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间隔地,配有长长的座椅,很是协调。俩人看到后不约而同地坐在一起了。
俩人离得很近,吴晚生下意识向边移动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么巧,我们。”
“是呀!真巧。”矜倾昔昔差点说出这是天意。
他们聊了很久也很投入。矜倾昔昔突然提了一个建议:“听说,最近上演一个大片。”
吴晚生也是有兴趣地说道:“对对对,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看完电影,俩人又一起一边走着,一边讨论着剧情。
看着路上行人稀稀拉拉,矜倾昔昔知道前边一拐弯自己就到了,可是她却不想对吴晚生说自己快到了,她尽量放慢自己的脚步。
默默无闻的坚守,爆嗮自己的心情,痛彻心扉,无法透明、清澈每一个瞬间。假装虔诚,失神的眼睛亦无力像小孩一样看着星空。回首与眺望也只能空洞地注视着窗外无际的黑夜和注定的无奈。
自从萧如莫离开后,周艺媚慢慢也不来了。吴晚生一个人租住这样房间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开始准备搬家,租一个比较小一点房间。然而这段时间却没有那么合适的机会。
再说矜倾昔昔和同学当时合租的就是很旧的七八十年代楼房,就是投个便宜,结果最近这地方改造了,房东要求她们尽快搬出。
同事回单位宿舍住了。
这下矜倾昔昔一时没着落,有些着急,着急找住处了。还好,今晚电影确实不错。
俩人就电影里的情节也是津津乐道,走到矜倾昔昔的住处,小区里到处贴着关于拆迁的标语,还拉着好多横幅。
吴晚生看见这情况就问矜倾昔昔:“怎么你们这里要拆迁了?”
“是的,要拆了,在这里是住不成了。”矜倾昔昔看着周围的一切,还有些伤感的样子。
“那你怎么打算?住在哪?”吴晚生担心地问道。
“一时还不知道。挺着急的?”矜倾昔昔的确还没有合适地去向。
“我倒是……我倒是。嗨,我这是怎么想的?”吴晚生开始还是脱口而出,后来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什么呀?我不明白。”矜倾昔昔好奇地问道。
“其实……其实。这样给你说吧,我现在住的那地方,原先是和我一个朋友合租的,他现在搬走了,那么大,我准备找个合租的,只是没有合适的。我只能找一个小一点单人住的了。要是你愿意,那……那。”吴晚生也是既高兴又矛盾地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是不?这么凑巧。这下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只是……”矜倾昔昔毕竟是个女孩,一个女孩要和一个男孩合租一间房,那是要有勇气的,是要深思熟虑的,矜倾昔昔本能地停顿下来。
“只是什么?”吴晚生想知道矜倾昔昔真实的想法,但当吴晚生再问矜倾昔昔的时候,矜倾昔昔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
“当然你得同意!”吴晚生只是真心想帮矜倾昔昔,要是她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住处那也是好事。
于是他又说道,“我只是建议,没有别的。”
“挺好的,挺好的,我们单位也有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合租在一起的。听说他们处得还不错,相互照应,相互帮助什么的。”
进了小区,矜倾昔昔不知不觉绕着圈子走,期间她几次想对吴晚生说什么都是欲言又止。
吴晚生似乎也感觉到她想说什么?好几次不再说话,而在听她说话,然而每次矜倾昔昔都是莫名地说些话,反倒是俩人尴尬起来。
可是矜倾昔昔心里掩藏着一个大秘密,她现在不是合租不合租的问题,她要先把这个大秘密告诉吴晚生。她今天晚上她在这小区绕弯子,兜来兜去,一直在寻找机会,可每当话儿到了嘴边,她都咽了回去。
现在到了楼下。
她必须说出,她不想煎熬,说了就不再自己折磨着自己,也不会再此纠结着。
最后还是走到自己楼前。
就在双双告别之时,矜倾昔昔突然拉住吴晚生的手,看着吴晚生的双眼。“这段时间以来,从认识你那天,我就……”矜倾昔昔眨了眨双眼,再次鼓起勇气说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吴晚生当然听得清清楚楚,他感到有些突然又有些意料之中。
说是意料之中,她知道他和矜倾昔昔每次都是那么有缘,一切好像都是天意;说有些突然,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矜倾昔昔竟然这么主动表白。
他一时糊涂了。
面对矜倾昔昔,他突然觉得自己虽然和她每次奇异相遇,开心地在一起,可她的内心竟是如此纯洁而至醇,没有任何企图和愿望。
就是俩人简单地在一起,说说笑笑,开开心心。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面对矜倾昔昔地问题,他不能违心地回答,更不能草率地回应,说什么呢?说自己也喜欢她,说自己不喜欢她,都不对,都不是他的内心世界真实的想法。
他需要认真负责地回答矜倾昔昔的问题,他没有立刻回答矜倾昔昔,矜倾昔昔敏感地感觉到,自己可能今天犯了严重的错误。
她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怎么自己就那么说了,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呢。
今天真是不可饶恕,矜倾昔昔在心里自责着,她甚至开始不想听吴晚生地回答。
而吴晚生好像明白了一切,他反倒郑重地拉住矜倾昔昔的手,认真地说道:“不是的,我必须向你说清楚,我不是不喜欢你,我必须向你坦白,我这段时间刚刚失恋。”
当矜倾昔昔告白吴晚生自己喜欢他的时候,吴晚生没有正面回答她,她亦失落之至。
本来荒凉中的淡漠,是对凡俗的不屑,试探的眼神默许了发生的事,树叶虽看不清楚,但她确定已经黄了,随着徐风飘落,怯生生地点着头。
没头没脑的举动,随之而来的绝不是瞬间的痛快,她只是坚强地回头,望了望,停了几秒,闭上眼睛,回想起来,都是心碎的眼神。
“我刚失恋。我不想骗你。”吴晚生再次认真地对矜倾昔昔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以等。”矜倾昔昔同样认真地对吴晚生说着。即是她强掩着眼眶的泪水,你依然能看清她的眼神是多么的坚定。
吴晚生需要时间,需要疗伤。
他现在不清楚自己内心真实的意思,要是在这个时候接纳,他怕违背初心,反倒对不起别人,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