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里曦月歌每天捧场的人数和收入都在急速下降,劳妈妈愁得:“这可怎么跟王爷交代啊!”
鸢娘就坐在房间里看斜对角风月四时歌的景象,宾客络绎不绝,甚至将大门前的路都给堵住了。
“妈妈,”鸢娘忽然叫她,平声静气的,“雪茹嫣可真厉害,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起来了。”
劳妈妈一愣:“你现在还夸那丫头?那个臭丫头再这样下去可就要把你的花魁抢了!”
“劳妈妈!”鸢娘一声呵斥,严肃威吓的声音吓得劳妈妈一阵胆寒!
汗毛倒立,劳妈妈赶紧陪笑道:“妈妈这不也是为你好吗?你看看那些臭男人,一个个都被她那些狐媚手段吸引过去,还有什说什么只为去看她那张脸,她成天戴着面纱不见人,吊足了那些男人胃口,真是犹如风化!”
劳妈妈说着还隔空啐了口痰:“呸!不要脸!”
“遮面吗?”鸢娘念着,继续趴到窗户上,有些羡慕地说,“她还真聪明啊,本来长相就好,艺术也堪称一流,还会用手段。”
“鸢娘啊,”劳妈妈坐到她身边来,赶忙劝她说,“拿下花魁是王爷的意思,你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了咱自己的威风!本来这个月的花魁妥妥是你的,现在雪茹嫣这样一闹,她要是做了花魁,要把她弄下来可不容易!”
鸢娘又是一记冷眼抛过来,质问:“妈妈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觉得我比雪茹嫣差,跟她正面比就比不过她?”
鸢娘又问:“妈妈是在瞧不起我吗?”
听到她说这个话,劳妈妈赶紧低头认错,忙说:“鸢娘啊,妈妈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雪茹嫣,面善心恶,诡计多端,谁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你呢?万事小心为上,小心为上啊!”
“妈妈是被月凉那个傻蛋弄怕了吧?放心,我不是月凉,更没有那么傻,你放心好了,”鸢娘说,“再说,花魁这种事在于长久不在一时,实在不行,背后还有王爷主持大局,你慌什么?”
鸢娘接着说:“我了解她,她不是不识时务的人,要跟我抢花魁,她应该是有苦衷的。”
“苦衷?”劳妈妈笑了,一副“你还太年轻”的样子。
鸢娘道:“替我准备一身男装,我去隔壁会一会她!”
雪茹嫣今日上完台,台下宾客满座,甚至有人叫号要出千两白银窥见她庐山真面目!
雪茹嫣没有理会,叫刘妈妈回绝了他。台后,忽然一阵骚动。
“你不能进去,这里是后台,客人不能进来!”
楼里的小厮正在和一个书生打扮的客人纠缠。雪茹嫣看着那个书生有些眼熟,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鸢娘抬起头,一双笑眼正对上雪茹嫣。雪茹嫣为止一愣,招呼小厮说:“各位大哥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各位拿去喝酒吧!”
小厮们接过银子,狐疑不解地看着她。
雪茹嫣说:“这位公子是我的客人,已经约好了,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