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全科人才那叫学神。”
少女神色惊讶，语气隐隐透露这几分“我觉得你和学神还差了那么一点”的意思。
少年搭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一动，朝某个方向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卷子拿来。”
姣然迷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入目的是整齐叠起来的辅导书。
这，就是徐清然送给她的暑假大礼包，不光文科，连理科的都有。
“这是我哥送给咱俩的。”
姣然把最上面的那本理综练习册推到他手边，弯着眼眸无良地笑，“这是你的。”
楚行之没看她推过来的书，而是目光落在被压在最下方的书上，微微挑眉，“文综。”
见他较真，姣然把最下面的书抽了出来，随意翻了一下，只见里面掉出了一沓试卷，历年高考真题。
“做这个呗，高考真题才具有权威性，不是那些野生模拟题能比的。”
少女嬉笑着抽了一张试卷递给他，却见他闲闲地勾起手边的笔，又把面前的课本递给她，“自己先看。”
“好的。”
姣然答应得爽快，装模作样地翻起了数学书，余光小心地偷瞄着他，两腿不安分地乱晃着，晃得书桌轻微震荡。
被他斜斜地瞅了一眼，姣然瞬间安分了下来，老实地收回了目光。
她大致扫了一眼目录页，没看出花儿来，又翻开第一章，只见里面写着字。
整整齐齐的笔记，零零散散地穿插在正文里，姣然隐约在密集的字里看见“无聊”二字。
从字面上看，能感觉到他满满的嫌弃与无聊，确实很无聊。
你到底有多无聊啊？
姣然忍不住打量了他几眼，刚要说话，然而见他神色认真，嘴边的话蓦地咽了回去，不忍打扰。
她撑着下巴，无聊地看着他的侧脸，他的脸色又冷又淡，薄唇微抿，显得颇为严肃。
少年屈指执笔，指节轮廓分明，有几分冷硬，倒是和他的气质颇为契合。
笔尖轻巧地在卷子里勾了几下，楚行之把试卷折了起来，转眼扬到她面前，“把题写了。”
轻薄的试卷在空气微扬，发出清脆的声音，鼻间飘过印刷的味道，有几分刺鼻。
姣然手掌按住试卷，神色莫名地看着他，显然是对他的反向操作有点猝不及防，“不是你写吗？”
看他这么认真地在试卷里写，她是真的觉得他是要向她证明他的地理很好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楚行之显然并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冷硬的手指点着试卷上的题对她道：“知识点都给你写出来，要是这都做不对……”
他声音渐弱，最后消于虚无，姣然隐约听见他“啧”了一声，像是……
嫌弃。
姣然抓在手中的笔紧了紧，对他怒目而视，他恍若未见，神色淡定地催促，“写吧。”
“你上次地理考了45。”
姣然题目看了一半，耳边蓦地响起他的话，她笔一顿，瞬间不服，“胡说，明明就是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