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庸所在之处。
不知怎的,自那鬼灵魔修逃出之后,林庸心中还未放下一会心,反而忽警心大动起来。
修真者的感知十分灵敏,个人之气运横竖会知道一些。
目下,仍旧是身在阵中,只是林庸感到气氛发生些微变化。
这变化林庸说不上来,但明显更具有压迫性,单就此阵施加之威力,竟尔比先还要强上半倍。
看来那魔修逃出之后,当向幕后者说出此地行景,惹得那幕后控阵之人调动阵法之力,向这边聚集了来。
一时间,灵元自体内溜走,转化为阵法粮食,即使林庸运功阻止,也只能从阵法中抢来一小半,到底是杯水车薪。
林庸估摸着,换作一个寻常的筑基中期修士,在不服用丹药的情况下,此时该已灵元散尽,软倒于地,其后形况,便似刀俎鱼肉,为盘中之食了。
即使是筑基后期修士,亦或是假丹修士,深陷此阵,也撑持不了多久。
好在乾灵珠灵元不绝,及时输送灵元渡入己身,自己一时倒是不担心灵元竭尽,但长时间困在阵中也不是办法。
这时间,林庸陡然想起那些人来。
之前阵中异变,导致一伙人分散,至今分隔异地,未曾相见会合。
蛮芒、木炎等一行人亦不是好相与之辈,这些人当不会那么简单便被处理,却不知他们现处阵中何处。
若是能与之会合,尤其是钟氏兄妹,他们身负二阶破阵珠,兼知些此阵来源,在联合众人之力,难保不将此阵突破。
只要破了阵,便不会如今顾忌甚多了。
林庸心神不宁,勉强念了几句清心咒才自平静。
忽而周围虹光闪烁,与之前鬼灵魔修来时一致。
又将要来人了。
而且波动比先更为剧烈,各处地方都有闪烁之迹。
过不一会,竟有七八个筑基修士齐自虹光中涌出,一经出现,手里御使的灵器立刻向他冲来。
一时间林庸手脚齐使,一边闪避,一边反击。
这八个筑基修士围攻,其中有三个都是筑基后期修士,另外几人为筑基中期,筑基初期不等,把人联手,着实给了林庸好大的麻烦。
林庸心中不免咒骂一句:“该死的魔道,竟围攻起来了。”
要是两三个,那他还能轻松应付,可是现下八个,其中三个还是筑基后期修士,修行的又是阴毒,又是威力巨大的术法,真给自己一人对上了,即使自己一时勉强能应付,时间久了,恐怕还是会渐渐落入下风。
一时之间,林庸心中不由焦急起来,手中动作更快。
此时,他瞬间施展出飞琼千羽术,共二十四柄,九柄护身,下剩十五柄分各向八名筑基修士激射而去。
其中筑基后期修士面对灵元冰剑各有三把,分成三角式样追击,其余皆是一把,或两把。
这一瞬间,忽然又是漫天雪花狂舞,如临冰境。
这些鬼灵魔修只是受到鬼灵堂主之命,围攻大阵巽位之人,并不知其人擅使冰法。
而且孙天出阵之时,之说其人是假丹修士,竟是未有言此人身习这般威力强大术法,未及准备。
因而,每柄堪比假丹修士全力一击的灵元长剑激射而去之时,众人才意识到巽位中人是多么难对付。
这还是首次林庸施展出全部灵元飞剑,方一出,便是电光火石之间闪现,打得围攻之人一个措不及防,忙祭起防御灵器抵挡。
那三个筑基后期修士抵挡一柄尤可,毕竟是多年的筑基后期修士,修为不弱,灵器等级亦更高。
可是林庸一下使每人面对三把,各人压力骤增,顾不得许多,把看家的本事,防御灵器都一股脑儿丢了出来,暂时先避挡过此击好说。
于是乎,场中局势甚是奇异。
林庸因全心控制灵剑,分神不得,其余魔道围攻人等,亦是因抵挡来袭长剑,一心阻挡,也是一步不迈,两方登时僵持一起。
然而情势很快转变。
鬼灵来人之中,几个筑基初期,中期的撑持不住,面前防御灵器被打飞,林庸瞅准时机,趁势御使灵剑深入。
蓦然场中变化大增,三名魔道修士被灵剑刺中,口中鲜血猛然一喷,洒了一地,颓坠于地,深受重伤。
林庸长呼出一口气,压力顿减,于是连忙祭起剩余三把灵元长剑又向三名筑基后期修士射去。
本来抵御三把已属难得,再加上一把,哪还能支撑得住,于是乎,各自使出一般的分身秘法,脱开了去。
长剑刺了个空,旋悠悠飞回林庸身旁。
此时那鬼灵魔修召唤出骨奴,既有修士骷髅,亦有妖兽尸骸。
林庸心里便十分厌恶:这鬼灵门专门以这些遗骸炼化,当真是天理不容。
而那起魔道修士知道林庸厉害,一时之间,暂不敢动,只控制着场中几十只骨奴,吸引着林庸心神。
而那受伤的三个筑基魔修,则隐藏于阵法虹光之中,暗中控制着自己炼制的骨奴。
林庸笑道:“诸位,这般斗下去,你我可都占不了好?不若如此,你放了我出去,我们两不为难,怎么样?”
其实林庸心里也没底,他不知后边是否仍存有魔道修士支援,一旦如此,便是成一个死局了。
现下问此,亦是探探口风,或许从中获得些许分讯。
只见当头一个筑基后期修士喊道:“两不为难,哼!你现在身处阵中,灵元剥夺,要不了多久,就会浑身无力,即使现在我等不是你敌手,过一会子,你还不是会沦落在我们手上。”
“我们躲开,千万不要让此人击中,此人冰剑厉害得很,我可不想冻成一具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