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菀对现在已经被捆死的墨禹州一点都不惧怕:“怎么?我有说错吗?本来就是个青楼女子,上不了台面。”
墨禹州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想扑上去却又被墨柘君挡住,又给他一耳光,墨禹州左右脸瞬间红肿起来。
墨柘君:“你现在是越活越回去了,出言不敬,现在对你的母亲都想要动手了?”
昕菀挽着墨柘君的胳膊,娇滴滴的安慰他:“没事的,君郎,我一个长辈怎么会跟晚辈计较呢?倒是你,别气出病了。”
墨柘君拍了拍昕菀手背:“还是菀儿贴心。”
两人拉丝的眼神,黏腻在一起的模样深深刺痛墨禹州的心,青楼女子?上不了台面?呵呵呵......
墨禹州:“墨柘君,你说清楚,我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语气,墨柘君平淡如水的回答:“菀儿说的对,如果不是她那一夜不择手段上我的床,根本不会有你,把你养这么大,你还不知好歹。”
墨禹州瞳孔逐渐放大,不可相信这话是从他父亲口中说出来的话。
墨柘君仿佛是在提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涵素晴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墨禹州瘫软在地,眼神从未离开过他的父亲,他刚刚说什么......娘亲是他墨柘君的污点?
墨禹州想起自己的母亲是个多么温柔的女人,对谁都抱有包容和笑脸,从小听着她唱着歌谣哄自己入睡。
不管他想做什么,背后都有娘亲的支持,母亲出身卑微,却跟青楼女子不同,只卖艺不卖身,各种古典乐器都能做到出神入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他娘亲演奏的音乐总能走进人心灵魂,神奇的让人宁静的倾听她的演奏,更有一种治愈人心的力量,他的娘亲一直都是他的信仰,更是他人生中的一道光。
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又岂会无缘无故上一名男人的床,他听外婆说过,她的娘亲是为了救墨柘君的命才不得已与他同床。
那是一个平常的夜晚,涵素晴在房里抚琴,突然闯进来一名陌生男子从窗户翻进来把她吓一跳,走近一看是名长相清秀的男子却中了寒毒。
涵素晴不知道他是怎么染的毒,从小她只有村口奶奶带着她,前不久也去世了,对男女之情并无了解,也不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只知道救人要紧。
把他扶到床上宽带解衣后用自己的光灵根不停的传输温度,用力过猛怕伤到他,法力不够又怕解不了他的毒。
等一夜过去了,涵素晴昏睡过去,等墨柘君醒过来时已经看到她坐在梳妆桌前照镜子了。
涵素晴如实告诉他情况,也跟他解释过是为了彻底解开毒才出此下策,还望不要怪罪。
墨柘君痴迷在这名女子身上,十分感谢她的出手相救,从那以后,三天两头的往醉香阁跑,就为见见她,也为听她的演奏,每天都是如痴如醉的回家。
终于在第三年,涵素晴依了他,与他在一起,在一起一年不到涵素晴肚子就中了奖,那几年流言蜚语无处不在,可无论怎么劝,墨柘君都不肯放弃涵素晴,甚至以性命相逼娶她为妻。
墨家软硬皆施,均没用,最后对墨柘君的要求妥协了,成功娶到了涵素晴,她也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她的丈夫爱她就好,再加上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以后生活一定会很美满。
可最后娘亲去世后墨柘君就迎娶了昕家千金,还口口声声说门当户对,那时墨禹州还小,他只知道自己的娘没了,现在想想,他们母子都成了别人的笑柄。
墨禹州气的浑身发抖,苦涩的心情占满内心,满眼失望的看向陌生的父亲:“好一个污点......墨柘君,我娘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救了你这个白眼狼,我最愚蠢的是永远相信你有良心!”
墨柘君还想对他动手,墨家老祖出手制止:“行了!没完了?”
“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让我说多少次?还嫌不够丢人的吗?跟那风流女子一样,什么都不是。”
墨禹州情绪越来越激动:“闭嘴!你没资格说我娘亲的不是,你只是个倚老卖老的家伙而已,暗中给我娘亲绊脚多少次真当我不知道吗?只是我娘亲不想跟你计较罢了!”
墨家老祖二话不说向墨禹州身上威压,他今天非要治治他,仙锁绳就是专门为他定制的,要是不捆他今天墨家非要被掀翻不可。
墨禹州心里瞧不起这帮人,说白了,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人。
墨禹州嘴硬,身子骨更硬,哪怕他灵力反抗不了,也坚决不对这些人下跪,他们不配!
双腿止不住颤抖,墨禹州眉头都未皱一下,倔强的盯着老祖:“有本事你就把我弄死在这。”
看他再次施压,墨禹州并不害怕:“我要是没死的话,你就做好准备吧!”
墨家老祖:“找死!”
一口血从嘴里吐出来,墨禹州脸色再次苍白几分,可仍不肯下跪道歉,僵持半个时辰,老祖都冒出一层薄汗,墨禹州依然没有退让半分。
这时院外传来下人的声音:“老爷,夫人,有客来访。”
谁在这个时候没眼力见的来了?墨柘君不悦的皱了皱眉,刚想拒绝,门口又传来一道声音:“是修仙之人。”
这次墨家老祖也停了手,没有一点犹豫:“走,我们去看看,把他关在这里也跑不了。”
有些年头的仓库房里只剩下墨禹州一人,确定这些人都走后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硬撑,双腿里不停发出“喀嚓”的声音。
——墨家大厅
墨家老祖远远看到竟然是莲华宗的副宗主,马上换了张脸迎接上去:“傅宗主,您怎么有空到我这来喝茶了?”
傅衡玉不吃这套:“怎么?我不能来?”
还不等老祖再客气两句,傅衡玉继续说道:“我就不坐了,嫌恶心,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们,最好赶紧把墨禹州送回莲华宗,不然后果自负。”
墨家老祖心里冷哼一声:“是吗?墨禹州是我们墨家的子孙,我们不交又能怎样?”你们既然先撕破脸了,我也没必要再装熟络了。
“难不成莲华宗的宗主和副宗主打算强势破府把人带走?那未免有点太欺负人了吧?”墨家老祖不以为然问傅衡玉。
傅衡玉爽朗的笑了两声:“多大点事儿,我们这些长辈怎么会出手呢?”
墨家老祖继续嘲讽道:“那傅宗主什么意思呢?”
傅衡玉惋作可惜的语气:“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你要是不愿意按我说的做也没事,主要是吧,我怕有晚辈不服气,来找你麻烦。”
墨家老祖没把他的忠告放在心里:“那大可来试试。”晚辈也敢在他面前造次。
傅衡玉已经转身准备离去了:“真心建议你考虑清楚,不然你等着你的墨府变成一片废墟吧,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走了。”
墨家老祖没给傅衡玉好脸色:“哼!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