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和老道长闲聊了两句之后,便问起北帝派的事情来,听我这么一说,老头儿笑眯眯的把北帝派的大概情况给我说了一下,随后又提起北帝真雷派。
老道长想了想,说道:“哦,你说老邓啊,那老头儿我认识,挺倔挺古板一老头儿,当年那老东西一个人去了广东,后来据说又去国外,我还以为他死在外边儿了,结果前几年好端端地回来了,说是要拜会各大掌门,结果到了武当山也不知道说了啥难听的话,让人家轰了出来。”
这话听的我有些诧异,咋还让人轰出来了,再怎么说,也是一派掌门,让人家武当山的人给轰了出来,那面子往哪儿搁?
听我问到这里,老道长哈哈大笑,说道:“老邓头儿这个人呐,认死理儿,那准是跟山上的道士起了争执呗,他那几个徒弟,多多少少都随点儿他那脾气,不过他们家五徒弟却是个聪明机灵的小伙儿,还是个道童,回头有机会,你俩多接触接触,没坏处。”
听到这位虎师兄应该是个道童,我心里有点儿不好受,人家是正经道门出身的道童,而我呢,则是个妖童,后来拜入了门儿,天生就比人家矮一截儿。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酸了起来,说道:“听您这么一说,我倒有些不跟他们认识了,万一回头觉得我是个妖童在给我收了,我可没地儿哭去。”
老道长想了想,说道:“那应该不至于吧,你虽说是个妖童,但本身也是个人,他再能伸张正义,也不能拿人出气呀,你呀,就放宽心,回头老邓头儿要跟你犯倔,你就提我。”
我开玩笑说道:“是不是提您挨的打更重啊?”
老道长听我拿他开玩笑,笑骂道:“嘿,你个小兔崽子,还敢拿我开玩笑啊?”
就这么着,跟老头儿插科打诨的聊了几句之后,老头儿却又唏嘘感叹起来:“哎呀,你说我这还想收你做个徒弟呢,这玩意儿可好,半道让人截胡了。”
我笑着说道:“您要是不嫌弃我,认完那边儿再给您拜个师,不也能行吗?”
老道长说道:“你快拉倒吧,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我跟这姓邓的老杂毛儿向来不对付,跟他带同一个徒弟,我怕跟他打起来。”
打从我认识这老道长,这老头儿说话一直这么有意思,看来这老头儿没事儿的时候儿,也上上网,看看帖子啥的,这时髦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我都差点儿没接上。
之后,老头儿沉吟了一下,估计是在掐手指头,我就在电话这头儿静静的等,过了一会儿老头儿才开口,说是大概五六月份就能出关,回头让我有机会去他那儿串串门儿啥的,没准到了他那儿,一看到宝相庄严的三清像就皈依道门了呢。
我开玩笑说:“您这又上山又下山采买东西的,您这也叫闭关呢?”
老头儿没好气的说道:“我是个人,我又不是神仙,我不得吃不得喝呀,再者说了,修行这东西哪儿分什么出家在家呀?跟你说啊,你要是拜入我门下,都不用出家的,你要是想喝酒吃肉娶媳妇儿我都不管啊。”
看样子这老头儿还是没戏了,收我为徒的心思,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儿就这么吸引人了,不过,从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来看,拜老道长为徒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只不过佟老太太已经给我说过我的师门根由,要是这么贸贸然的就拜老道长为师,对老道长其实也不公平。
就那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一直聊到凌晨两点,你还别说,这老头儿精神倒是挺好的,换成别的老头儿,老太太用不了两点,十点就得睡觉。
最后还是我困的不行了,跟老头儿说,要不然明天再说吧,结果老头给我扔了一句:“要是在他们真雷派混不好,回头拜到我们下也是可以的,这个咱们天下道门是一家嘛。”
我笑着答应老头儿,又说了几句过年好之类的话,就把电话挂了。
把电话挂了之后,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听得出来,老头儿这语气有些失落,怎么说呢,打从最开始认识,我对这老头儿就有好感,当初要不是因为一些说不出来的原因,我估计早就拜到他门下了。
现在突然多出来个师门让我认,别说我有些猝不及防,就连老头儿都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我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不过,听老道长的话,那姓邓的师叔应该是个挺古板守旧的人,要是一旦认了我当师侄,再想拜入老道长的门下,估计费点劲,就冲他那赶上武当山找事儿的脾气,就怕我一人拜两门儿之后,他得跟老道长打起来。
之后又在家里过了几天消停日子,等到过了正月十五,吃完了汤圆之后,一觉醒来,这年也就算是过完了,反正每年都是这么消消停停的过的,倒是没什么波澜,当然,一年下来,自己也给自己做了个总结,遗憾也有,成功也有,收获也有,总之是非常充实的一年。
如果说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那估计就是跟赵婷婷这姑娘认识的有点儿晚了,没准儿去年这个时候认识,我俩直接都领了证儿了。
之前拜托老胡约过这位罗瑞星,约的是正月十七见面儿,我打算提前去。
可巧,这哥们儿在天津,早知道有这么个同门师兄在天津,我当初就投奔他去了,何至于在天津刷盘子洗碗一个月一千八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