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办。”俞青朗说。
他们两人之间开始沉默了。谁也没有说话,坐在城门顶上,看着远方,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终于,俞青朗开口:“你比我想的,放下的快。”
“这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雪茹嫣说,“江家毕竟已经不在了,我就算放不下又能怎样?要带着仇恨活吗?”
她看着俞青朗:“这么多年过去了,是非对错也难弄清楚。”
“你说过,这是只成你活下去的原因。”
“是啊,因为还心存留念,所以一直在努力活着,我只是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清,要是父亲没有错,我一定要为他正名,这是我的责任,”雪茹嫣道,“可是他有错。”
是啊,当年的宰相江肆是有错。他再怎样忠心耿耿的谏言也不能逼迫皇上啊!
父亲的脾气她多少也还记得一点,是个牛脾气,一旦做了决定任凭谁都不能劝回来。一意孤行,刚愎自用,这就是江肆最大的毛病,也是江家最大的毛病!
“所以我不怪先皇,”雪茹嫣说,“为人臣子就要有为人臣子的样子,父亲他还是逾越了。”
“江宰相的事情我会处理,”俞青朗道,“你放心,江家一定会被正名。”
有了俞青朗的保证,雪茹嫣就放心多了。
人也疲倦下来。
“我想回去了。”她说。
“好。”俞青朗点头,抱起她,离开了城楼。
飘香楼里。
“啧,这什么酒?飘香楼现在给的酒都参水了吗?真是诸事不顺!”
张献忠在这里大肆抱怨,他的跟前,南行莫递出去帕子,拿走他跟前的酒杯说:“还没有恭喜张二少跟我堂妹喜结连理。”
“别提了,一说到她小爷我就难受!”张献忠说,一点都不管他是堂哥的身份,跟他说,“那个臭丫头跪在我家门口,逢人就说她和我的事情,我家是什么,是宰相府!她让我们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南行莫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安慰他说:“二少爷啊了,这事情是堂妹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替她给你赔罪了!”说完,他端起酒杯一口引尽。
张献忠拦下他,说:“算了算了,这里的酒今天掺了水,不好喝,我请你换个地方喝酒!”
南行莫依从了他,问:“要去哪里喝酒?”
张献忠忽然开心起来,站起身连忙拉他往外面走,神秘兮兮的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月柳巷里歌舞升平。
南行莫笑问:“这里就是你说的喝酒的好地方?”
张献忠摇着折扇,哈哈笑道:“京城里哪有比喝花酒更有趣的?走!”
张献忠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月柳巷里面,这里的姑娘有认识他的,连忙过来拉他。
“张公子好久没来了!”
“张公子来奴家这,奴家都想你了!”
南行莫也哈哈一笑:“被美人簇拥左右,果然是人生乐事,还是张二少你会享受!”
张献忠非常高兴,甚至还带着得意劲:“那,也不看看我是谁?就这么跟你说吧,之前我的人在这条巷子口打死了个不知死活的小白脸,衙门都不敢抓我!那小子也是,非要跟我作对,打扰小爷我的雅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