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梁玉珍等来孙维。
经过一天百无聊赖的消耗,加上一整天只有半碗白粥下肚,
梁玉珍身上的锐气已减半。
孙维托着一大盘白灼虾,打开秘室的墙门。
“宝贝,吃晚饭!”孙维温柔地喊。
梁玉珍本不想理睬他,但肚子实在太饿。她问:
“现在几点了?”
“几点有什么关系,密室里没有白天和黑夜,时间可以不用存在。”孙维回答。
“时间不存在,那我不是白活。”
“活不白活我不知道,有谁真正活过。鸟儿飞过天空,它有留下痕迹吗?”
“你放我出去吧,整天呆在这里确实毫无意义,什么事干不了,无聊透顶。”梁玉珍哀求。
“无聊透顶,等着我回来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吗,看我来投喂你啦。”孙维说。
孙维把一盘白灼虾放到小桌子上,叫梁玉珍坐过来。
密室家私较齐全,除了没有红色的沙发,椅子,桌子都有。
椅子两张,桌子一张。
梁玉珍拖着脚链坐到椅子上,孙维却叫她坐到他大腿上。
梁玉珍不听话,孙维生气上前打她两巴掌,但被梁玉珍躲闪过。
“反啦,竟敢躲闪我的巴掌。站在墙根边,不许动。”
他拖着梁玉珍到墙边,要求她好好面墙思过。
“什么时候知道错,什么时候吃晚饭。”
梁玉珍趁孙维转身那刻,拿起手中铁链,勒紧他的脖子。
终究是力量悬殊,孙维反手将她制擒住,按在墙上,狠狠打两巴掌她屁股。
梁玉珍情绪失控,大声哭泣说不想活了。
“不想活?那你死给我看,别可怜巴巴装给谁看。
你死了,不过就地挖坑埋汰完事,人不知鬼不觉。”
孙维把梁玉珍狠往墙上按,叫她要老实。
等梁玉珍情绪稳定下来,孙维重新叫她过来,坐在他大腿上。
梁玉珍面无表情,拖着铁链缓缓坐在孙维大腿上。
孙维见梁玉珍这回还算听话,便开始剥虾给她吃,不忘沾点酱油,送到她嘴里。
梁玉珍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肚子实在饿了,听话张开嘴巴。
“宝贝,好吃吗?”孙维问。
“有米饭吗,或者面条。”梁玉珍问。
“这一大盘虾还不够你吃吗?”
“光吃虾,营养不均匀。”
“等着!”
孙维恶狠狠地放下梁玉珍,走出密室。
梁玉珍赶紧跟过去,可她铁链声发出铛铛声音,被孙维回身推回去。
很快孙维 托着一小盘米饭进来,还冒着热气。
梁玉珍从孙维走出密室再回来的时间,猜测密室该在他所住楼房的底下。
那她其实身在小镇街道上,但她感觉与世隔绝,外面一点声音听不到。
孙维又叫梁玉珍张开嘴,他喂饭给她吃。
梁玉珍说她自己来就好,她不是三岁小孩,不想过饭来张口的日子。
孙维问她啰嗦什么,赶紧坐到他大腿上。
这时梁玉珍才留意到,孙维换了一条短裤。他大腿的肌肉很结实,光滑红润。
小腿上有些粗大的毛,看上去应该是经常锻炼身体。
听邵东阳讲,他在单位没事做的时候,每天还做五百个俯卧撑。
孙维则喜欢举重和跑步,每天都得锻炼两个小时。
他们身体素质非常好,怪不得梁玉珍每次差点招架不住,逃跑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孙维剥一只虾,喂一口米饭给梁玉珍。有时他把虾放到自己嘴里,让梁玉珍凑近来吃,一个虾一人吃一半。
孙维看到梁玉珍吃得津津有味,他才有所满意,他自己也慢慢吃一点。
虾非常大,一个足有二两重。孙维说这是海虾,比你们常吃的河虾好吃多。
河虾身子比头小,两条虾须长长的,十分适合爆炒或者椒盐。
海虾特别鲜,梁玉珍忍不住自己动手剥来吃,被孙维打掉,他说他喜欢投喂。
不过他说奖励你剥一个给我吃。梁玉珍挑一个最大的,剥去虾壳,放进孙维嘴里。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他俩都吃饱了。
梁玉珍却说吃饭没汤,还差点灵魂。
孙维说她是折磨人的妖精,让他来回跑。
孙维很快又端来一碗鸽子汤。梁玉珍问他是自己做的吗?
孙维叫她别管,知道吃就可以。
“你放了我吧,我不想等吃等喝等死,无福享受这种好日子,心里老惦记地里的庄稼。”梁玉珍说。
“放你出去,你好招惹其他男人,别做梦。”
梁玉珍看孙维又生气,便不敢出声。
吃饱饭后,孙维说他想洗澡,既然梁玉珍闲得无聊,便伺候他洗澡。
他见梁玉珍戴着铁链不方便,便全部拿下,
梁玉珍顿时全身轻松,感觉一回自己是正常人。
梁玉珍连续打了十桶水到浴缸,晚上的温泉水依然温热。
“邵东阳家没有浴缸,我这里有,喜欢吗?”孙维说。
孙维要梁玉珍一起进去洗澡,但梁玉珍说她白天洗了。
他见孙维脱下衣服,放到椅子上,然后大摇大摆走进洗手间。
孙维在洗手间问梁玉珍怎么不进来搓背,梁玉珍说她脚刚脱铁链,脚裸疼。
孙维便不加理睬,整个人躺在浴缸里,放松放松。
梁玉珍趁着孙维洗澡时,赶紧找到他腰带上的小包包。
小包包除了有脚链的钥匙, 还有一块类似于 磁铁的东西,
比一块钱硬币还大,但很沉重,莫非这是开秘密门的钥匙。
梁玉珍赶紧拿出来,走到出口那堵墙上边,学着孙维的样子,把磁铁放到墙上那个位置。
果然那堵墙开了。
她刚想迈出去,站在背后的孙维一把抓住她。那堵墙很快关上。
孙维从浴缸出来,浑身湿淋淋的。
“妈的,到底还是想离开我。”
他拖着梁玉珍到洗手间,把她按在浴缸里。
梁玉珍头在浴缸水里,不停挣扎。
孙维就死死按着她,终于他看差不多,才抬起梁玉珍的头。
梁玉珍在水里憋了很久,大口大口疯狂喘气。
孙维又把她整个人推到浴缸里,扯烂她身上的衣服。
他咆哮喊:“我哪一点比不上邵东阳,他家没浴缸,我这里有。
好好看看我,那点比不上他。”
孙维说着又扇两巴掌梁玉珍,梁玉珍情绪崩溃得哭不出声。
就在刚才她差点逃出密室,就差那么一步,她就可以自由,起死回生。
可冷不防孙维又揪她回去,她绷紧的心一下子从山顶跌落山谷。
“宝贝,咱玩鸳鸯戏水好吗?”孙维在梁玉珍耳边说。
浴缸的水四处飞溅,浴室的地板湿淋淋的全是水,慢慢往客厅地板流淌,犹如当年水漫金山。
在水花四溅时,孙维不停问梁玉珍,他比起邵东阳怎样,
喜欢邵东阳多点,还是喜欢他多点,他跟邵东阳有什么不同。
邵东阳好,还是他好。他要梁玉珍说出一个答案。
飞溅的水花扑打在梁玉珍的脸上,犹如枪林弹雨,横扫身体每个细胞。
每一滴水花都带着份量。
梁玉珍只是在死里逃生,始终逃不脱狙击手的枪口。
狙击手百发百中,绝无一枪虚晃。
但狙击手尚留梁玉珍一丝命脉,他要梁玉珍大声地赞美:他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