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亦土听的一头雾水,白荷一见之下,心道:“反正此时圣境中是二仙主与于落凤二人当家,大仙主与二仙主已离开圣境,圣境弟子也有不少离开。圣境中的事迟早都会传入江湖,圣境发生的事,说于金亦土知道也无妨,于是便道:“圣境此时已发生了巨变,大仙主与三仙主已离开圣境。”于是把圣境中发生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一旁的凌绝顶听完道:“怪不得我们入圣境与你们二人动手半天,竟无一人前来,原来是圣境发生巨变,那时我如果知道,定不会就此离开。”
雷鸣此时有师傅在一旁,不怎么惧怕凌绝顶,便道:“我当时说去圣境之中看看,可你却胆小,不敢去,只好出来。”
凌绝顶瞪了雷鸣两眼,冷冷的道:“脚长在你自己身上,你不会自己去吗?”
雷鸣不服气,却也不敢顶撞师兄,只含糊其词道:“你走了,剩下我一个,我怎么去呀!”
金亦土道:“听白姑娘如此说,那于老前辈是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圣境了?”白荷道:“我想是的。”
金亦土道:“那我也不急着去圣境了,等我那套新剑法修改完善后,再向于前辈请教。”
辛寒玉见金亦土话说完,于是便问道:“金前辈,既然那太清剑法是你所创,为何又流落到武林盟主林道先的手中了?”
金亦土叹口气道:“说来话长,我与林道先的关系,便是连我的两个徒弟都不知,今日索性都告诉你们,我之所以来到此处惊鸣谷中,一是因为江湖险恶,另一个原因却也是为了躲避林道先。二位可曾听过,五十年前,武林中有个金剑门?”
白荷因自小长于圣境,而辛寒玉也是刚出江湖不久,都未听过,于是齐摇了摇头。金亦土道:“你们年纪不大,料也是不知,如是久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物,定然知道,五十年前人们一提到金剑门,无不敬重万分,因为金剑门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具都行侠仗义。”金亦土提起金剑门的光辉岁月,不由的脸上显出一种自豪、骄傲的神色。停了片刻便又道:“金剑门虽在武林中有赫赫威名,但门下子弟却并不多,金家更是三代单传,到了金剑门门主金齐云持掌门户时,他的妻子也只给他遗下一个生下来便身体虚弱,不能习武的男儿便仙去了,金掌门与妻子情深,也就一直未续弦。待得金掌门去逝后,金剑门便已无力再在江湖上争雄了,金家那儿子空有一身抱负,又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爹爹,本可学的一身本领在江湖上叱诧风云,但却因先天便决定了这辈子与武功无缘,只能默默无闻的过一生。那种痛苦实在不是人们能想向的,他曾想过死,但金家只有他这一颗独苗,又是金剑门的唯一继承人。不忍因自己之死,而使金剑门就此覆灭,既然不能死,便须活着,一天,他无意间来到金剑门的秘室,看到那收藏的许多的武林名家的剑法书籍,便想:‘我虽然不能修习武功,但却不妨研究一下天下的剑术,找出其中的破绽,传给金剑门的门人,那么到时候与人对敌时,定能百战百胜。’想到此,心中不由大是兴奋,生活中有了目标,活的也有意思了,他也直到那时,才感觉到活着的意义。”
“他研究了几年后,渐渐觉的,每一套剑法虽然都不可避免的有漏洞,但却有其独到之处。他便想,能不能把这许多套剑法,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溶入到一套剑法中去。有了这个想法,便又向了这方面努力,两年后,他便凭了自己博广的剑法见识,以及自己的聪明,加上一些独特的想法,创出了一套集了十套剑法精华的剑法。剑法是创出来了,但他自己却不能修习,那时金剑门已开始走下坡路,他又一直惧于父亲金齐云,是以想找一个适宜练习剑法的人都找不到,直到有一天┅┅。”金亦土说到此不由的停了下来,双眼迷茫的望着屋顶,似已回到了往事中去。
雷鸣听的正在兴头,见师父突然不说了,不由得十分着急,但看了师父那样子,又不敢去打扰,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了辛寒玉,辛寒玉一见雷鸣向自己看过来便知其心意,侧了身,用手指指桌上的茶壶,雷鸣也极聪明,顿时明白,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道:“师父,你喝茶。”金亦土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接过茶杯,又继续讲来。
“这一天,金剑门突然来了一个年轻人,向金齐云递上拜帖,却竟是前来上门挑战的。金齐云在江湖上是多高的身份,岂能任由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说挑战便挑战的,但料既然这个人胆敢前来挑战,本身定有不俗的武功,于是金齐云便让自己得意徒弟丁无双前去应战。
半个时辰后便得知消息,丁无双未能在那人手底下走满五十招,便被那人击落长剑 。金齐云又让自己师弟去对付这年轻人,不一会儿,传来消息,师弟也未在其手下走满五十招,金齐云这才大吃一惊,师弟武功高低自己心中有数,心道:‘这年轻人剑法如此之高,金剑门中看来也只有自己才能抵敌得住了,但要想胜他恐怕也得几百招以后。这样一来,未免失了金剑门的威风。’
正沉思不决,他那儿子走了进来,鼓起勇气对他道:‘爹,让二师兄会会那年轻人吧!’金齐云一听不由一愣,道:‘你大师兄、师叔都不是那人的对手,你二师兄怎么会是他对手?’金少掌门讷讷的道:‘爹,刚才大师兄与师叔与这人动手时孩儿在一旁仔细看过了,此人剑法辛辣,而且招式凝练,大师兄与师叔使的剑风格也与之相似,但却没有其出招迅捷,是以敌不过此人。但二师兄却与他们的相反,使剑圆通,招式连绵,俗语道柔可克钢,二师兄既使不能低的过他,也可尽睽此人剑法,回来告知爹,爹便可想出对策,不用几招,败了此人。’
金掌门一听,顿时大喜,他一直未对儿子抱有希望,完全不知儿子竟对剑术有如此深的了解,此时听儿子讲的句句在理,不由的对儿子刮目相看,当下叫来二弟子米光宗,让他去应战那青年。”
“金齐云却是不知,其子因对其有畏惧之心,不敢畅所欲言,其实金少门主早已有了对付这青年剑法的方法,金少掌门与米光宗出的门来,他便把自己破解青年剑术的法子告诉了米光宗,米光宗平日里与金少掌门便十分要好,又知其对剑法有很深的了解。于是对敌时使出金少主所教的几招剑法,果然杀的那人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弃剑服输,回到师傅面前,把对敌经过说了,又说自己所用剑法具是少掌门所授,金齐云不由大惊,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有如此天赋,把儿子叫到跟前一问,才知儿子博览群书,方才有如此造诣,心中大慰,暗想金剑门看来并未绝望,不久便暴病而卒。
那来金剑门挑战的青年,败于米光宗手下之后,却并未就此离去,直跪于金剑门大门前,要求金齐云将之收为门下。金齐云暗中观察,发现此人不是甘于人下之人,而且对自己也是十分的残忍,跪于大门前,不但几天未站起来,而且每日自刺一刀。这种对自己都如此残忍之人,对别人还会好的了吗?除非另有目的。是以避门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