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菱心情不爽的时候,就选择出门旅游,说走就走,散散心呗。这不一下子就和自己远在南方的表姐见面了。
表姐见了大老远来的表妹也是高兴地不亦乐乎。爱情,婚姻,家庭,吃喝玩乐,自然成了她们的话题。聊着聊着就听枝菱说道:“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叫我说呀,一开始就是一个错。你们的目的就不纯。”
表姐说道:“现在说那些有何用,我还不是为了家族,为了父母。”
枝菱说道:”可是为了父母你却糟践了自己,哪有这事啊!他现在在哪,我去找他。”
表姐说道:“别!别!我只投个安宁就行,事已至此,过一天是一天了。我可不想违背了自己的初衷。何况我父母已经是操碎了心。”
枝菱感觉有些不对,这是话里有话,,就问道:“什么事情让老人家费心了?”
表姐叹息地说道:“唉!也不怕你笑话。他现在嗜赌成性挡也挡不住。说的好好地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了。没过几天又成那样,前段时间让公安抓了,交了保释金,才放出来。没过多久,又去澳门了,连人都回不来了。父母上上下下,在为他筹集资金。唉!说啥呢?不说不说了,现在我对他死的心都有。”
枝菱说道:“应该死的是他而不是你。你可不能对自己放弃,小的时候,你可是我的榜样,可不能让我没了希望。要不别再难为自己了,和他离了。”
表姐说道:“怎么说话?也太简单了吧。要不是……当然不是。”
枝菱无奈地说道:“你太孝顺父母了,可怎么我觉得这并不是唯一的办法。日子还长,就不能为自己想想。”
表姐沉默无言。枝菱有进一步说道:“要不我替你找,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好男人。”
表姐淡淡一笑,看了看枝菱一眼,说话了:“你看你,你看你都啥时候了,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枝菱说:“我身边一个男人,榆木疙瘩,不动声色。”
表姐好奇得问:“怎么了?”
枝菱也不遮掩:“我给他投怀送抱,他拒绝了!”
到了这步,表姐自然想知道怎么回事,接着问道:“再说说。”
枝菱以压抑很久,早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他和我的一个姐妹才离婚,我们都很熟悉,关系都很好。”
表姐立刻回道:“那你趁火打劫呀。”
枝菱解释道:“才不是呢,我们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丝毫没有做作牵强。”
“那他拒绝你,说明你还不了解他。”
“还不了解他?他在我面前已经很透明了,而我在他面前从来不掩饰,你不知道,我是他儿子干妈。”
枝菱表姐听到这里就问:“你是他儿子什么?”
“我是他儿子干妈呀!现在他带着他儿子,我经常到他家去。给他接孩子,做饭,尤其是他,他儿子,还有我三个人呆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找到家的感觉。我总嫌时间过得太快,我有真真正正的幸福感,面对他,我认定他就是我命里注定的男人,这已不单单是爱了。”
不知怎么的枝菱表姐紧张起来,枝菱说的这一切似乎她很清楚,她的心里有些混乱,她问枝菱“他对你呢?”
“他很沉稳,对我也很好。”
“就这?”
“他经常送我回家,他还送我东西,送丝巾,提包。”
“还是不明白?”
“他成熟富有魅力,男人的魅力,就是我需要的男性魅力。我在他面前积极表现,他仍无动于衷。你不知道他的表现,简直是对我的一种折磨,我愿意他加倍的这种折磨,这种感觉是爱的燃烧,爱的历练。他越那样,我越爱他!”
“哎哎哎,我知道你已中了他的魔法。在这种情况下他也真不容易,不过说明他还真是个男人!”
“是呀,我愿意把我给他,他离婚快半年了。他没有私生活,我想他就憋着?”
“不害臊,你不一直也憋着。”
“说什么呀,姐。你说我怎么办?”
“别着急,慢慢来。”
“什么意思?”
“上次我和你说过的,我在异地交往认识的,我们挺和得来,很开心的。”
“啊!那你还不加快呀。”
“我给你说的,别着急,慢慢来。”
“再给我说说。”
“他也离婚不到半年,也……”
“啊,你再说说。”
就这样表姐把自己事情的经过讲给了枝菱,枝菱听起来觉得怪怪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好。
现实很残酷,精神世界有点崩溃
今天星期六,萧立恒很早就起来了,儿子干妈自从上次那回后,好长时间没来了,家里有点乱,得好好收拾收拾。
他还要为儿子在中午做顿好吃的,他围上围帘,软起袖子大干起来。
一边干着,一边想着,生活其实很现实,客厅滚过来滚过去的球球,自己不捡没人捡,阳台上枝菱特意送的一盆花已经长荒。
这中午饭,自己不做就没人做,想着想着想起了枝美,枝美是他感情的寄托,是他精神的支柱,有她生活才丰富多彩,有她生活才不再寂寞和空虚。
然而天隔一方他们实际难一相见,象现在若枝美能在身边该多好呀,想着想着,一走神,不小心菜刀划破了手指。
他赶紧捂住指头,寻找创可贴,慌乱乱地处理了一下,他坐在那一个人看看客厅左边,看看客厅右边,就他独自一人。
慢慢地手指的疼痛,转换了眼前的世界。他抱着双手自言自语:“手指划破了!”
枝美急忙走到他的跟前。
“亲,不要紧吧?”
“做饭切菜,流血了。”
“快快快,让我看看,我用嘴吸吮亲的手指,让它快快好起来。”
“突然感到需要陪伴。”
“我陪你呀!”
“可是,你怎么总是……”
“怎么了?”
“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怎么觉得很期盼,很艰难。”
“我在你身边的。”
“为什么只有这样呢?”
枝美没有再说什么,是呀,这段时间,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一个大男人,在家收拾家务,照顾孩子,洗衣做饭,也真难为他了。
而自己没有办法帮他,只能给他一些很虚飘的安慰,她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要是她能在身边,她可以让男人该干的事,她可以做饭,洗衣服,照顾儿子,甚至她可以给捏捏肩,揉揉腿,然而这一切,她无法做到,他们只能这样相见!
“你今天怎么了?”
“我累了。”
“那你休息吧。”枝美无奈地消失了。
在现实与梦幻中游荡,他已稀里糊涂,云里雾里,时而清晰可见,时而虚幻缥缈,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