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的话只换来章怀王的冷眼:“你说的什么胡话,本王听不懂!”
司青再道:“王爷为了雪茹嫣这样到下官跟前,还不是假戏真做?”
章怀王别过脸去,不看他。
可司青并不打算就是作罢:”既然王爷这样在意,下官不妨直接告诉王爷,三王爷的势力一旦扎了根,京城各大官员的动向,百姓间的杂谈,舆论,各地情报就都将被三王爷掌控,教坊虽然拿不上台面,最不起眼,却也最能渗透,上至皇朝,下到平民,渗透到方方面面,这不也是王爷多年流连教坊苦心经营的原因吗?“
“可你也不能……”
“王爷,”司青郑重地说,“雪茹嫣实力不差,除她以外,现在的月柳巷里还有谁能去争花魁?况且她和王爷还有来往,也能为王爷所用,王爷不让我用她,要我再叫哪个姑娘去夺头筹?”
章怀王看着他,司青无所畏惧,直接与他对视。在对上眼神的那一刹,章怀王服软了。
“也许,你说得对。”章怀王道。
司青收视了桌面:“王爷,做大事者,不能拘泥性情,留念儿女情长,王爷既然要做,我帮着。”
章怀王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瘫下,显出一身疲惫,在自己眉心间捏了捏:“你想怎么做吧?”
司青道:“她想去地方巡演,今年的人选已定,她要加进来必须要有名目。”
章怀王手间动作顿住:“就是要做花魁?”
“她要能做花魁,别说到地方巡演,她就是天天来我案桌前撒泼都行!”司青说道,“不过,王爷有没有觉得,她有些眼熟。”
“眼熟?”章怀王不明白,“难道她在江北的时候你见过她?”
“你知道这不可能,”司青否认,“之前只是隐隐感到一些面熟,我以为是她生来就是一张惹人熟络的喜庆脸,可现在我越来越觉得好像曾在哪见过她。”
他的话没来由的让章怀王留意:“教司坊里的姑娘那么多,有一两个长得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或许如此,安源是我想多了。”司青说。
对上头的人是如何筹谋计划的,雪茹嫣一无所知。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尽全力拿到花魁,然后获得去江北的机会。
“风月四时歌可真不错,天天都有新花样,以前扶桑舞可火了好一会儿,现在更好看了,听说每天登台的还是头牌!”
“是那个雪茹嫣吗?以前就不错,人长得跟天仙一般,我们只看她的人就可以了!”
客人们在外边议论纷纷,因为雪茹嫣的勤快,日日登台,变着花样吸引客人捧场,现在的风月四时歌又回到了过去鼎盛的时期。
刘妈妈每天算账银子都数不清,之前热捧曦月歌捧场子的客人逐渐变少,也都转到风月四时歌来了,全都为了看雪茹嫣来!
一时间,雪茹嫣在月柳巷里,风头正盛!
劳妈妈气急败坏,拿着这个月的账本急匆匆地跑到鸢娘房间里:“你看看,这还了得,不是说雪茹嫣那个臭丫头不会插手吗?这个月她天天登台,把我们的客人都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