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松鹤一直没有说话。当他听汤包自称是河对面的探子时,就知道河对面想干吗了。心想,这不是我报仇雪恨的绝佳机会吗?想到这里,他动了动还麻木着的破嘴,打断了李长风的话,艰难地问汤包道:“你俩是对河的探子?”
汤包点头回答说:“对!我俩奉中吉大王之命过来打探军情的!”
“嗯,那就好!”公孙松鹤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汤包听老道士说‘那就好’,就知道他对自己没反感,高兴地问道:“不知二位师父愿不愿意帮帮我俩?”
公孙松鹤从牙缝中说:“帮!”
“多谢二位师父!”汤包大喜道:“陈州的情况你们知道吗?”
“知道!”李长风为了让师父少说话,连忙说:“二位,你们知道,我师徒二人刚在谷王府被那些臭女人暗算,我师父被一个女人用暗器伤了。我双手受伤,用不上力,麻烦二位朋友帮帮我师父,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吧!”
“好说,好说!”许康边说边帮公孙松鹤检查伤口,边故意问道:“她用的暗器并非锐利之器,倒像是钝器所伤。什么钝器,竟有如此厉害?”
公孙松鹤痛楚地说:“小石子!”
“小石子?”汤包把公孙松鹤的伤看了看,短暂地惊诧了片刻,想到自己也被那小女子轻松打翻的时候,竟万分庆幸自己今天的运气了。汤包为公孙松鹤处理好伤口,又问道:“既然二位愿意帮忙,我们便是朋友了。我姓汤名宝,绰号汤圆儿。他叫晋林,绰号长脸皮。请问二位朋友高姓大名?”
“我们是嗷里天罡门的!”李长风看了看公孙松鹤,见他没有反对,才接着说:“他是我师父,叫公孙松鹤。我叫李长风!”
“哦原来是天罡掌门,久闻大名,幸会,幸会!”汤包心里暗笑着,但还是假装谦躬地问道:“公孙前辈,我们还有必要到陈州吗?”
公孙松鹤摇头说:“不必了,一会儿告诉你们!”
许康巴不得不去,连忙对汤包说:“好!那我们尽快过河去回复大王也好!说不定我们是第一个办好事的呢!汝大人一定会夸你会办事的!”
汤包也有同样的想法,连连点头说:“对对对,我们马上走!”
李长风总觉得长脸皮的声音有点许康的味道,但见他对河那面的情况那么清楚,也觉得自己多心了。
四人正说着话,李长风看见远处过来的杨二丰二人,便对公孙松鹤说:“师父,杨二丰和那牛困水来了。师父,那两个东西太可恨了,尤其是那姓刘的。应该杀了他俩!”
公孙松鹤艰难地说:“他们是……该死,但我俩……”
李长风明白了师父的意思,连忙对汤包和‘晋林’说:“二位朋友,我俩之所以被那些臭女人暗算,和这二人有密切关系。请二位朋友帮忙杀了他二人吧!”
汤包问李长风道:“你们和他俩有什么关系?”
李长风略一思索道:“是他俩叫那些女人来的,你说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汤包听说是那两个道士叫来的那些女人,想到自己和长脸皮今天也差点丢命,还被她们画了模样,让自己今后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也顿时来气,便爽快地答应道:“既然他二人是二位朋友的仇人,这仇我帮你们报定了。不过,事成后,你俩可得答应我,和我们一起过河去回复中吉大王!”
公孙松鹤顾不得嘴说话不方便,咬着牙说:“我答应你!”
李长风对汤包和‘晋林’说:“我把他二人叫过来,你俩再出其不意地杀之!还免得打半天,弄不好还会失手!”
许康不服气地说:“你也太小看我俩了吧!”
李长风呵呵一笑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帮二位节省体力,也是为了减少麻烦!”
汤包理解地说:“长脸皮,听长风的!”
许康也觉得那两个东西留着没用,还只能到处惹事生非,也想趁机除了。他心里暗笑着,装着同意的样子点了点头。
刘昆水得意洋洋地跟在杨二丰身后,慢慢地走着,一路做着自己当掌门的美梦,想到高兴处,还要哼哼两声。正走着,突然看见前面有几个人,仔细一看,认出了其中的公孙松鹤和李长风。他连忙对杨二丰说:“师父,你看那不是公孙老道和李长风吗?那两个是谁?我没认出来!”
杨二丰仔细看了半天,说:“我也没认出来!管他呢,我们走!”
“公孙老道的其他徒儿们呢?难道都被他送给那母老虎了?”刘昆水好奇地问杨二丰道:“师父,你不觉得奇怪吗?”
杨二丰还是不惊不诧地说:“管他呢,他送谁关你何事?”
二人说着话来到公孙松鹤等人跟前。
刘昆水瞥了一眼汤包和‘晋林’,又看了眼公孙老道,见他又添了新伤,顿时幸灾乐祸地笑着问道:“哟,公孙前辈,你的眼睛和嘴巴咋了?”
李长风咬着牙说:“牛困水,还不是拜你所赐!”
“哦,原来你们是熟人!”汤包假意说着,主动往后退了一步,站到动手的最佳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