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就是较劲,拼命的是你,才会懂得拼命的是我。
萧如莫并不在意这气势,倒是为什么要这样,谁有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忽然间地转换,萧如莫本能地伸手,身体想有一种依靠,已顾不了那来的和要去的地方。
世界是可以移动的,现在这世界就被移动了,他看见的就是另一幅景象。
蒙头垢面的老太太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作揖,不论面前有人没人。
只要她乞讨的那只破碗,在眼前,给了她一个完全的定义和命运。
还要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再看看依着她像是睡着了的小孩,面黄肌瘦,像是个女孩。
萧如莫看着看着,突然怎么会有那么卑劣地想法,她还活者吗?
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的,完完全全跟着老太太乞讨的节奏。
萧如莫心里着急了,他想上前看个究竟。
可是,可是他的腿脚像是被粘住了,根本无法走动。
于是他又喊,喊那老太太,老太太压根就没有反应,只是继续重覆着自己的乞讨节奏。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够大了,怎么会这样呢?他挣扎着自己的身体,依然无法挪动。
他放声大喊,老太太仍然没有反应,关键是路面上那么多的达官贵人,更不说那些挑柴担水,推车提笼那些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们了,也没有反应。
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些人都那么的冷漠?
那小孙女可能死了吧,这种卑劣地想法,一直困扰着他。
那么多人怎么都熟视无睹呢!萧如莫心中的怒火在不断燃烧,在他心目中已经集聚了好多杂陈,他无法自拔,很快到了无法接受的地步。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们听我说。”没有人反应,自然没有人搭理。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像是不耐烦了,哪怕应一句也行,或者示意一下也行。
喊着,喊着,随着他的喊声眼前的世界消失了。
萧如莫着急了,他还在担心那个小女孩:“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是啥样的?这世界就是这样的!
变幻就来不及猜测,接受可能是最佳选择。
现在映入他的眼帘的是庭院楼塔,错落有致,小溪潺潺,鸟语花香。
远远传来的嬉笑声,带着难以分辨的淫荡声,男男女女不知是谁占着上风。
萧如莫没有来过却似曾相识,没有感到蹊跷却也陌生。他只是认真地看着。
不远处,传来吵杂声和吆喝声,萧如莫定眼一看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撕扯着一位姑娘。
姑娘拼命地抗拒着,无奈他们人多势众,她只能不情愿地被他们拉着走着。
就在这时一位公子哥出现了,他嬉皮笑脸地迎向姑娘,像是早已等不及了。
只听一个家丁对着公子说道:“人已带到,就看公子你了。”
“快快围着,快快围着,老子已经等不及了。”那公子说着已经开始脱衣裤了。
姑娘看到这样,已经是拼命叱喝道:“你个畜生,你想干什么。你!你——”
萧如莫急忙挥着手,像是在说赶紧逃吧。
姑娘一个人,怎么能应对这群已经丧尽天良,兽性大发的坏东西。
其中一个家丁一把抱住姑娘,另一个也开始退却姑娘单薄的上衣。
萧如莫早已忍无可忍,他想飞快地跑过去,先解救了姑娘再说。
可是他的腿脚怎么也不听使唤,他的脚底像是被粘在了地上。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总是丧失自我,动弹不得。
他使着劲,双手在空中不停地划拉着,差点摔倒。
喊!大声喊出来,于是他憋足劲,喊出自己的愤怒和力量来。
他喊出来了,他想这下姑娘可能有救了,他们可以冲着他来。
可是他那么大的声音,他们却根本没有听见,旁若无事。
继续进行着伤天害理之事。
萧如莫急得一时不知所措。
伴随着一阵嘈杂,一个老爷爷冲了过来。
他一边跑着一边喊道:“还我孙女,可怜我的孙女啊。”
其中一个家丁一看,即可放手,直面老爷爷。他那年轻的气势,一把阻挡住老爷爷,并且说到:“老东西,还在死犟,你这是要犟死才行。”
说完就是猛地一推,就将老爷爷推倒在地。
然后直接将老爷爷压在地上。
这边几个家丁围着一个圈圈,里边传来姑娘一声惨叫……
萧如莫快气死了,他怎么这样无能为力。
老天从来就没有闭眼,人在做天在看,天怎能闭眼!
萧如莫的愤怒和着急使自己脚下发生了松动,其实那只是自己的一种错觉而已。
他仍然不能动,只是他被动地跟随着旋转。
就这样旋转着,整个世界瞬间变了样,切换到又一种情形。
马蹄声,厮杀声,锣鼓声整个场面尘土飞扬,一股股恶臭和血腥味道刺鼻而来,萧如莫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了。
他挥了挥手,迈了迈脚,还好自己能动。
当下一看,一位老将把对方从战马上刺下,被刺下之人在地上就势翻滚着。
可那老将动作神速,挥舞长枪,“嗖嗖,嗖嗖,”连连向他对方刺去,还好对方借着地势逃跑了。
那老将大吓道:“哪里逃?”就追了过去。
萧如莫又向前看着,他觉得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几乎屏住呼吸想听到些什么,因为他感觉太奇怪了,怎么一下子就平静了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道寒光,紧接着“噗嗤——”一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被什么叱了一脸,眼前也模糊了。
他下意识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到处是血。
还没有来及,一个人已经扑通被绊倒在地。
萧如莫已经木了。
他用手指捏了捏掏自己的耳朵,然后静下心来,仔细聆听一种声音。
拼杀就是这种声音,也是这个世界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剑与剑,刀与刀,还讲什么规矩;人与人,马与马,何时分得开。
强也罢,弱也罢,一战迎战,不战则死。
丢下兵器,魂飞胆裂,举手投降,没精打采,大势已去。
手握军旗,昂首挺胸;枣红大马,扬眉吐气。
他现在诧异的是将军身后错落有致的皇室宫殿,雄伟壮观,气势磅礴。
左边吊楼的旗子迎风招展,右边角楼的风铃摇摆不停。
萧如莫只是好奇,那种颜色和格局对自己怎么那么的亲和。
要是能跟随心愿,感谢上天,要是能一目了然,循规蹈矩自己的时间。
萧如莫开始默默地祈祷,他双手抱于胸前,双目紧闭。他希望唤醒自己沉睡的灵魂。
可是他怎么会那么的轻易如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