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剩下五人散了开来。
他们遁法不受限,神识探察亦没有为大阵阻挠,因而较于林庸,更加灵活。
只要出了林庸神识探察范围,便可较轻松躲过飞剑。
因而在察觉到林庸冰剑厉害的时候,五人早已远远散开,道:
“我们知道你是假丹修士,不好对付,可是在这阵中,不信你能毫无节制使用灵力,早晚耗死你!”
话音落下,那群骨奴四窜八逃,看似方向混乱,仔细观了,却是都不约而同朝林庸赶来。
林庸控制着冰剑,击碎一只,另一只便扑上,那只又被另一只冰剑贯穿,碎了一地。
也有轻便擅躲的,冰剑几次都刺了空。
这魔道八人凑出的骨奴,竟是有半百数之多,都是相当于筑基修士的实力,可谓恐怖。
这也可发觉这些魔修到底杀了多少修士,在包括炼制失败的情况之下,仍炼制成这么多鬼物。
林庸心下触动。
可是现下他已腾不出手,加上那五人时不时偷袭,无暇回击。
倒是那五人中一人笑道:“说我们该死的人多了去了,这些人都在你面前呢。你瞧,那被你打散的一具不是?”
这一句话,说得其余几位魔修都笑了起来。
“真是狂妄!”
林庸冷哼一声,身形一转,冰剑疾驰,飒飒剑光寒,飞射而去。
五个魔修脸色大变,身法骤变,躲闪不及,便以骨奴为盾,不惜以此牺牲,为自己留的一丝空隙。
在知道林庸实力之后,几人亦小心为上,躲在阵法虹光之中,只做那暗中偷袭之勾当,外加之引导骨奴围攻,一片一片的涌上来。
面对这些,林庸初时尚自存些怜悯,生前这些鬼物到底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下居然变成这副鬼模样。
既然死后为魔修鞭挞使唤,还不如自己送个顺水人情,一一给送葬了,总比在魔修手上使唤好些。
因而林庸每次出手,一丝不留余力,一招一招施展,便有一片一片骨奴倒下。
不一会,却剩下十几只,而且各个都有伤损。
暗中魔修心中作痛。
至于最后,竟是有大批一阶骨奴从虹光之中涌现出来。
这些魔修珍惜自己好不容易炼制而成的二阶骨奴,看着心血自眼前人一一湮灭,心痛之余,便想起自身于练气期炼制的一些低阶骨奴。
虽说实力低微,面对眼前的假丹修士而言,就是一只蝼蚁,送上去,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然而现在身处咤血夺灵阵之中,只是消耗灵元的法子,有一个,是一个,都不能漏了。
此人面对他们八人围攻,几个回合下来,居然毫不见颓势,而且灵元源源不断,似乎完全没有消耗的迹象,简直就像无底洞一般。
几人不知其灵元上限如何,只是见识过那等剑法之后,再也不敢亲自涉险,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此种情况。
要是以前,面对自己一行的围攻,那人早就灵元耗尽,任由宰割了。
中途吞服灵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既是诸人围攻,那么人手足够,又怎可给他人喘息恢复之机。
“诸位小心了。”
“此人是假丹修士无疑,怪道堂主召集我等围攻此人,原来竟是这等难缠人物。”
“一旦被此人冰剑击中,少不得重伤,接下来,能躲便躲,拖住此人,耗死他为止!”
其中一个筑基后期的魔修说道。
“不错,现下也只能如此了。”
其余人等皆是颔首,认为此言甚是有理。
其实诸人心中小心思不断,若是阵中是个好解决的,那几人便是抢上去,强抢了功劳,可是现下此人难以对付,自己没有把握,断然不会前往。
虹光中已然受伤的三个同门便是证明,自己要是一不小心,落到那般下场,可不好受。
因而,八名鬼灵门魔修一齐围攻,可是无一人拚命,便是心底里害怕其人枪打出头鸟。
面对一个假丹修士,在不知对方灵元限度之时,怎肯亲身上前,便是万一发怒,自己首当其冲,身受重伤,自己惹一身骚,余下人等见势藏了,自己便吃了个哑巴亏。
鬼灵门之所以成为魔门,不仅是因其门下功法阴毒,伤天害理,为修真界所不容,还因为其门下弟子大都自私孤立,丝毫未有深度联合同门之心,只有以实力为尊,听从堂主门主吩咐派遣。
一般要送命的活计,是绝不会接下的。
修炼到筑基期,还是魔门弟子,这点小心思各个哪不清楚,只是众人心照不宣罢了。
眼下这几个鬼灵门魔修硬下心不亲身接近,免得受伤,只以骨奴消耗对方灵元,八人躲在阵法虹光之中,不时下个绊子,偷袭,躲闪,自以为如此下去,便可耗死此人。
然而只过了一会儿,还不见其人灵元竭尽,鬼灵堂主却是通过阵盘传音于众人:
“那人可解决了?”
一人传音道:“禀堂主,没有。”
声音些许惭愧。
“没有?”
鬼灵堂主斥责般问。
于是有人道:“堂主大人,此人古怪,灵元不绝,属下无能,没将事办成。”
“废物!”
耳中传来咒骂之声。
“要不是本堂主控制阵盘,耗心费神,便即早该我上,还轮的上你们?”
“再限你们半个时辰,再不解决此人,哼,等本堂主亲自上了,事后第一个饶不了你们!”
围攻八人异口同声道:
“属下惶恐!”
“惶恐什么!现下我的骨奴已向巽位来了,你们再不出力,可就真不应该了。”
几人听了大喜,神色眉眼间笑意不绝
“多谢堂主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