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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噢!没有捣蛋!”
朝凰想也没想就否认了,一点儿都不觉得心虚。
简辞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真的没有捣蛋吗?那朝朝要来给我帮忙吗?”
“好呀!”朝凰想着外公此刻怕是正在找秦茵跟骆永的麻烦,呆在简辞这儿反而好些,也就顺口答应了。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简辞那双含笑的双眸。
眼底还带着打趣。
无事不登三宝殿,没犯错不帮忙干活儿。
说得就是简辞心里的朝凰。
简辞见人这么爽利的答应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朝凰肯定是搞事儿了。
所以才溜了过来。
不过简辞也没有拆穿,仍由朝凰在他这里卖乖。
失而复得的二人世界,不要是傻子。
半晌后,简辞收拾完房间,瞧着天色不早了,准备去找唐老爷子问问要不要出去吃饭,在路过大院时听到厨房方向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很显然是有人在做饭。
这间四合院里,除了他和朝凰,再加上老爷子受不了油烟,那么在做饭的就只可能是秦茵和骆永了。
简辞带着爱看热闹的朝凰悄悄凑了过去。
果然,骆永正在厨房里剁肉,秦茵在给他打下手。
从那副架势来看他们今晚应该能吃上热乎饭。
秦茵掰着手里的小白菜,瞥见了门口的两道身影,看向朝凰时小嘴一瘪:“表妹...你可把我坑苦了...”
唐老爷子在得知他们竟然一言不合就玩闪婚后差点儿没把胡子给气歪了,拉着他们好生教训了一通。
要不是木已成舟,骆永怕是都要被扫地出门了。
朝凰盯着秦茵,眨了眨吧眼,脸上满是懵懂。
仿佛在说,你说啥呢?我还是个宝宝,听不懂。
这时,简辞基本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了。
八成是这两人还没来得及跟唐老爷子坦白他们闪婚的事就被自家朝朝给戳穿了,然后老爷子罚他们做饭。
想通了之后简辞没了兴趣,朝凰也不打算逗留。
免得被拉下来做苦力。
骆永和秦茵都是吃过苦、跟过考古队下墓的人。
做饭不说有多好吃吧,至少能把菜烧熟了。
等菜部上桌后,除了碗筷自然碰撞的声音,没有食不言寝不语这条家规的餐桌上愣是无比寂静。
简辞抽空扫了一眼,默默地给朝凰夹了一筷子菜。
没有多嘴。
朝凰乖乖的扒着饭,见唐老爷子和秦茵之间隐隐弥漫着一股低气压,眸光一闪,后知后觉的心虚了起来。
她是不是真的闯祸了?
一顿饭下来,这个疑问一直悬在朝凰的心头。
饭后朝凰拖着简辞,陪唐老爷子一起来了书房。
简辞看着自家朝朝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心底感到一阵好笑,故意不应对,逗了她好一会儿才当起了助攻。
“老爷子,您是在担心秦茵吗?”
“哎...是啊...”唐老爷子站在桌案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刚准备执笔写毛笔字的动作一顿,下笔迟疑。
“虽然我跟骆永接触的不多,但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他是真心喜欢秦茵,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倒是很少从你的嘴里听到这种话。”
简辞性子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唐老爷子打趣了两句,心还是不静,干脆不写了。
引着简辞和朝凰坐到了茶座旁。
“骆永大一的时候就报了我的课,那几年间从不缺席早退,我自问对骆永还是很了解的,确实是良配。”
“那您为何愁眉不展?”
简辞对茶道不是很精通,并没有在唐老爷子的面前班门弄斧,等唐老爷子倒满三杯后率先将一杯茶盏放到了唐老爷子的面前,而后小心翼翼的递了一杯给朝凰。
朝凰浅浅的抿了一口,直勾勾的盯着唐老爷子。
等着答案。
实际上,唐老爷子不是对骆永不满意。
他之所以愁眉不展完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担忧。
当初,秦茵的妈妈就是跟秦父闪婚的。
不顾家里的反对,硬要嫁给秦家少爷。
结果秦父出轨...
秦澜甚至比秦茵还要大一点...
听完唐老爷子的解释后简辞沉默了。
他尚未为人父,说不上感同身受,但他能想象的到若是是他本人在晚年经历了两次丧女之痛肯定会崩溃。
书房门口,房门半掩着,秦茵与骆永就站在门外。
唐老爷子的话他们两个都听到了。
秦茵沉默着,脑海中浮现了母亲郁郁而终的样子。
猛地一个抬头。
娇艳的小脸上少了一丝欢脱,多了一丝凌厉。
“骆永,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我会!”骆永喜欢秦茵好多年了,只因秦茵那时年纪小,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一旁尽可能的陪伴着。
说是闪婚,还不如说是蓄谋已久的等待。
“好,我信你。”
秦茵相信骆永,她会过得很好,让外公安心。
茶过一巡,朝凰有心想转移唐老爷子的注意力。
替自己闯的祸补救。
连忙将在拍卖会上买来的《锁春图》拿了过来。
仅凭一眼,唐老爷子就给出了手艺不错的评价。
只不过与骆永当初一样。
紧跟着便点出字画书印整提都不错,就是纸不对。
一看就不是胡国那个年代的纸。
而是后代仿的。
唐老爷子是云城考古研究所的教授。
偶尔在云城大学开设讲座。
这些年唐老爷子的重心虽然大部分放在了修复文物与古墓这上面,但在古玩方面的鉴宝技巧也没有松懈。
当骆永提出了朝凰似乎在看到这幅画的一眼就感到很喜欢后突然上了心,几番探查下终于在画的装裱方式上找到了一丝疑点,忙不迭联系了他的老友。
两位老教授愣是通过电话争论了半个小时才得出了一个结论,只不过唐老爷子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将几个小辈赶出了书房,说是要先验证下结论再来说过程。
“这幅画莫不是真有什么玄机吧?”
拍卖会的发起人明说了这幅《锁春图》是仿品。
现在,外公提出了疑点,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她家亲亲表妹说不定捡到大漏儿了!
这幅画很有可能是真品!
一想到花了一万块买回来了价值上千万的画秦茵就止不住的激动,抱着骆永的手臂又是摇又是掐的。
尽管骆永疼得表情都有些狰狞了,但出于对字画的热爱,他的情绪仍旧高涨着,紧盯着书房:“很有可能,老师曾说过,越是心思纯净的人越能看出不同。”
好比朝凰。
心智如稚子一般。
一眼的喜爱,没有经验之谈,那么就只能是眼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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