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枝菱简单的把餐桌收拾了一下就来到萧立恒跟前。好像提前准备似的,不急不慢说道:“你别急,赤栀子的情况是真的,她和你离婚的第二个月,单位体检查出的病,原本我想说,她不让我告诉你,而且再三叮咛。她这次去新加坡,就是为了做她的手术,并不是单位外派。”
萧立恒闭嘴摇头,表情茫然,有些不相信。
枝菱看见他那种神情问道:“怎么,心疼了?”
“她容易么?”
“知道她不容易,就应该和她好好的。”
“谁说我和她不好好的。”
“看看胡说是不?赤栀子她精神上和肉体上受到双倍打击,而你?”
“我?”
“你什么你,赤栀子那么优秀,是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你在哪去找。”
萧立恒搓了搓双手,摇了摇头还是说:“我?”
“等她回来,好好和她一起过日子,好好照顾她,别再使性子。你看儿子多好,好端端一个家庭,别再瞎折腾了,你能折腾起,赤栀子折腾不起。”
萧立恒抿了抿嘴唇,不断地点着头。
这就是一个坎,就象事先安排好的。
赤栀子到了新加坡,人生地不熟。虽然有联系单位的照顾,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为了早些适应环境,赤栀子放弃了自己原本的安排计划,单位同事晚上带她结交好多朋友,赤栀子心想也好这样对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幸许有帮助。
还是那句老话,这就是一个坎,就像事先安排好的。第一次聚会赤栀子就感到自己的不适应和难受,可是无奈。
第二次和大家聚会也是硬着头皮,刚一进门,天,怎么会呢,在这里碰见他。赤栀子惊慌了,走了半截竟不知是进是退。
猛然间看他不是那么邋遢,可一细看他的脸部整个下坠,使他那嘴角上的胡子有些脏乱,原来他就没有胡子呀!
怎么他的眼神游离不定,让人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一样的,他看见赤栀子除了惊奇外,还不由得纵了纵肩,看样子是在刻意他的眼神,想流露他的自信和风度。
不过这种费力似乎改变不了更加糟糕。一种故意和做作,让人并不舒服。
尤其是让赤栀子感到虽然他暗地里提及精气神,但眼神满是泛起的绿光。
他不是别人,竟是文尚。
他竟对着赤栀子说道:“没想到我们再次相见,真是巧呀。”
赤栀子惊魂未定还在原地,使过往的人们有些迷惑。文尚大胆地向赤栀子走来。
赤栀子这才反应道:“真是,真是,巧。”说着她走进了大门。
“这可不是缘分这么简单。这是天意。”文尚说着顺手拿了一瓶红酒,倒满酒杯像是很随和地递给赤栀子。
赤栀子被文尚的不急不慢,镇静自如所惊讶。
她满脑子想的是怎么会在这里碰见他,他也不问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接过酒杯,赤栀子下意识地猛猛地喝了几口,然后有点结气地说道:“有意思。在这里碰见。”接着她又举起了酒杯自己喝了起来。
文尚看到赤栀子这么个举动,自然明白。
也许她这种表现恰到好处,她还是那么矜持,丝毫没有被自己的情绪左右,要是她对自己破口大骂,来一段撒野,他觉得都不过分。
想必她心里清楚,那样只能说明自己心中的一种埋怨和气氛。而这种情绪岂不是建在没有放下心中的那个爱。
赤栀子的表现和想象差距太大,多多少少文尚还是有些失落。文尚骨子里那种劲不由得冲了上来: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在这里是……”
“半个月吧,人生地不熟的,来学习的。”
“没事,有我呢?”
“还行,慢慢适应吧。”
“这里的人们我都熟悉,有事你吭声。”
“好的,我不常来。”
“一人在外,还是多和朋友走动走动。”
“也是,只是有些不喜欢。”
其实这种交流,就像表面外交,真实的意义和目的却由此藏得很深。
七年多未见,难道就不想问问过去,问问那时的以后。
还是都那么的硬硬翻过去了,就让过去。就从现在开始,直面未来。
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触动呢,起码赤栀子是的。
这次回来后,她当即决定不再去那种地方。只是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大对,怎么连文尚在新加坡干什么都没有问。
奇怪的是文尚也没有问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纠结,见面太突然就是这样吧。很快赤栀子就平复自己的心情。
可是文尚并不这么想,“这可不是缘分这么简单。这是天意。”不知道如何来解读他说的话,反倒他发生了很大变化。
每次这种聚会,他都早早打算,精心准备,一次次失望他并没有气馁。相反不断地努力,通过多方努力寻找赤栀子下落。
他甚至后悔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没有送她回去,这样不就知道了她的落脚地,还费什么劲。
功夫不负有心人,无论你是该干什么。天若有意,无论你又身在何处。想也罢,不想也罢,可巧的事又发生了。
这天赤栀子刚出门走向街头,一个拐弯处围了好几个人,她还没有走到跟前,就听到炒得沸沸扬扬。
“怎么这样欺负他,也太不像话了。”
“管你何事,多管闲事。”
“这怎么是闲事,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你同情他是不?把你身上的钱给他!”
赤栀子已经走到跟前,原来正在吵架的是文尚。只见他从自己口袋掏出钱夹,倾巢而出,把自己的现金全部给了那位蹲在地看起来脏兮兮的人。
文尚接着说道:“这不是同情不同情的问题,这个世界需要爱心,若果我们大家人人多份爱心,这个世界就更美好了。”
和文尚吵架的那个家伙,好像有些服软:“得得得,你有爱心,我可没有那闲工夫。”说着就灰溜溜地走了。
奇怪的是文尚一转身竟直接把目光停留在了赤栀子身上。赤栀子心里一紧很不自然,有些不知所措。
文尚倒很大方,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刚才眼前的一幕像是消失了。他走到赤栀子跟前说道:“你怎么在这,这么巧!”
实在是太巧了。赤栀子连忙说道:“巧,你这是……”
“没什么,刚才看见几个人欺负一个乞丐。”
“我听见了,也看见了。”
“我只是觉得他们不应该,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