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吴晚生不再象先前那样,早早回去照着菜谱为周艺媚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也不象以前那样下班后急忙赶到周艺媚单位门口,等待她下班出来。
而是他早早就回到住处,蒙头睡觉了。
就这样过了好长时间,就象一个受伤的小熊,定时回到熊洞里舔舐自己的伤口,进行疗伤一样。
突然手机响了,他懒如莫的拿起手机,不情愿地看了看,来电人是矜倾昔昔,吴晚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喂!”
以往吴晚生接听电话前都要先问声你好,这次他却没有。
“我是昔昔,你好。”对方的说话还是那么甜美。
吴晚生这是也回应道:“你好!”
这是他随口带出,他的心里并不想这样说,因为他现在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好坏,他只知道躲在被窝里睡觉,睡大觉。
“怎么样,今天有空吗?我想约你呀。”矜倾昔昔带着笑声问道,显然她是十分轻松的。
“不,不,不。”吴晚生在被窝里翻了一下身,“我,我昨晚加班了,特困,需要休息的。”
“嗯——是吗?那你好好休息吧。”
吴晚生听到这就准备扔下手机,可他瞬间又拿起手机仔细的听着,矜倾昔昔并没有即刻挂断电话,吴晚生连忙说道:“真不好意思,下次我约你。”
矜倾昔昔听到吴晚生这么一说,也是十分开心,激动地说道:“好呀,好呀,我等你,就不打搅你休息了。再见。”
吴晚生这才将手机随手撇在一旁,他继续蒙头大睡,也不只是怎么了,他突然抓起手机索性关了。
第二天,吴晚生似乎也明白过来了,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把自己抛弃或者封闭。
因为连续这样,没有使自己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怕是一丝丝欢喜,更没有使自己产生的那怕一点点欣慰。
特别是到了周末,这种情形使他有些后怕。
昏天蔽日,不吃不喝,整个自己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自己就象一个不小心滑到沟里的小熊,想往上爬,他得浑身使劲,却也举步维艰,没有一点希望。
而一旦滑落,那种沉沦,一落千丈。
吴晚生好几次不由自住的双手抓住床单和被褥。
他浑身是汗,快吓傻了。一轱辘起身,吴晚生不敢再睡了,他坐在那迫使自己变个样。
他想起了最近单位几个同事议论的公益志愿者,他觉得参加志愿者,让自己投入到社会大家庭里,使自己回归的简单方法。
于是他开始行动了。
他首先去了先前去过的一家儿童福利院。
来到儿童福利院,不一会小伙伴们就和他熟悉了。小伙伴们围着他,拉着他要他讲故事,一起嘻嘻哈哈开心的做着游戏,他们都亲切地叫他晚生哥。
虽然他们的境地和常人不同,但是他从他们的眼神,并没有发现对生活不知所措,相反他看到的是他们对生活的向往,对生活的一种简单快乐。
他们听故事专注的神情,他们做游戏开心的笑声,无不震撼到吴晚生心灵的深处。
他深深地感到所有的事,都不是事。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美好的,只是我们愿意不愿意美好。
下午他又去了敬老院。
来到敬老院,他一边帮着老爷爷们洗完手再一一的给他们剪着指甲,一边和老爷爷们拉着家常。
有的老爷爷还特别喜欢他讲些当下的国际实事,每当此时,老爷爷们都围过来,象小孩一样,坐在一旁,认真聆听。
老爷爷们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但是从他们看他的眼神中,吴晚生能感到他们对自己的感激和需要。
他又给老奶奶们打来热水,给她们洗脚,用前自己试试水温,再慢慢把她们的脚放进的时候,问她们烫不烫或者凉不凉。
就在一位老奶奶夸赞他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抬起了头,突然看见矜倾昔昔用轮椅推着一位老奶奶进来了,他们几乎同时看见彼此。
矜倾昔昔推着老奶奶走到吴晚生跟前的时候,面带笑容地向吴晚生摇了摇手,吴晚生也是矜持地向矜倾昔昔点了点头。
原来,矜倾昔昔经常到敬老院做公益,最初是她母亲要求她必须做的,后来她也慢慢喜欢来敬老院和这些爷爷和奶奶在一起。
虽然她只是给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他们总是很亲切地叫她姑娘。常常说她将来一定会找个好人家,儿孙满堂。
矜倾昔昔想得更多的事情并不是这些,而是自己从中得了认可和快乐。
更使她明白了人生中好多道理,自信,自强,和自尊。
每个人在这个世上,并不缺乏亲人,而是愿不愿意和亲人在一起。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不缺乏亲情,就看他愿意不愿意亲临感受。
在这个城市里,她不再孤单,也不在无牵挂。相反她更多的是向往和思念。
忙完了这一阵子,吴晚生却急急忙忙去找矜倾昔昔,他走过好几个过道和院子,仍然没有看到矜倾昔昔的身影。
他有些着急,急得团团转,他又从前院向后院找去。
一拐弯,急匆匆来到庭院林荫小道。小道上,砖铺的地面,略显潮湿,却也干干净净,走在上面也是神气飒爽,两旁枝藤腾空而起,直接小道上空,婀娜多姿,婆娑缠绕,使小道拥有一个天然顶棚。
这边,吴晚生刚没走几步,对面,对面那一边矜倾昔昔迎面而来。
远远地吴晚生就大声喊道:“昔昔!昔昔!”
对面没有回声,而是不停地向他挥着手,小跑而来。
吴晚生已经是激动不已,他飞跑起来直接到了矜倾昔昔面前,他张开了双臂,他想对矜倾昔昔来一个紧紧地拥抱。
就这样刹那间他止住了,可是已经将矜倾昔昔揽在了怀里。
原来这边矜倾昔昔也是控制不住自己,一不小心扑到了吴晚生怀里。
都是惊讶了,俩人几乎同时离开了对方。
矜倾昔昔已是桃红脸颊,眼中似乎饱满了泪水,她的手还不自觉地伸向吴晚生,她期盼能拉住他的手,让她真正感觉到他的存在,然而内心一种特有的矜持,却使她无法将自己的手伸过去。
吴晚生也是象刚才触电一样,现在失措地看着矜倾昔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