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狗娘所养?”玄杀失声惊呼,一脸质疑。
“哼,你才是狗娘养的。堂堂正牌法师,为何出口伤人。”李青竹面色扭曲,目光犀利。
“玄杀一时语失,并非污蔑之意。伤了夫人尊严,还请恕罪。”玄杀一脸尴尬,急忙拱手告罪。
“那女孩并非是我,而是我娘。你可以诋毁我,绝不可以侮她。”李青竹脸色缓和,目光闪出一缕追思。
“你娘,她……也叫李青竹?”玄杀一头雾水。
“青竹之名,蕴含福报,会嫁入豪门。她嫁了一个乞丐,还有些痴呆,配不上此名。
爷爷李庸收回了此名,赐予了我,也将福报转在我之命格之下。”李青竹语气平淡,却句句雷人。
“这……”玄杀身为法师,却被雷到。
如此雷人之,闻所未闻。
“法师愿听一个妇人絮絮叨叨,既有耐心,又有爱心,世间难得的好男人。
青竹若不是误入歧途,一定会把我机缘,一生追随。”李青竹闪出一声媚笑,堆了一脸柔情。
“身世怨情,速速道来。”玄杀赫然出剑,斩断魅惑。
李青竹笑意绵绵,幽幽而谈……
荒野丛林,夕阳西下。
一个采蘑菇的女孩,慌乱地穿梭于林木之间。年纪十三四岁,红花衣裤,红花布鞋,篮子里已采集一篮雪白蘑菇。
只顾贪恋难得一见的雪白大白蘑菇,忘却了时间,也忘却了归路,迷失在荒野丛林。
夕阳西下一刻,阳气已弱,阴气陡生,也是一个人最容易迷失的一刻。
她慌慌张张,慌不择路,一路胡乱奔跑。夕阳落山,夜幕低垂,她依然一直徘徊丛林,无法走出丛林,彻底迷失其郑
一弯残月,洒落朦胧光晕。
被饥渴,疲惫,恐惧笼罩的女孩,无助地蹲在一道乱石堆砌的矮墙下,靠了石墙疲惫而睡,眼角挂了两颗晶莹的泪光……
呜呜呜——
一阵凄厉的哭号,刺破了死寂的夜幕,也刺醒了熟睡的女孩。
她仓皇而起,却发现前方不远处,一个黑乎乎地东西冲着她伏地哭号,血口大张,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
女孩惊恐后撤,却被石墙阻挡,无法后退。惊恐的目光之中,闪出一丝诧异,前面的那东西并非伏地,而是半截身子埋在地里,正在努力从地下爬出来。
惊恐无助的女孩缓缓站立,瑟瑟颤抖。
哭号声四面八方而来,她周围遍地都是哭号的怪物,一个个正在缓缓地拔地而出。女孩的惊恐哭喊尖叫,反而吸引了哭号的地尸,它们停止了哭号,痴迷的目光全部注目于她,笨拙地朝着她缓缓围拢而来。
惊恐无助的女孩三面被重重地尸包围,只能选择攀爬石墙逃避。石墙只有半人多高,惊慌失措的女孩努力攀爬,却无法爬过去。
直到地尸逼近,伸手抓她一刻。才突然爆发,连滚带爬,攀过了石墙,摔倒在石墙之外。
就在她逃过石墙一刻,那些地尸已围拢石墙。面对低矮的石墙,这群怨气冲,凶悍笨拙的家伙,竟然无计可施,围在外面,无法逾越。
它们被石墙阻挡在外,双手努力朝墙内捞探,无可奈何的呜呜哭号。
女孩见石墙挡住了它们,从地上爬起来,怯生生地游目四顾。低矮的石墙围成了一个正方形的院落,中央是一处荒芜的青石堆,似乎是一处荒坟。在一片荒野之上,隔离出一个独立的院落。
吼——
一声暴怒之声,压住了遍地夜哭。一名铜甲巨人从石堆之中破石而出,原地怒立,霸气四散。
那些围攻墙外的万千地尸,立刻收住哭号,愣了片刻,瞬间消散,没了踪迹。
女孩刚刚摆脱霖尸围攻,又遭遇一尊令地尸望风而逃的铜甲巨人,脆弱的身躯已无法承受如此刺激,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铜甲巨人挪动笨拙的脚步,一步步朝女孩逼近。每迈出一步,脚下的地面都会颤抖一下。
女孩紧张地倒退几步,爬起来转身疯狂逃命。逃出数步,撞到一堵结实的墙,反弹后退几步,才发现一名铜甲炔住了她的去路。
女孩一声尖叫,立刻转身逃跑,奔逃十几步,又撞到了那一堵结实的铜墙……
绝望的女孩折转90度狂奔,很快又被一堵结实的铜墙挡住……
日出,光芒万丈。
一堆衣衫简朴,行为笨拙的村民,自荒野尽头结伴搜索而来。一边搜索,一边此起彼伏的呼唤着一个难听的名字:狗女儿。
村民一个个目光呆滞,面容粗糙,动作僵硬而笨拙。
人群由远及近,结伴进入荒芜树林,四散展开搜索。
“在这里!”一声惊呼,吸引了四散搜寻的村民,大家一窝蜂般聚拢一圈,围了一圈残破石墙。
石墙内荒草一尺多高,荒草之间,零散着一堆女孩花布衣衫,还有一只花布鞋。
村民们纷纷翻墙而入,簇拥扶持了已四肢瘫软的花白头发的老人,来到一地衣衫旁边。
李庸一声干嚎,仆倒在地,抓紧散落的衣衫,嚎啕大哭。
领头村民一脸阴沉,扶起了苍老李庸,扶持了他躲在墙根歇息。其他村民继续在石墙之内四下搜索,转过中央石堆,一丛荒草之间,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孩僵卧草丛,一只脚依然踩了一只花布鞋……
昏暗屋,摇曳了一盏昏暗的油灯。
几个人影被灯光映射到黯淡的墙壁,不停的摇曳飘忽。他们正围拢僵卧木板的女孩,围观乡土大师作法。
大师蘸着朱砂,画了一条长长的金黄条符。将长符挑在一柄木剑之尖,一阵凌空乱舞。
噗的一声,随剑起舞的灵符突然烧了起来。
围观者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脊背一阵发冷,凉气嗖嗖。大师只是仗剑起舞,并未点火,灵符竟然凭空自燃?
条符燃烧成灰,纷纷落入大师面前的一只盛了清水的铜盆。飞灰入水,拉出一丝丝鲜红,很快就染红了一盆清水。
围观者个个目瞪口呆,屏吸收声,现场一片死寂。
大师收起法器,一双干枯的老手伸入水盆,蘸了“血”水,开始在女孩身上涂抹揉搓。僵硬苍白的身体,在一双鲜红血手的安抚之下,渐渐泛出了一丝淡淡的血色。
一双血手已结束了周身游移,集中于胸前两枚凸起,反复揉搓了几回。
“嗯——”一声柔弱的低吟,僵硬的女孩吐出了一口生气。
大师见她有了气息,立刻伸手掐准她后脖子,扯着她坐立起来,另一只手端起一盆血水,硬生生给她灌了下去。
女孩胸口一阵痉挛,一口浓绿狂吐而出。一吐之后,接下来便是一通翻江倒海的狂吐,大师的铜盆立刻满溢而出,浓绿之物开始自铜盆四周满溢。房间之内,顿时笼罩一重浓浓的污秽之气。
污秽之间,点点乳白蠕动,似乎有万千乳白蛆虫,藏身污秽之中
围观者一阵手忙脚乱,开始端盆拎桶,准备清水清理污秽。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大师的脸已彻底痛苦扭曲。
清醒的女孩死死地咬住了他的一只手臂,两只白森森的牙齿深深嵌入血肉,鲜血汩汩而冒。
女孩面目狰狞,目光血红,几乎要喷血。
“孽障,找死!”大师急怒攻心,照着女孩灵盖劈下一掌。
女孩身子一软,松口瘫倒。
“快取一根麻绳,要粗麻编织的那种。”大师一边抖着滴血的臂膀,一边大声呼喝。
右手手指抹了左臂血口的鲜血,在女孩瘫软的身上快速的画下了几个字符,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名村民拿了一条破麻绳急匆匆进屋,大师将一团乱麻绳展开,结结实实地将瘫软的女孩缠绕了起来,仿佛包了一个粽子。
“呀——。”一声凄厉的尖叫,绑死的女孩突然瞪大眼睛,挣扎扑起,张开血口咬向绑他的大师咽喉。
大师一个急闪,退后了三步。全身绑死的女孩一个扑空,自床上撞下来,额头触地,碰出了一道血口,流出一道鲜血。
她依然不肯罢休,蜷缩地上,面部狰狞,不停的凄厉枭剑
大师叫人找了一根桃木短棍,招呼两名村民按住女孩,将桃木横塞入口,撑在了上下牙齿中间,用麻绳缠绕固定在她头上。
女孩手脚被绑,牙齿被封,依然在挣扎,发出一阵阵呼噜之声。
大师一脸寒气,抄起了木剑,劈头盖脸地抽打依然不服气的粽子。剑剑带血,那女孩被木剑乱劈,已是体无完肤,血肉模糊。
暴戾狂躁的女孩,开始还在负痛挣扎,负隅顽抗。法器加身,渐渐压制了她的戾气。狗女一脸狂暴戾气渐渐衰弱下去,笼罩一双眼瞳的血红之色渐渐褪去,幻化成了可怜巴巴的祈求。
“孽障,你服么,还是不服?”大师目暴寒光,桃木剑轻挑,指向了她眉心。
女孩暴戾褪尽,瞪着一双痴迷的眼神,一脸惊恐慌乱,不住点头。
(本章完)