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身临皇宫大厅,一场商议使他顾不了许多,来不及感受富丽堂皇和典雅高贵。
他静下心来,希望自己能够听得清楚。
“陛下,民众之心不可小喻,万万不能违背民意,只为了眼下的一些利益,恐怕……”看来也是一片赤胆忠心。
“陛下,事不宜迟,要是再这样下去,势必损我国威,将来谁还会服,必须杀一儆百,显我皇权至高无尚。”听来不无道理。
“你不看看民众现状,单凭自己想象,就不怕误国殃民,害我皇室上下。”
也有臣子很是担忧地指着那些蛊惑民众之人,说话的人还不停地扶着自己的一个黑色地眼罩。
倒是那个满面红光之人所言体贴民情,明察秋毫,这可是治国之本。
萧如莫不由得点头表示赞同。
“懒得理你!你不就是想彰显自己的民心,那个不知你是有所企图,不要以为陛下不知。”
这眼罩不知想干什么,挑拨离间,拨弄是非,分明是话里有话。
“够了!你们别再说了,给我先杀了再说。“陛下终于狠狠地发话了。
“我主英明,这就去办。“眼罩火上浇油。
“陛下,陛下。万万不能。”
“什么不能,我看能。”
“毁我国势,祸及百姓呀。”
“拉下去,拉下去,打他四十杖,以后再说。”
萧如莫没有看懂,可是他心里却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种种疑问不得其解。
他想弄个明白,但是人家在一起商讨国事,自己怎么能够去问。
也许他可以直接上前问问,或者向那些议臣打听。
他勇敢地走向大厅,他甚至有些紧张,脚下发生了拌蒜摇摇晃晃。
可是那些人对他根本无动于衷,即使陛下面对着他,也是视若罔闻,不理不睬。
萧如莫大胆的向两边的议臣挥了挥手,并且专注地看了看他们。
可是他们压根就像没有看到自己。
“怎么会这样,你们看看我,难道我不存在吗?“萧如莫有些无奈地嚷了起来。
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
天地旋转,万物育辉,这世界每个人就是一个不同的角色,其实又有谁和谁相同。
萧如莫现在欣然接受着这一切,倒不是他明白了什么,而是他早已疲惫。
疲惫就容易找不到真实的自己,找不到真实的自己那是因为有好多现实,压根就不会留下记忆。
这是什么呀,难道自己和他们不在一个世界,萧如莫第一次这么想了。
他还在担心先前那个姑娘的命运,还有她爷爷,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他对自己无法施救他们非常内疚和无奈!
见得有些多了,萧如莫自己心里有些烦。留在自己心里是什么,他想把它说出来。
可是却没有一个能让自己脱口而出的。
他索性不想了,却总是不舒服。
走走吧,可能会慢慢想起;静静吧,你要忘记就忘记。
张扬能把内心的世界净化,呐喊能把过去消沉。
那就做个选项,可是萧如莫心目中此时只有唯一。
头顶大雁飞过,起初他并没有在意,可是大雁没有离开,而是在自己头顶徘徊。
他抬头看了一下,就在这时,那石门嘎吱一下就开了。
想想境遇和遭受,萧如莫感慨万千,打开石门也太难了!
无心即有心,无意却有意。境界不在乎你想什么?而在于自然地实现。
石门打开,萧如莫急忙走了进去。
雾气漫漫,眼前的一切忽隐忽现,萧如莫伸着脖子瞧着,迈着忐忑的步伐。
这里的确有些不一样,花开的都很大,绿叶很小,层层叠叠,没有齿边,倒像是颠倒了过来。
不一会他来到了一个湖边,他终于看见了白胡子老人。
萧如莫扭转着自己的脖子,身子倾斜,偏转着头。
原来他看见的白胡子老人,是颠倒着坐在那里。
“你怎么颠倒着在哪,怎么会这样?”萧如莫直接就问。
白胡子老人笑了两声,应道:“呵呵,我看你可是很正的,你难道不觉得这也是问题吗?”
“不可能吧,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萧如莫不明白。
“那是怎么回事,不是你错了就是我错了喽?”白胡子老人不急不慢的说道。
“你是说我们看见的有个人看错了?不会吧。“
萧如莫蹑手蹑脚地慢慢继续向前走着,生怕再出个意外。
就在这时”唦唦唦“一声老人像是飞到了他的面前。
萧如莫下了一跳,看着老人刚刚离开的地方像水面出现了涟漪。
“刚才的地方,怎么会这样?”萧如莫不由得指着那地方求证。
白胡子老人仍然应声道:“哈哈!我说我们俩有一个人错了吧,你刚才看到的是水面上的我。”
“啊!真是啊!“萧如莫几乎有些不相信。
“师傅,他是谁呀?”突然传来很乖巧的女声,也是话到人到。
白胡子老人笑呵呵地说道:“他就是你在等的人,来来来。我跟你说,他就交给你了,好好带带他。”
萧如莫定眼一看原来是矜倾昔昔,他连忙对着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矜倾昔昔也很激动地说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矜倾昔昔也是有些乱。
白胡子老人说道:“他就是你一直在等的人。你带着他去吧。”
看见矜倾昔昔,萧如莫的确吃惊不小,打第一次见她那天,将她带回宫殿,他就对她说:“听我的,将你安排在我的左翼,你看怎么样?”
“不用了,寄人篱下我不会安心的,我还是随自己心意去别处吧。”矜倾昔昔说着说着,声音也是越变越柔弱。
“现在刚刚战乱,难得平息,也不安全,遇到不测那可怎么办。”
萧如莫是想说,你一个弱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呆在我这里安全。
“那又有怎么样,只要心正气顺,又何必担心。”
矜倾昔昔还是有些倔脾气,说着就转身了。
“我是说,你放心,在这里我会保护你,出去我怕发生意外。你还是呆在这里吧。”
萧如莫说着就伸手拉住了她,还是想挽留。
矜倾昔昔那神态忸怩而自然,质朴而可爱,双手在萧如莫的拉扯下挣扎着。
她就是一个弱女子,压根就挣脱不得,只是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愿而已。
萧如莫看着顿生爱怜,硬是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有一种表示只是自己的心意,有一种谢绝着实是从心抗拒。
矜倾昔昔轻轻一推离开萧如莫,低头转身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