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充满了仰慕和钦佩的感觉,但对赤栀子来说,文尚表现得越平静,那种绅士风度越凛然。
文尚见赤栀子没有说话,就又说道:“这种事情,纯粹是依心而为。”也不知道文尚是随口说出,还是另有所指。
赤栀子虽然仍然沉默不语,但是文尚从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得到她内心的涟漪。
如果说赤栀子对文尚的心自从分别后被那封信一直阴沉灰暗着,那么此时她却感觉心里豁然开亮,怎么一下子就轻松起来了呢?
于是赤栀子突然主动起来问道:“还没有问你,怎么到这里来?”
“对了,好像我也没有问你啊!我也是才过来,在这边接手一个项目。不怕你笑,忙得有些应对不过来。”这文尚说话还是那么有趣,谁笑谁呀?
还没等文尚问她,赤栀子自己就说了:“我是半个月前吧,才到这边交流学习。初到此地蛮不适应的。”赤栀子应该是说的心里话。
“我和你一样。没事,慢慢就好了。”说着文尚用自己手臂划挡着前边的树枝,再为赤栀子开路。
就这样俩人一边走一边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迎面出现两个中年男人,他们可怜兮兮地对着文尚说道:“文总,实在没有办法,家里有急事,我的工钱能不能先预支些。”
文尚很和蔼地连忙拉着他们说道:“没关系,谁没有困难,明个一大早你们到我办公室来,我给你们解决。”
两位只是不停地点头,表示谢意!
赤栀子的表情有些惊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文尚看到赤栀子一脸困惑,就说道:“让你见笑了。”
栀子虽然还不明白,但是也不会产生其他想法,于是就说道:“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你心底还是那么好。”
文尚笑着问道:“什么好?”
赤栀子进一步解释说道:“我是说你心底善良,总在为别人着想。”
文尚有些开怀地说道:“难得一个人理解,懂得。”说道这,赤栀子似乎又陷入一种深深地沉思之中。
自然她又想到当初,文尚给她的那封信,里边字字句句,段段落落,无不让她伤心和悲痛,无情无义充满了整个身心。
当时就恨不得扒他一层皮,重新认识认识。或者让他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此消失。
怎么,怎么现在自己没有了一点那种情怀?这可是面对自己最好的发泄机会和对象!
赤栀子有些难以理解自己了。她不由得想起了萧立恒,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他一大男人带着孩子,在干什么?
文尚体贴入微,善于观察,他见赤栀子目光有些呆滞,早知道她已身心分离,心猿意马了。
虽然他无法判断赤栀子现在可能想什么,他也不愿意提起萧立恒。
他清楚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初来此地,接受项目,资金方面有些紧张。但是又不想让人家看不起。只好努力解决喽。”话已说完,赤栀子仍然没有说话。
文尚又说道:“好在这个世界很精彩,能遇见的好人很多,所以争取自己也做一个好人。”
赤栀子一时无法判断文尚说话的逻辑。但她还是想明白了,眼前的文尚和自己当时想象的已完全不一样,自己现在还固执地放不下自己的想象,未免对眼前的文尚不公平。
他应该是个好人,只是身不由己。他只身一人到异国他乡创业,为人善良,处处为别人着想,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和他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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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就过去了,放下也许对谁都好!
赤栀子终于说道:“每个人都会有难处,每个人都会有不被别人理解的时候,还好能挺得过去就好。”
文尚此时只要赤栀子说话,他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现在她终于说话了。
他甚至连赤栀子说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就说道:“哦!啊!是的!是的!”
也许是由于在异国他乡的缘故吧,赤栀子对文尚的感觉变了。
她不再把当初当做一个梗,她觉得起码对文尚应该向对普通朋友一样,又何必对过去跟耿于怀呢!
文尚跟随者赤栀子来到了赤栀子的居住公寓楼下。
赤栀子很诚恳地说道:“我到了,就住在这。合作单位安排的,条件有些艰苦,不过还可以的,上去坐坐?”
文尚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但赤栀子对他的态度还是让他非常喜悦的,不过他很有礼貌地说道:“还是不了,改天吧。”
对文尚来说只要赤栀子打开心扉,晚些上楼可能更有利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性急吃不了热豆腐,好事多磨。这些言语可能有些伤害文尚尊严,也许可能不会,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赤栀子看了看天色,说道:“好吧,再见!”
“那你上楼吧,我等你上楼后再离开。”文尚仍然很有礼貌地说道。.
赤栀子也没再说话,笑了笑就进了楼道。不过她快进楼道时,竟回头看了看文尚,文尚依然站在原地未动。
可是她这也许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回头,对文尚来说内心却深深地感动着。
一忙时间就很快,也许不在意才会不纠结。没有关注就不会安排,没有心中的执着,也就不会有期待。
那个过意不去的,是自己心中的一个情怀。
过了好长时间,俩人也没有见面,日子没有褶皱,时间没有打转,似乎这一切都很很平淡,平淡才会没有那个念。
赤栀子突然有些念想,主动给文尚打了一个电话:“怎么样,最近还忙吗?”
“忙,可是心中总会有一块空地留着,等他的主人。”文尚笑着很礼貌地说道。
“怎么讲?我不明白。”赤栀子有些好奇。
“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到楼下接你,好好聊聊。我想你一定会答应的。”文尚语气很诚恳,这也是赤栀子有些为难。
可是赤栀子却丝毫没有犹豫,像是在等着他这样说一样:“那好吧,我等你。”
文尚有些不相信又确认了一遍:“那好,我在楼下等你?”
在一种不确定下激动和兴奋使他不小心挂断了电话。可是不管怎样,文尚相信自己听清楚了,只是自己感到有些突然,才产生了虚幻。
文尚还抱住电话,站在那发愣。可这一切是真的,没有错。
自从挂了电话,赤栀子就开始有些身心不安。他应该有好多话要问,自己已更改有好多话要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