兰只是感慨道:“如此倒还是真的便宜了皇后,本宫还未报仇,她却被禁足景仁宫,一切供应照旧?她也配?”
周宁海说道:“娘娘息怒,皇后已经翻不起大浪了,现在要紧的是三阿哥,皇后虽然倒台了,但是她也未必就没有赢面了,一旦三阿哥登基,她就还是太后。皇后素来都是稳得住的,咱们该想想如何让她死了这份心。”
“最近四阿哥怎么样了?”
“四阿哥最近和三阿哥走的很近,临近先帝寿诞,皇上重视孝道,三阿哥正想着该怎么讨皇上欢心。”
“嗯,等四阿哥回来,你请他到本宫这儿来一趟。”
四阿哥下了学之后,就被周宁海请到了年世兰跟前。
“儿臣给额娘请安。”
“起来吧,本宫听说你最近和三阿哥走的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本宫记得,你同三阿哥并无太多的交情。”
四阿哥带着坏笑,“儿臣同三哥说,若是先帝还在,必定希望皇阿玛善待兄弟,现在八叔被囚禁在宗人府,若是先帝在天有灵,必定会怪罪皇阿玛的。若是皇阿玛能够宽恕八叔和几个兄弟,先帝在天之灵必定十分欣慰,还有十四叔,他也是太后的儿子,更是皇阿玛的亲兄弟,皇阿玛应该宽恕他,才能让太后和先帝瞑目。”
年世兰憋着笑,“那三阿哥可听进去了?若是他转头去同皇上说,这些话都是你教他说的,你又该当如何?”
“儿臣抵死不认,左右儿子同三哥说话没人看见,更何况,如今皇额娘被禁足景仁宫,该着急的人是三哥,而不是儿臣。额娘如今风头正盛,皇阿玛是不会想到儿臣身上的,只会以为这番话是皇额娘教他的。而且,儿臣有九成把握,三哥这几日会同皇阿玛提及此事,额娘就等着看好戏吧。”
“好啊,本宫当年果然没有看错人。皇后自负聪明,却千挑万选挑了三阿哥当儿子,可惜啊,三阿哥是个蠢货。弘历,你也已经娶了福晋了,那拉氏如今可还安分?”
“那拉氏听闻皇额娘被囚于景仁宫,更加不敢造次,如今儿臣院里的高氏深得儿臣的欢心,儿臣想求个恩典,立高氏为侧福晋,与那拉氏并尊。”
“既然那高氏你喜欢,额娘就替你向皇上张一回口,至于这那拉氏,只要她不作妖,你就养着她,左右你府里也不缺一口吃的,供着就是了。”
过了几日,年世兰得到消息,说三阿哥不知为何惹怒了皇上,皇上撤了他的黄带子,让他去做了八阿哥的儿子。
“周宁海,你去想法子,将这个消息传递给皇后,无需多说什么,照实说就是了。”
自从皇后被禁足后,景仁宫冷的像冷宫一样,皇后一直都在宫里坐着,从早上坐到晚上,她想不明白她为何会输,而年世兰看似很危险,实际上却一直走的很稳当,如今她被禁足,只怕这后宫是年世兰的天下了吧?
剪秋满脸为难地进来,皇后心里一跳,莫不是三阿哥出事了?
“可是三阿哥出事了?”
剪秋支支吾吾地说道:“娘娘,三阿哥为八阿哥和十四阿哥求情,现在已经被皇上撤了黄带子了。”
皇后气的打翻了茶杯,“愚蠢!这是谁教他的?本宫不过刚刚被禁足,华贵妃她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吗?本宫可还没死呢,她就想着当太后了?”
剪秋欲言又止,“娘娘,您被禁足的第二日,皇上就下旨晋封华贵妃为皇贵妃,主理后宫大小事务,端妃和敬妃都册封为贵妃,帮着皇贵妃协理六宫。”
主要皇后在,就不立皇贵妃,如今倒好了,皇上这是在昭告天下,她这个皇后形同虚设了吗?她可还没死呢,皇上是想做什么?如此抬举年世兰,就不怕重蹈覆辙吗?皇上对年世兰做了什么,真的当她不知道吗?
“剪秋,你想个法子,让年世兰知道欢宜香的真相,只要她知道了欢宜香的真相,必定会去找皇上对质,这样皇上就会厌恶她了,本宫就有机会出去了!”
翊坤宫。
“娘娘,景仁宫的宫女绘春试图往外边传递消息,被敬贵妃抓了个正着,如今正等着娘娘的决断。”
“替本宫收拾仪容,本宫在正殿见她。”
只见敬贵妃是神清气爽的,再也不复往日的唯唯诺诺,那绘春被绑着跪在地上,年世兰只是故作不知,“哟,这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绘春吗?皇后娘娘被禁足景仁宫,你又是如何出来的?”
绘春被捂住口鼻,周宁海将她嘴里的白布拿了出来,只见她气急败坏地说道:“皇贵妃,你真的以为皇上是真心宠爱你吗?你知不知道,当年端妃给你的那碗堕胎药,是皇上授意的,不然为何端妃什么事都没有?那是因为她在给皇上背锅!还有敬贵妃,你不过就是在年世兰房里待过一段时间,为何就一直没有身孕,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年世兰云淡风轻,“说完了?皇后费尽心思让你出来,就是为了同本宫说这些?周宁海,拖下去,让各宫的奴才都到景仁宫门口,将这血口喷人的贱婢重打二百大板,打死不论,这期间,不准她自尽,若是她自尽了,你这个翊坤宫首领太监也不必当了。”
“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