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谋者,当顺天意。
天意如此,陈火也只能坦然走了出来,露出来全貌。
顿时出尘高雅之气,卷露出来,叫人顿时刮目相看,不能忽视。
而且还有一股安定的感觉,此时逐渐生发,仿佛只要站在陈火身边,就有一种安全感一般。
“草民参见公主。”
走到铁木贞贞身旁,陈火纳头抱拳说到。
此时铁木贞贞却是没有回过神来,她的确被陈火给吸引住了,那天生高雅出尘的气质,是他们草原人几百年都没有办法得到的东西。
以至于铁木贞贞此时的灵魂便被吸住了,一股征服的欲望陡然升起,让她是羞怯又恼怒。
这男子方才平平无奇,此时却是摇身一变,与众不同。
莫不是看不起她?
而莫说是她,身旁的那个张师傅此时也是震惊了。
他内心承认走眼了,明明平平无奇的男子,为何只是向前走了小半步就与众不同来了。
这飘渺如风,安定淡然的气质,他从未见过,就算是在昆仑山中,那些名家之后,也没有可以比拟的人来。
那方才那直钩……?
张师傅一下子脑袋有些宕机,他不太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昆仑山中的人,因为除了昆仑山里面,外面的这个世道,是断然不能养出这种气质的。
但昆仑山福地内的规则极为严厉,但凡不尊号令外出行走,不仅个人要遭到追捕,整个宗族都要遭到驱逐。
而福地只有那么大,人却又越来越多,几百年前还有偷偷跑出来的名家子弟。
现今谁还敢出来?
至于天机门,那是昆仑山指定规矩的宗门之一,五百年前还是天机门发现的福地,并告知天下武林同道,自然是超然物外。
而张师傅……虽有满腹经纶,却是不善于斗争,整个宗门就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想走别人还巴不得。
张师傅脑中正分析着陈火的来历,身旁铁木贞贞便不太忍得住了。
她发现自己体内的征服欲越来越强,这要说出去真是丢死个人了。
为了一个刚见面的男人,她丢不起这个人。
顿时脸色一唬,顿时颇有杀伐之气。
“你是何人,难道是大周王庭的小皇帝?怎么知道我是蛮王的孙女?”
这……
陈火无语问大地……
这公主一开口,已经是有一种刁蛮任性的感觉了。
而如果顺其自然,这女孩应该是杀伐果断,说一不二,具有强烈的领袖魅力。
此时被边上这老兄一通忽悠,此时已经开始要长歪了,变成刁蛮任性不通情理的刁蛮公主了。
这……怪不得天意会如此安排了,是要我来上强度呀。
信息流瞬间略过,陈火愣住的身体瞬间舒展了开来。
“在下只是路过的难民,至于公主的身份,您的侍女已经提前告知过了。”
陈火说到,余光略过了这位张师傅,对这位谋士老兄不是很满意。
这老兄满满的傲气与一股舍我其谁的辅弼之气,隔了五百米,陈火就闻到了。
谋士当藏于九地之下,不被任何人一眼看穿,这样就算是一个优秀的谋士了。
被这余光一扫,张师傅内心不知怎滴,有一种被老师教训的感觉。
这……
不能忍啊。
“我看小兄弟气宇非凡,绝不是寻常人等。不知可是来自于山中的名门之后,我乃溪山派之后。”
张师傅坦诚说到,一派纯纯之意,但内里自然藏着杀机。
只要陈火承认,那无论之后陈火多么出色,都要受制于他。
陈火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但那股极为轻微的敌意却被他清楚的捕捉到了。
无论如何好谋,究竟只是凡人,总是带着怨气处事,如此与他人相争,天然就落于下风。
“在下的确只是难民,路上于身旁老兄相依为命要去京城投奔故友。至于这位先生所说的非凡,大体是因为我读过几本书籍,有了一些书生气,自然看上去不太一样。”
陈火是一语双关,有了嘲讽的意思,就看这位张师傅是否能听出来。
而张师傅一听,神色并无异样,想来是没听出来陈火在用书生气嘲讽他。
反而是在那恍然大悟的说到:“应是如此,如此乱世,太久没见到真正人杰,以至于错把柴火做金楠,是我错怪你了。”
这……
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一时间陈火也分不清他是在认真还是在做戏。
挠了挠头,他说到。
“这位先生……这乱世下,柴火远比金楠好用,您……是在夸我吗?”
见这张师傅在那装上了,陈火一时无语,他开口说到,想要提醒这位张师傅。
连道理都不通,没有资格装啊。
却是只见这张师傅一听,脸上竟然露出欣赏,点头说到。
“不错不错,如此反比,你也有成材之资。”
这……这这……
“你个酸儒,说这话羞也不羞,你可知我陈老弟的本事,就在那装,装个锤子!你要笑死大爷。”
聂天聂老兄看不下去了,他往前一步,大声说到。
这个张师傅给他的印象就是村里的老儒生。
秀才秀才考不上,文章文章写不好。
就靠着认识几个大字,在那一旮旯地方装象。
他聂天聂老兄也算是开了眼界的人了。
这看了,还能忍得下去啊,于是挺身而出,仗义执言,为心中智勇双全,堪称圣贤的陈老弟出头。
“诶……聂老兄,慎言。”
老实说,心中是暗爽的,但要坚持为人低调的原则。
况且文人之间的争斗比那些武夫真枪真刀的干还要来的要凶险。
对方既然不通,就没有必要说破了,把他的面子顾上了,等他回过味来,自然会还给你。
如此撕破脸,恐怕有些不好收场啊。
为了避免这位张师傅等会更难看,陈火选择主动给他兜底,希望他能知难而退,不要当着自己效忠的人,把面子全丢了,以后不好混。
“我与聂老兄一路漂泊,路上的确遇到过一些难事,都是靠着书中的知识,有惊无险的化解了,对于这位先生来说,自然不足为奇,但对我身旁的聂老兄来说,自然较为神奇。实则不足为奇,也不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