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立恒好像中了魔法,失去了自我。从一种难以形容的希望到一种固有的失望吞噬了他。
他需要突然地撞击,或者别人叫他,可他仍不清醒。于是用手掐,掐出疼痛,用针扎,扎出鲜血。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得枝美眼冒金星,她已经有些站立不稳,紧接着又飞来一脚,枝美“蹬蹬蹬”后退几步,还是没有缓和下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她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眼前面对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困兽,他被赌博丧失了人性,他被酒精麻醉了整个躯体,虽然他踉踉跄跄地冲着自己过来,但是他已无法安抚自己的灵魂,那灵魂早已风飞湮灭。
或者只是一面墙,向自己倒塌而来,躲也躲了,掩也掩了,似乎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老子……老子就……就这样,咋的了?我不痛快,娘的,你也别想痛快!”这就是枝美丈夫对枝美说的话,他接着又抬脚踹向倒在地上一副无所求助像小羊羔的枝美。
只听枝美“哎哟,哎哟”哀叫声,也许是因为再也没有其他声音,枝美的哀叫声显得很大,很凄惨。她只是倒在那里蜷曲着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自己又没有伤口。
也许她已经习惯,已经麻木,所以已经无所谓。
再痛她能忍!凭着自己内心一种随之而来的力量,她很容易保持一种难能的平静。
枝美遭受的家暴,只有她一人清楚,她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过。对她来说没有什么过去不去的坎,不就是这样吗?她能受得了。
然而面对萧立恒手指划破的情况,她却受不了。
再说赤栀子自从去了新加坡,她基本上是每周五都要给儿子打电话。这样每周五好像有约会似的,萧立恒都提前安排所有的事。
儿子赤龙辰也像节日一样,周三周四就开始念叨。起初电话打来,赤栀子和话语很短暂,就叫儿子来接电话,慢慢的和赤栀子话语多了。
而儿子也掌握到母亲周五就会打来电话,只要手机一响,儿子听见后,立刻跑过来向萧立恒要接妈妈电话。
这不,赤栀子准时打来电话,刚接上:“喂,嗯?”
儿子就跑过来抢过电话,激动地围着茶几转,不停得喊着:“妈妈,妈妈。”
在一旁看见儿子狂妄的神情,萧立恒笑了。赤栀子和孩子说话,无非是问孩子最近学习怎样,吃的好不好,冷不冷,晚上几点睡觉,等等!
而每次挂电话前赤栀子都要让儿子把电话交给萧立恒,再叮咛一下孩子的学习和生活。他们的周末就这样过着。
突然在约定的时间里,赤栀子没有打来电话。赤龙辰还不停地问:“爸爸,妈妈今天咋还不打来电话呀?”
萧立恒心里也有些失落,他在想,是不是赤栀子今晚有事忙得顾不上打电话了。最后哄儿子道:“你妈今晚有事,明天打来。”
到了周六晚上赤栀子依然没有打来电话。又过一天到了星期日晚上赤栀子终于打来电话,电话那头赤栀子声音虚弱。
萧立恒听到后,立刻皱起眉头,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赤栀子回到:“哦,我没事。”
萧立恒又问道:“身体不舒服?感冒了?”
赤栀子回到:“有点感冒。”
萧立恒说道:“感冒了?怎么听起来这么严重!”
赤栀子说道:“没事,孩子还好吗?”
萧立恒回答道:“在写作业。”
赤栀子说道“我就不打搅孩子了,挂了。”
萧立恒还没楞过神应道:“好。”
当真的挂了又感到好像还有好多没说完的话。
此次在约定的时间里,赤栀子还是没有打来电话,而是过了好久由赤栀子新加坡的同事打来电话。
电话打通后在再三确认身份后,该同事告诉萧立恒赤栀子生病了,同时很生气地说:“你就不能主动给我栀子姐打个电话!你知道她病得有多严重!”
萧立恒被说得蒙头蒙脑只是“我,我……”
而对方好像提前准备好了一样,快速快语:“你为什么不陪栀子姐一起来,你为什么就这样对待栀子姐,你知道她这次是遭受多大罪?你知道她有多可怜?”
话说到这里,萧立恒更加糊涂,他急得想弄个明白:“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回事?”
对方接到:“你还好意思问她怎么回事,她得了病,需要手术,国内没有条件。她到新加坡来,就是为了做这个手术。你倒好,装着啥也不知道。”
可以想象萧立恒着急的样子,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了:“你别急,说清楚好吗?”
对方说:“我也没啥说的,你去问问枝,枝菱吧!”
萧立恒立刻给枝菱打电话,可枝菱电话关机。这下可急坏,连打了四五遍,也无法联系到枝菱。
萧立恒在客厅转来转去,他想了很多,自从和赤栀子结婚后,自己工作一直比较忙,很少照顾家庭,就连赤栀子生儿子时,他也不在跟前。
赤栀子她一心一意打理着家里的一切,照顾着孩子和自己!她虽脾气倔犟,内心好强,可自己呢,难道就不能包容包容。
萧立恒不停地敲打自己的额头,他在不断明白好多道理。
夜深了,萧立恒很少抽烟的,此时却像烟鬼一样腾云驾雾,弥漫缭绕。仰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视乎在看透好多东西。
但是,在没有枝菱证明之前,赤栀子生病不是真的,他一直这么想。
第二天一大早,又给枝菱打去电话,仍然没人接,单位刚好还有重要的会议要有主持。
直到中午枝菱的电话终于打通了:“赤栀子得病的事你早就知道?”
“什么呀!晚上到家里再说吧。”
“我问赤栀子生病的事?”
“我知道的,现在我有急事,晚上再说吧,挂了。”
萧立恒只能差异地看看已被挂掉的电话。
下午早早回家,枝菱接回赤龙辰也做好了晚饭。像一家人一样他们坐在一起吃饭。
就在吃饭的时候,萧立恒几次停下碗筷张嘴要问枝菱有关赤栀子生病的事,都被枝菱用其他话题打断。
萧立恒也很矛盾,他不希望从枝菱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又想急于知道答案。还是枝菱说了话:“先吃饭,吃晚饭再慢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