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就赶紧说:“不说拉倒哪儿那么多废话,合着你说这么多,就为了损我一通儿啊。”
杨金水儿不以为意的说道:“你别叫,这不就要跟你说吗?你们这条玉带呀,在没有两侧槐树之前,是一条很好的玉带,但是问题出在哪儿?问题出在他会被海水倒灌,这一点很不好,海中的盐碱致使河滩两边寸草不生,你想想,什么样的河,两边儿才寸草不生?”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仅打了个寒颤,脱口而出道:“杀人黄泉!”
杨金水儿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点了点头,说道:“对啦,你想想,这条玉带在路过饮马桥前边儿,是不是以淡水植物为多,到了饮马桥这边儿盐碱植物却越来越多,就包括前段时间我去你们家,你请我吃的那个叫什么盐系菜的包子,那是不是盐碱植物?”
我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杨金水继续说道:“别听老太太瞎说,说什么你们家从分了家之后,家里那人就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你们这一家的祖宗本事大了去了。”
听杨金水这么一提点,我也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略微沉吟一阵儿,便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家老祖宗用这半条杀人黄泉的煞气,配合金蛇降魔录,来镇压狐妖,而煞气反过来滋养这本书,让这本书逐渐有了灵气……哎,不对呀,要是这么说的话,怎么可能是灵气,应该是煞气呀!”
杨金水呵呵笑道:“要不说让你跟我多学点儿煞气跟灵气其实是一回事儿,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要想发,斗三煞,要想富,斗阴府,斗赢了三杀,煞气就叫灵气,就叫贵气,就叫富气!”
看着杨金水儿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手指头眼瞅着都快戳到我鼻子尖儿了,我赶紧把他手一把扒拉开说道:“话说的没错儿,但是我总觉得吧……总感觉有点儿对不上号儿似的。”
我这儿正琢磨着呢,杨金水儿又说道:“我再给你一点灵感,你想想啊,这个防风固沙的事儿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是跟你说了吗,1953年有的团林乡,开始在沿海两侧种槐树嘛。”
杨金水眯着眼睛,一脸笑意的说道:“那你们家老太太是什么时候把这本儿金蛇降魔录从你们家屋里挖出来的呢?”
杨金水儿这话说的弯弯绕绕,我一下没反应过来,随口说道:“你这记忆到底行不行啊?老太太不是说了嘛,一九五三……”
话说的半截儿,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对呀,1953年开始种槐树,1953年我老爹出的事儿,那要这么说来,那条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饮马河的下半截儿,被我们称为减河的那条河,跟我们家还真有点儿关系?
看的我有些愣神儿,杨金水儿还是那副笑模样,但是话里边儿却带了点儿意味深长的意思:“自古以来,虽说没有宝地养宝物的说法儿,但是煞地养煞物那可屡见不鲜了,更何况,你们家这本儿书可是拿雪山的山羊皮做的,本身就带了点儿灵气儿。”
说着话,杨金水儿还装模作样的顿了顿,说道:“再者说了,那里边儿的法术哪个不是真材实料啊?虽说有的手段有点儿卑鄙吧,不过它起到作用了吗?”
杨金水儿这么一说,我突然也觉得没准儿这事儿是真的。
那要这么说的话,合着是我自己给我自己把童子关闯过去了?
心里边儿有点儿乱,一下子没捋过来,听着杨金水带了点儿嘲讽的话,我有些不耐烦的晃了晃手说道:“你别说那话啊,那不光是我们家老祖宗,也是你家老祖宗,什么叫卑鄙呀?亏你也用的出这个词儿来。”
杨金水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那既然都是咱一家的祖宗啦,回头你那本书给我看看呗,我也学学。”
我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也配?等你啥时候把那半边儿给我,咱俩换着看。”
杨金水当时语噎,说道:“那我也说了不算呢,那会儿说我们家大辈儿把着呢。”
敢情这小子还想空手套白狼,就算我是你爷爷辈儿的,也不可能白白便宜你呀?
而且,闯童子关这事儿也确实让我有点儿心潮澎湃,波澜起伏,想想我好端端的一个人,咋成了妖童了?
妖精转世啊,这得亏是我在上边儿有到位神职,要不然让哪个道长见了我,非拿桃木剑一剑捅死我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那老道长能跟我凑到一块儿,是不是也看出来我身上有点子东西?
要不然这道长从大西北过来这么老远的道儿上,不可能就我一个人坐他对面儿,回头有机会得跟老道长聊聊这事儿,不能当这个糊涂鬼呀。
我这心潮澎湃,正进行着头脑风暴呢,杨金水那边见我一直不说话,便又提出一个问题:“除了这事儿以外,你想想老太太的话里内容信息多着呢,你说你老爹那五六年到底去哪儿了?到底去干嘛了?那老耗子精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自己也琢磨琢磨,说道:“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我老爹干嘛去了,这事儿吧,我们家老太太曾经也跟我提过这么一嘴,说是我老爹大概有五六年没着家,但是没说去哪儿了,我这么想着吧,我们家老太太说这事儿的时候儿可能有隐瞒。”
被我吃完了瓜之后,开始吃起了我的瓜,一听我说我们家老太太在跟我说事儿的时候有所隐瞒,杨金水儿来了兴趣,问道:“有隐瞒?隐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