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玉与白荷扶了王星郎进入石房子,见房内除了许多的书籍之外,其它与常人所居之处毫无二致,刚坐下不到盏茶时间,雷鸣陪了那老头便来到屋内,辛寒玉、白荷二人忙站起来向老者躬身施礼。老者果然十分的和蔼,请二人入座。
老者道:“二位是辛寒玉辛少侠与白荷姑娘吧!我姓金!金亦土便是老朽,劣徒强自请了二位前来,老朽这里赔罪了。”说着便弯下腰,施个大礼。辛寒玉与白荷二人急忙站起来道不敢受。
金亦土道:“二人既是从圣境里来的,那武功想必不弱了。圣境中的武功一直对老朽有莫大的吸引,尤其听说圣境中的剑术更是武功中的大乘,过会儿能不能让老朽开开眼界?”辛寒玉面有难色的望了望白荷。白荷正要开口,金亦土道:“老朽也不会白看两位的剑术,听雷鸣说你们也会太清剑法,只不过是之前的未做修改的老剑术。老朽对这套剑法作了些修改,到时定会让绝顶把那修改过的太清剑法相授。”此时辛寒玉忍不住道:“金伯伯,这太清剑法不是武林盟主林道先的独门剑法吗?怎么令徒凌绝顶也会使,而且使得好像比林道先的还要好?”
金亦土笑道:“哈,这么说你们已与凌儿交过手了,他也施展过太清剑法了,不知辛少侠对修改后的剑法以为如何?”
辛寒玉吃了一惊道:“老伯,这剑法是您改的呀!您竟然能把武林中久负盛名的剑法修改的更加完美,那老伯你的剑法┅┅!”辛寒玉简直连想都不敢想了。
雷鸣此时却插口道:“这算什么呀!这太清剑法本就是我师傅创出来的,再做做修改有什么大惊小怪呀!”
“什么?”辛寒玉与白荷同时吃惊的张大了口,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辛寒玉道:“雷鸣,你是在说笑的吧!”
雷鸣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是说笑,不但这太清剑法是我师傅创出来的,而且我与我师兄所习的剑法都是我师傅他老人家自创的,与我们现在所习的剑法相比,太清剑法算得了什么,那太清剑法只不过是我师傅年轻时所创,你如果看了我师傅这几年最新创的剑法,你才叫大吃一惊呢!”金亦土道:“雷鸣你又在给你师父老脸上贴金了,这些剑法也说不上自创,我也只不过是多看了几套剑法闲了无事,把其中精妙的几招串在一起罢了。”
二人好半天才恢复常态。
金亦土道:“小徒雷鸣说二位知道武林第一奇人于落凤的下落,不知是真是假?”
白荷道:“千真万确,于落凤现在便在圣境之中。”
金亦土叹口气道:“老朽生于武林世家,自小受家人影响,对武功是十分喜爱,尤其喜欢剑术,我家本就是以剑法享誉武林,结识的剑法名家又自不少,可以说武林之中的剑法十之八九都曾涉猎,但说到剑法的颠峰,却要数武林中一代奇人于落凤了,武林中的高手与她雪满天剑法过招,从未走过三十招,可后来江湖上便没了她的消息,好像是为了什么事遁迹山林了,我研究剑法大半生,竟未得见于落凤一面,深深以此为憾,想不到今日又得知了其下落。”
白荷听金亦土说那雪满天剑法如此厉害,不由的道:“金伯伯,我却觉得还是你创的剑法厉害,在圣境中,我与你的二徒弟雷鸣动手,便是使的雪满天剑法,却斗不过雷鸣。”
金亦土听了白荷的话道:“怎么?你便会用雪满天剑法?与雷鸣动手竟斗不过他所用剑法?”神色是又奇怪又诧异。
雷鸣得意道:“不错,她是真的斗不过我的。”
金亦土道:“白姑娘可否现在使几招雪满天剑法让在下开开眼界?”白荷看了金亦土那满是期待的脸儿,便似要向自己开口哀求了,心中不由一软,心想:“这雪满天剑法在圣境之中人人会使,又不是什么机密的武学,而圣境中并无规定不许外传,我便使几招让他看看也是无妨。”想到此便道:“那我便请老前辈指教指教。”说完便抽剑便在屋内把那一套雪满天剑法使了一遍,只见剑光耀人耳目,朵朵剑花真如突然下起满天大雪一般。白荷施完后插剑入壳,回到座位,竟自有些微微气喘。
金亦土看完后,不道好坏,只是低头沉思,口中自语道:“果是雪满天剑法,但看这剑法,招式连绵,极少破绽,为何竟敌不过我那凌云剑法呢,奇怪。”把手一招,叫过雷鸣来道:“你施一遍那凌云剑法,让两位贵客指点指点。”
雷鸣道:“是,”抽出双剑,也在屋内施展开来。辛寒玉再看这套剑法,却是与白荷所施的那雪满天剑法大不相同,这套凌云剑法却是灵动飘逸,神出鬼没,把剑的特点发挥了个淋漓尽致。雷鸣一套剑法施完,插剑入袖,向金亦土鞠身施礼,却是脸不红,气不喘。
金亦土早已看出白荷功力实比雷鸣高出许多,白荷施完那雪满天剑法气喘嘘嘘,而雷鸣施完凌云剑法后面不改色,心中一想,顿时悦然大喜,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拍手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连说几声。
雷鸣不由问道:“师傅可想明白了其中关节?”
金亦土微笑的点点头道:“不错,你之所以能以凌云剑法胜得了白姑娘的雪满天剑法,实是因了白姑娘的功力不足的原因。”雷鸣听了金亦土的话,心中不由更喜,之前师傅老说本门内功本就不太高明,而自己又不肯在内功方面下苦功,内力自然不高,而此时师傅竟亲口说自己胜了江湖上最有名的圣境中人,是对方功力不高,那么换言之便是说自己的功力高过了圣境弟子了,想到此,焉得不喜上眉梢。不由道:“谢师傅夸奖,弟子这几个月来确是勤练本门内功,自觉功力是比以前大有长进了。”
金亦土瞪了雷鸣一眼道:“我说白姑娘功力不足与你有什么关系了,看把你高兴成那样子,”
雷鸣碰一鼻子灰,不由喃喃的道:“师傅说白姑娘功力不高,那自是说我的功力高过……”声音越说越低,到后面含糊其词,也只是只有他自己听的清了。
金亦土不去理雷鸣,转过身对几人道:“白姑娘此时的功力虽然已经不低,但如要把雪满天剑法的真正威力发挥出来,功力却就相对不足了。以老朽看来,白姑娘此时施出的这雪满天剑法,就好比是无风的雪天,雪下的再大,但并不使人寒冷。白姑娘如果功力再高些的话,发挥了剑法的威力,那时便好比下雪天又刮西北风,寒风刺骨,满天大雪冲击着你,钻进你的口鼻耳朵衣服里面,让人冷的不敢呼吸,只想抱成一团,这才是这套剑法的真正威力。到了那时,别说我这套凌云剑法不是你这雪满天的对手,放眼整个武林,恐怕也很少有其敌手了,除非……”叹口气,下面的话也未说出来。低声沉吟道:“高,太高了,果然不亏于落凤的独门武功,”说道此,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不由问道:“白姑娘,你怎么会使于落凤的这雪满天剑法?难道……?”白荷道:“这有什么奇怪,我们圣境中人人都会用这套剑法。”
金亦土又是一惊,问道:“是谁传你的这套剑法?”白荷道:“当然是我们的仙主了。”
金亦土道:“你们的仙主?难道是于落凤,她便是仙魔圣境的主人?”
白荷道:“不是,当然不是于落凤教的我了,但说于落凤是圣境的主人却是也没错了,因此时于落凤恐怕早掌握了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