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听到脚步声,警觉地睁开眼睛,见两个男子神色诡异又蹑手蹑脚地向自己走来,便知道他们想干吗。他连忙用背把公孙松鹤顶了一下,说:“师父,有人来了!”
公孙松鹤其实早已听到了脚步声。他站了起来,睁开了一只独眼,用师徒二人仅有的一只好手提着长剑,看着走过来的汤包和‘晋林’。
汤包走到公孙师徒面前一看,见二人身上到处是血,年轻点的道士的双手都用布吊在胸前,老道士也吊着一只手,右眼眶已被血凝住了,紫黑紫黑的,嘴巴还在淌着淡红色的涎水,明显是刚受的伤。汤包见二人模样是经不起他和‘晋林’一击的,便好奇地问道:“二位,如何这等模样?”
李长风只认为汤包二人是来打劫的,便对二人说道:“二位好汉,我师徒二人现在腰无分文,你们认错人了!”
汤包听得出对方把自己看成了强人,也觉好笑。他看着两个残缺不全的道士,心里有种预感,他二人一定是被谷王府那些女人收拾了。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放缓声音问李长风道:“放心,我们不是强人,并不想要你们的银子。我只想知道你二人为何被打成这样?”
李长风没好气地问汤包道:“我们被谁打关你何事?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汤包也觉得自己是管得宽了点,故意呵呵一笑说:“你先别生气。我是见你们的衣着和谷王府那些道士的衣着是一样的,我想,你们一定是一伙的。所以,我怀疑你俩和那些人产生了纠纷!”
李长风见对方点到了他师徒二人的痛处,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汤包见李长风叹气,知道是被自己说中了,又呵呵一笑,问道:“呵呵,看来,你已承认我说的了。也就是说你俩是被他们伤了?”
李长风愣了汤包一眼,没有搭理他。
“哈哈,被我们猜中了!”许康也来劲了,故意大声说道:“我想不通的是,你们既是一伙的,为何又自相残杀起来了?”
李长风没好气地对‘晋林’说:“你们还有完没完?说完了快滚!”
“长脸皮,别说话!”汤包见对方口气强硬,就知道对方肯定也有不俗的本事,便对许康摆了摆手,又问李长风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俩应该是被那些女人暗算了。我说得对吗?”
李长风把汤包二人仔细看了几遍,确实是没见过之人,但还是警觉地问道:“你俩是什么人?你们到过谷王府?”
许康看着李长风和公孙松鹤的样子,既心痛又厌恶地呵呵笑着答道:“对,我们到过谷王府,不然怎么知道你们一伙的道士在那里呢!”
“你到过谷王府?”李长风虽然看出了他二人也非平常之人,不过,他更相信他二人也非尤如水一伙的对手,鄙夷地对‘晋林’说道:“你是变成老鼠到过谷王府还是梦里到过谷王府?”
“我是……”许康见了李长风的神情,就知道他不相信汤包和长脸皮能够轻松到谷王府去打来回,想到汤包和长脸皮被谷惠玲两个小丫头所捉的过程,装着很不自然地干笑了几声,说:“我俩是大白天自己进去的,你管得着吗!”
李长风看得出汤包脸上的微妙变化,估计他俩也被尤如水一伙所教训过,不由得哈哈大笑着说道:“我道你俩真是世外高人,能在她们面前自由来去,不想也只是会说大话之人而已,佩服,佩服!”
汤包听得出李长风的话中有话,连忙问道:“这么说来,你对那些女人是非常了解的喽?”
李长风哼了一声说:“那是当然!”
汤包听李长风说他对谷王府那些女人很熟悉,便同意了‘晋林’的想法,决定把他俩争取到河对面去帮自己说话,如能让大王知难而退就更好了。想到这里,他问李长风道:“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样受伤的?”
李长风见汤包没有恶意,看了看公孙松鹤,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如果能叫他们帮忙收拾一下师父的伤也好。想到这里,他毫不隐讳地说:“我们是被谷王府那些可恶的臭女人伤了的。怎么,你对这些有兴趣?”
汤包见李长风果然说了老实话,就知道成了。他四处看了看,才压低声音对李长风说着自己刚才想好的话:“朋友,实不相瞒,我俩是河对面派来打探谷王府和陈州兵力部署的消息的。我俩到了谷王府不远处,刚好见了那些女人在收拾你俩,我知道,你们和她们肯定不是一路人,于是,我俩便悄悄地跟着你俩来了!”
李长风见汤包说话前后矛盾,但也觉得没必要对他俩刨根问底,只要能叫他俩帮忙打理好师父的伤就行。因为他知道,伤口打理迟了对恢复不利。想到这里,他也放缓语气对汤包说:“哦,原来二位果然是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