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方面儿我也不是个善茬儿,他阴阳我,我阴阳他,我们两个互相损,有的时候到弄的赵婷婷里外不是人,每到这个时候,我在背后都主动跟赵婷婷认个怂。
至于为啥这现在绿毛龟这么客气了,经过刚才那大姐的一番解释,我也能明白个大概,估计是那位蛤蟆二姑在其中起了作用。
再怎么说,在秦皇岛这片儿,驱邪师傅里边儿,我也算是有名儿有姓儿了,再加上上次我一到黄符,便把小孩中邪的事儿给解决了,赵婷婷她老娘不可能不对我好奇,再加上这蛤蟆二姑又重新回归,现在这老娘们儿也算得上是耳聪目明了,跟前儿的风吹草动她应该都得知道点儿。
无论是出于家庭角度,还是出于自身利益角度,赵婷婷她老娘都得跟蛤蟆二姑问问我的情况,这也就间接的解释了为什么今年我上他家来,他家的态度和上次迥然不同,对我异常热情。
晚上的时候在他们家又吃了一顿儿,本来冲我的意思是不打算在他们家吃,但是没办法,他老娘硬拽着我在他们家吃过晚饭,我实在是拗不过,只能坐在板凳上等着上菜。
看我又一次留在他家吃饭,赵婷婷倒是喜气洋洋,时不时的还跟我做些个小动作,我看在眼里,美在心里。
吃着饭的功夫,她老娘突然顺嘴说了一句:“这两天恐怕有贵客上门儿,这事儿太大,我处理不了,到时候你给我搪了吧。”
这句话说的没根没平,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甚至都不知道跟谁说的,他老娘只是吃着吃着饭,突然把筷子撂下,说了这么句话。
我这正纳闷儿,这老太太是不是又蛤蟆不上身抽起疯了?
却见赵婷婷她爹却点了点头,说道:“啊,行,你说搪过去就搪过去吧,反正上次那个钱也够咱们过一段儿好日子了。”
赵婷婷她爹这话一出口,我就明白,这赵婷婷她爹不是他老娘的二婶儿,就是他老娘的护法,瞧瞧人家这两口子,心意相通啊。
他老娘埋怨了几句“你要是不赌,我们娘儿几个的日子能过得特别好”之类的废话,就闷头吃饭了。
吃完了晚饭之后又聊了几句,他老娘就没再留我,倒不是在他家呆了一天,她看我这新姑爷腻得慌,主要是他们家这一间屋子半间炕的,他们四口人住都有点儿挤得慌,难不成大晚上的让我睡客厅啊?
告别了这面热心冷的一家子人,我来到了车上,正准备发动汽车的时候,赵婷婷却腾腾的跑了过来,一把拉开车门儿,扑进我的怀里,冲着我的脸狠狠的啃上一嘴。
之后又把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塞到我怀里,冲我眨了眨眼,转身就走了。
我还挺纳闷儿,这小姑娘怎么来这么一出儿啊?虽说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吧,但是她爸她妈还有她兄弟都看见了,这要是回头再去她们家,她爸怎么看我?她妈怎么看我?兄弟怎么看我?院儿里的大鹅还有鸡,还有黄狗怎么看我?
怪丢人的。
摸了摸发烫的脸,感觉两个嘴角都快翘到了耳根子上,你说这幸福来的就是这么突然,这玩意儿一点防备都没有。
再想回头说句啥的时候,她已经跑了回去,院儿里还传来她老爹的笑声,敢情这小姑娘也知道害羞啊。
哎,对了,她刚才好像往我怀里塞了个什么东西,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信封儿,翻了翻,大概有5000块钱,我挺纳闷儿,这5000块钱是啥意思啊?
再往下翻了翻,是我给她的那个红包,这一下子我了然了,你还别说,这姑娘真是个过日子的人,知道哪头轻哪头重,不过这不会是他攒的钱吧,要是这样儿的话,那我就替她保管啦。
回去之后也不知道天气咋的了,反正是刮大风,一道上我也不敢把车开太快,生怕这风直接把我这小车儿给掀翻了。
等到下了车之后,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今天这天气到底咋了,咋就这么冷。
到了家已经快九点钟了,琢磨着先升升炉子,炉子升上以后,赶紧把空调打开,得亏有这空调,要不然我得冻死这屋。
收拾收拾差不多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没心思再去干别的,钻进被窝儿,正要睡觉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一接,是老道长。
这个电话来的十分意外,我根本就没有料到过,年前听说老道长去闭关了,琢磨着今年过年八成跟老道长说不上话儿了,却没想到过完年后,老道长竟能给我打电话过来。
其实要照理说呀,谁给我打电话,不给我打电话儿,其实没啥意义,无非也就是过年互相问候一下而已。
不过是那年我从天津回来之后,一个人伤心失落,当年第一个电话就是老道长给我打来的,之后又跟老道长打了几次交道,心里认下了这个长辈儿,今年主动给老道长打电话儿,老道长却在山上闭关,弄得我有点儿小失落。
电话里得知,前段时间老道长和几个徒弟在山里闭关,也不知道是修炼呀还是干什么,反正老道长没说。
这次打我电话,是过完年之后几个徒弟要回家看望老人,其实按照他们的心思,是侍奉师傅,但是老头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让他们过年也得回家看看,自己一个孤老头子在哪儿都能吃口饭。
送走几个徒弟之后,老道长在山里呆了两天,粮食有点儿不够用了,老道长就下山采买点儿物资,回去路过道观的时候,道观的人跟老道长说我来过电话,老道长随即就把电话给我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