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火往岸上甩着鱼,内心却是陷入了疑惑。
他早就注意到了约千米外的这群人,只是隔得远,看不太清楚。
看阵仗是比较不凡,但是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而说是甩着鱼,其实也没甩多少条,一共四条鱼,两人刚好够吃。
剩下的,就留给那些有需要的人吧。
恰好聂天也架起了火堆,见状二话不说,拿出怀中匕首就是一顿刮鳞去腥清洗等一顿操作。
浑然没有注意到千米之外的事情。
陈火也是见好就收,将鱼竿一收,便加入了烤鱼的行当。
熟练的穿插固定,上架翻烤,就边流口水,边等烤熟了。
“陈老弟还得是你啊,这木头做的直钩也能钓上鱼来,老天爷真个眷顾你。”
架好最后一条鱼,聂天喘了一大口气,调侃说到。
“事出有因,是福非祸,是祸非福也说不准啊。这老天爷哪会轻易眷顾我,折磨我都还来不及。”
陈火苦笑说到,望了远处一眼,聂天跟着一望,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的目力比陈火要好太多了。
“是一群光头还有一个小娘子,不像是我们神州的打扮,看样子也是在钓鱼。”
聂天昂着脖子说到,一说到不是神州打扮,陈火心里就一跳。
自己心里是有相助蛮人的想法,但这么快就给他送过来了,他还没有准备好。
因为相助蛮人就是一定意义上与神州的老百姓作对,加重他们的苦难。
在这个意识形态上,陈火还没有绕过去。
散乱的意识犹如一股洪流,顿时冲的陈火一时有些头痛。
“快点吃吧,吃完我们就走,这些人多半是境外的草原人,与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说到,聂天一听顿时无语,这才刚架上去烤,怎么……
但也是看出来陈老弟脸色不对,便也是沉默了下去,没有说什么。
时而翻烤鱼身,时而看着千米外的这群人。
而此时铁木贞贞这边,那个有个一双鹰眼一般的男子,也用草原话给铁木贞贞汇报他所看到的情况。
当说到木头做的直钩时,边上的张师傅明显脸上一愣。
在海上漂泊之时,他也用过直钩钓鱼,却是一无所获。
此时一听,眼神便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起来。
“张师傅,您怎么看。”
铁木贞贞看着神思发散的张师傅说到。
“传说古有圣贤,为等到真命天子,特用直钩钓鱼,以引来此人。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没想到竟真有此等奇事。”
张师傅笑到,言语也是让铁木贞贞眼前一亮。
“您是说……”
惊喜的味道让张师傅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看来身旁的公主有些会错意了。
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再说什么。
“能用直钩钓鱼,还如此顺畅,必定是怀有一些奇技。公主若有意也可召来询问一番,若是真的不错,招入账下也是不错。”
张师傅说到,他自然不会认为这个用直钩钓鱼的人,真的会有上古圣贤那样的封神之力。
更多的,应该只是一种巧合与运气。
毕竟钓鱼嘛……懂得都懂,玄学的成分占据了大半。
听罢,铁木贞贞便不再客气,一通……一通草原话,顿时几个光头和一个侍女就朝陈火的方向走来。
一千米的距离,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
小侍女的腿比较短,走了也是差不多半刻钟左右。
此时陈火与聂天两人正在啃鱼,正啃到高兴之时。
陈火的脸色突然一变,他感觉一股死气正在朝他靠近。
而聂天也是瞬间变脸,手中的鱼一扔,直接抽出来腰间的长刀,反身做出防御动作。
毕竟这等危险的气息与路上那些蟊贼不一样,这是要命的气息。
于是有了这等应激反应。
随后定睛一看,只见两个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背后。
而他们身旁还有一个侍女。
不等聂天开口喝问,只见那个侍女就说到。
“我们家公主见到你们竟然用直钩钓鱼很是好奇,所以请你们一见,如果你们真的很好,我们公主会重赏你们。”
这话说的……比较简单和直白,符合草原民族的风格。
聂天往后退了一步,侧头看了看陈火,这两个光头给他的压力非常大。
陈火叹了口气,抿了抿嘴。
看聂天这样子,估计是对付不了了,那没有办法了,无法拒绝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既如此……那就带路吧。”
陈火拍了拍手掌,站起来的一瞬间又在脑中过滤了一下拒绝的后果,决定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见聂天如此淡然与顺从,这侍女也是眼神一变,这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中原人,从未有过这样的。
如果等会公主要是将他收入账下,那自己一定要第一个先占有他的身体……
这……
不得不说,草原上姑娘的性子就是直接,欲望是赤裸裸的不加以掩饰。
陈火一看那眼神就知道不对,毕竟也是初通人事的人了。
只能极力闪躲,让聂天挡在前面,内心直呼要命了。
而话不多说,一行人又是花了半刻钟的时间回到了铁木贞贞这里。
这里,此时这位草原上的公主,终于体会到了钓鱼的快乐,只见一条大鱼被她瞬间提起。
那种空虚被填补的快乐,或是静看日出日落的快乐终于被她感受到了一分,这让她分外开心。
嘴里一直用草原话诉说着自己的欢喜。
陈火远远看了,内心有点古怪,然后又看向一旁的那个张师傅。
顿时恍然大悟,这个人拔苗助长,让本该果断决绝的女子变得如同一般少女。
本来先前还惊异于这个女子体内的惊人能量,此时只能默默叹息了。
如果培育得当,这个娇小女子应该能和平安城主一扳手腕,此时就只能稳稳落于下风了。
等这个女子平复,之前那个侍女便上前禀告。
而后铁木贞贞回头,锐利的双眼扫向二人,只见二人一身破烂短打,平平无奇,内心便有些失望。
之前的心情此时也没有了,正要挥手让二人离去。
而见到公主这样,那侍女顿时急了,心里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人,怎么公主这就变脸了呢?
再说那个男人看上去很不错啊,怎么公主好似有眼无珠一样。
不行,肯定是离公主太远了,看不出来。
于是趁铁木贞贞还未动作之前,立时喝到:“那个谁……!还不过来,让公主瞧瞧你!”
那眼神味道……让陈火哭笑不得。
刚才他故意往后一步半站在聂天后面,借他的浊气掩护自己平安离去。
但这一喝……
他是躲都躲不过去了。
所以老话说得好。
该你的……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